在最接近希望的光明时去粉碎它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所以,他派了他的老部下去接人。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行动不便陈礼扣着他不让他走,否则他早就自己去了。他现在去不了,心里总是觉得不安生。
其实,有的时候谢铭谦那几近野兽般的直觉是正确的——他真的应该自己去。
回到火车上。
修颐装晕了之后那群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行动迅速的直奔修颐而来。其中一个背着药箱,状似医生的上来又是把脉又是掀眼皮的检查一番。同时还有人拿着证件出示给其他乘客,解释说这是机密人物,而修颐是重要人证,所以他们要把他带走。周围的乘客一看是人民警察(?)在办案,立刻就不抱怨了,有热心的还上来帮修颐开脱的,“哎哟,这个小哥看着清清秀秀的不像是坏人啊,警察同志别不是抓错认了吧?”,坐在修颐对面的一位中年大婶说,她这一路上看这个干干净净的年轻人越看越喜欢,又有礼貌又斯文,不像她家儿子每天皮的要死,能把家里人折腾个脚朝上。
“这位大婶,您别误会,这位只是证人而已,不是犯人。其实本来已经没事了的,但是犯人那边又突然出现情况,没办法我们只能请他再过去一趟。没有别的意思,您别害怕。”军装众里有个机灵的赶紧接着茬往下编,编的天花乱坠,好一出可歌可泣的家庭lún_lǐ大剧!什么父母以外双亡,亲友争夺家产,独生子漂泊在外之类的,凡是电视里出现的都拿出来溜了一遍,听得他旁边的同事眼角直抽,大婶直抹眼泪……
编瞎话的这货叫吴启,犯罪心理学专家,谈判专家,外号叫大忽悠,本质是个流氓,一张嘴能忽悠的最凶残的变态连环杀人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差去出家当和尚了。
修颐躺在车座上装晕,一边忍受着那疑似蒙古大夫的折腾,一边听着大忽悠随随便便就把他忽悠成了个身世凄惨的豪门公子,受亲人迫害什么什么的,忍笑都忍到肚子痛。最后终于等到大忽悠把广大善良的人民群众都忽悠完,修颐也终于被他们抬走了。
对!是抬走的!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群人来抓他还会带着担架来啊魂淡!这是为什么!
其实没什么为什么,只是他们习惯了而已……顺手就带了……然后由于谁都不想担上碰了谢铭谦媳妇儿的责任,以后被活土匪报答,于是他们都很有默契的选择了担架这样纯洁的工具。
以后谁说劳资碰过谢铭谦的媳妇儿的?!碰你麻痹啊碰!
然后,直奔医院。
火车停在了宝鸡市周边一个县的县城里。来接人的军官们不干怠慢修颐,所以带着修颐直奔宝鸡市市医院,之前谢铭谦交代了,修颐身体不好,强度这么高的折腾了一通怕修颐会出现什么问题。尤其是他害怕修颐因为又被大抓住再气急攻心伤着自己怎么办,所以交代了下面,找到人之后马上到医院做全面身体检查,不能有一点大意,在他过去亲自接人之前就让修颐在医院里住着吧。
检查结果出来之后显示状态一切良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谢铭谦明确交代了,人民群众的战士们也不敢不从,所以还是要求医生给修颐安排一间环境好的担任病房,至于住多少天还不一定。
医生对于这种无理占用医院本来就非常紧张的病床资源的人感到无比反感,但是看到他们肩膀上的没有少于两个星的肩章之后默默的走去要病房了……
特权阶级了不起啊!二毛二了不起啊!
——是很了不起……
总之,修颐在宝鸡市市医院顶楼的一间堪比总统套房的单人病房住下了。军官们每天也都是忙的恨得,不可能一直呆在医院里,所以留了两个手下的小士兵在门口站岗。不知道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不放别人进来,还是本跟上就是防着不让他出去的。
事实上他确实出不去。
自从他“嘤咛“一声,假装传醒了之后就试了无数次试图出去,但是都被一句:“您身体虚弱,还请回去休息!谢谢您合作!”
看着小战士正直也单纯的面庞,修颐真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而且病房还在顶楼,14层楼的住院楼,想跳窗都是做梦。
所以开始的几天修颐总是很萎靡,他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出去,他不能让谢铭谦把他抓回去,抓回去就要被xxoo了!修颐想起来之前谢铭谦跟他“约法三章”,如果修颐平时有小错误就会被发大屁股;如果出现不可饶恕的重大错误那就……
其实这只是谢大土匪给自己明里暗里争取的福利吧!他肯定知道修颐不会真的那么乖巧听话的。
修颐想起这个来瞬间害怕的脸都白了,他实在接受不了被谢铭谦压在身下这个有那个的折腾来折腾去的啊!据说很疼的啊!他好怕疼的啊!诶?好像重点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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