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跟瓦秋眉来眼去?”
“我以为那是礼貌,与人言谈不该侧目斜视吧?”
“可她喜欢你,你没那意思就不该与人谈笑,来日你一走,她该怎生伤心失望?”
“我本无意,她要自诩伤情我也无法,或者突然冷漠对待……”
“不行,那样也很伤人!”
“那么依你说,我该怎么办?”卫平貌似请教,实则逗趣。
白尘恨恨道:“我管你要怎么办,你又不是我的朋友,再说你也不是真的犯难,能得皇上重用又得单朗信用的人,有的是法子拒人而不伤人。”
“路人而已,伤否无妨,但也可见你其实……”卫平顿了顿,却也没了后续。
白尘一下就站起来,得意笑道:“你说过不论何种情况都不会失言的,刚才明明失言了,我其实什么,你倒是说啊!”
卫平但笑不语,起身打算去做饭,白尘追上去,“你不说也行,告诉我单朗是不是又答应皇上什么了?”
“你其实很善良。”卫平说着还抚了白尘的头顶一下,然后去了厨房。
白尘则愣了好半天,不为卫平说的善良,那东西他早就没了,让他惊心的是单朗果然应了别的事,虽然卫平没明说,但已经给了答复,只是不能详解罢了,不过以目前的境况而言,已经足够推测一二。
皇上把他拘离一边,表面是希望单朗利索行事,其实是借此让单朗冷静下来并回归所谓的正途,或者已经给单朗物色了理想人选,如果真是这样就没事,因为怎样的变故都有法子应付,唯独他的身份被人怀疑,从而连累到单朗,这个,无法开释,死局一个!
看来之前真的太过谨防,如果皇上怀疑他的身份了,根本不用迂回婉转,直接绑他回去千刀万剐就是,而且单朗也放心他独在别处,仅此一点便说明此番拘离跟他的身份一事无关,唉,真是紧张过头了,连小狼哥哥都不相信了才会疑虑万千……
有过吗?不相信小狼哥哥,有过?
不,没有不相信,只是身边没有小狼哥哥,便会怀疑一切,多年的养成,于今而言是恶习,于曾经,却是必须。
卫平说他器量狭小,请问哪个疲于奔命的人不是谨小慎微、草木皆兵?随时可能被缉捕,可能会丧命,谁还管什么风度优雅、气量宽容?转背又说他善良,可惜那种童真一般美好的东西,早就被他抛舍干净,自八岁时杀了一个同龄人那天开始,他就一步步沦入恶道,所谓从善如登,从恶如崩,多年的逃亡也是多年的堕落,他早就成了披着人皮的恶灵一类,什么是善良?伪装而已。
白尘自我冷嘲,端了花生坐到廊檐下,对面的邻居家也在忙于晚饭,草舍灶间里传来瓦秋的切菜声,弟弟瓦力来回抱柴禾,果然不负其名,□□岁的小孩竟也有些蛮力,那么大捆的柴连抱三回也不喘气,完事还要去挑水的样。
白尘连声喊卫平,“你帮小孩挑水去!”
“那会让他姐更加误会!”卫平话虽如此,倒也过去帮忙,瓦力不领情,瓦秋出来推谢两句,最终却让弟弟松了手,卫平拎担而去,瓦力瞪眼又瞪眼,然后瞪到了白尘这边。
白尘灿烂一笑,随即做个鬼脸,丢颗花生张嘴接住,边嚼边笑,“有人的姐姐被抢走喽!可怜的弟弟没人要喽!”
“你再胡说我就打你!”瓦力拎一根木棍过来,样子虽凶,眼圈却红了又红。
白尘翻白眼,“你打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抢你姐姐!本来还想帮你的,可你这么凶,我这人又不经吓,所以不帮你了!”
“谁要你帮?我的姐姐我会保护!”
“行吧,你慢慢保护,等你姐姐被人抢走了,你再慢慢哭鼻子吧!”
“你胡说!姐姐才不会跟人走!”
“你去问她呀,瞧她愿不愿意跟卫平走?”
“我才不问,反正你们迟早会走,而且你们是坏人,姐姐不会跟你们走的!”
“我觉得会!不然现在把你姐姐叫出来问一下?”
“你敢!”瓦力举起木棍,白尘嘿嘿笑着勾勾手指,“过来好好说话,我虽然是坏人,但同样不高兴卫平抢走你姐姐,别不信呀!卫平是有媳妇的人,他媳妇是我一朋友的妹子,出门前我朋友交待了,要我帮他看住卫平,你只知道卫平是坏人,却不知道卫平最坏的就是到处抢人家姐姐妹妹,这种事真的要不得,所以我们要阻止他干坏事,明白了吗?”
瓦力眨眼又眨眼,最终嘟了嘴,“可是姐姐好像喜欢他了,还给他做鞋呢!以前都只给我做的……”
“所以啊,你瞧卫平有多坏!现在哄你姐姐给他做鞋,以后还不知哄些什么呢!”
“不等以后就已经哄得很厉害了!姐姐根本不知道他有媳妇!”瓦力气得紧攥木棍,眼里小泛凶光。
白尘嗯嗯点头,“所以你瞧他坏成什么样了!等会儿你去跟你姐姐说卫平有媳妇的事,劝她不要喜欢卫平了,知道了吧?”
瓦力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你其实是好人。”
白尘谦虚地笑,随即给了瓦力一个眼神,瓦力重重点头,狠狠瞪了挑水回来的卫平一眼,甚至小啐一口,然后摔门进屋。
卫平对于小孩的敌意早就习以为常,对于小孩姐姐的心意虽无奈却也无谓,所以接了瓦秋送的小菜,回来继续自家的晚饭,听白尘在廊下哼着跑调的小曲,暗里不由好笑,这小孩心情倒不错呢,恐怕是跟对面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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