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又气又累,哥格也不劝慰,只是散步般来回替白尘捡飞镖,甚至白尘投掷时也没有闪躲的意思,这其实是诚实的表现,知道白尘无论如何也射不到他身上,但在白尘看来,这是哥格的肢体式嘲笑。
“不练了!我根本不适合飞镖,我要练剑!”
白尘带了几分孩子气的任性,哥格则在认真思考,然后点头,“我教你耍一套吧!你练起来肯定好看……”
“我又不是为了好看!难道跟兄弟们跑单的时候,我在旁边耍那么一套,人家就乖乖让我抢了?”
白尘纯粹在闹脾气,哥格则很认真,“对啊,我第一次抢人就是很帅地耍了那么两下,对方就心悦诚服了……”
“怎么可能心悦?”白尘愠怒。
哥格则笑得灿烂,“因为我耍得很帅啊!他们看得高兴,算是捧个钱场喽!”
你逗我的吧?白尘哭笑不得,懒得跟哥格计较了,去库房找一把称手的剑要紧,可是在院门边遇到二当家,回报说寨门边的兄弟又逮了个人,不过不找白尘了,找的是小活宝。
“这儿又不是走失人口认领处,管他找谁,既然摸到寨门边了,怎样都只有做掉……”哥格顿住,转问白尘,“不然你再审审?”
白尘已经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除了单朗,谁会叫他小活宝?日思夜想的人如今呼之即来,自己却近乡情怯般不敢面对,心里万般激动也必须佯装平静,除了不想再搅动似乎冷却的心,还因为表现异常的话,只能说明他隐瞒的事情未免太多,两天前哥格知道他还叫白尘,今天突然又叫小活宝,难怪单朗曾说他虚诈,似他这般隐情颇多的人,实在不能取信于人。
“我……那个……是浑名……”白尘惭愧得要哭。
二当家愣愣不解,哥格依旧是爽朗的笑,“什么名都不要紧,还想审不?”
白尘咬唇半晌,毅然道:“不用审了,只有单某人会叫我的浑名,既然他亲自找来了,如果不跟他说清楚,他恐怕不会罢休,以他的脾气,肯定会闹个鸡犬不宁,所以……”白尘深呼吸,“带他来见我吧!”
“就依弟棣说的,把人带过来吧!”哥格令退二当家,拉起白尘进了屋,亲自沏了一壶茶,摆些点心瓜子在桌上,然后拍拍白尘的肩,“你好好跟他谈谈,我去后山……”
“你旁听好吗?虽然不该这样要求,但我有点害怕,明明是喜欢的人,可是莫名害怕。”
白尘微微颤抖,哥格咧嘴一笑,“没什么好怕的,我不止旁听,还可以帮你跟他谈,当局者迷嘛,就算一时谈不好,咱可以慢慢来啊!那天去后山玩的时候,你不是说山中岁月长吗?他是逍遥候,跟咱耗不起的,最多三五天他就得回去领他的差事,所以不怕,我陪你跟他耗!”
白尘释然一笑,满心纷乱渐次平息,听屋外脚步响,然后门被推开,白尘一下就站起来,却又啼笑皆非,该说二当家太呆板还是太体贴,竟然如前炮制蒙了单朗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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