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餐就行了。”
等服务生离开,傅婉玲又点上一支烟说道:“跟你直说了吧,要不是听说你是市场部总监,压根不想鸟你——谁他妈要嫁个穷教书的啊。”
容印之笑得很开心,傅婉玲并不跟着他笑。
“做阔太太是我的毕生梦想,”傅婉玲很严肃,“我就要嫁个有钱人,想买包买包,想买鞋买鞋,”
“挺好的,”容印之点点头,“但我没那么有钱。”
“你的圈子里总有比你有钱的吧,一个个认识呗。还以为我真瞧上你了?”
“倒是不怕麻烦……”容印之一笑,“为什么啊?”
“讨厌穷啊!我就想过挥金如土的日子,有什么问题?”
容印之摇摇头,“没问题。”
初冬下午的太阳晒着很舒服,傅婉玲眯起眼睛来,慵懒地看着窗外。
“我装得挺好的呀,怎么暴露的?”
“谢萍。”
这个名字刚说出口,傅婉玲就噗嗤嗤笑出来。
“谢萍?那个绿茶婊!不过没关系——”娇美的女子拂了一下波浪卷发,“我比她更婊。”
容印之一边哈哈哈一边又抽出一支来,两支对着点着,再将烟蒂捻熄在烟灰缸里。
傅婉玲用打量着眼神看着他,笃定地说:“你是gay吧。”
隔着飘散在空中的烟雾,容印之看着自己的指尖和那支细烟。
“是啊。”
傅婉玲“啧”了一声,“我就说,没有直男不对我动心的。”
“你真逗。”容印之发自内心地夸奖她。
“那我可是白白挨了一顿骂啊。你这才是欺骗呢,你得赔偿我点精神损失费吧?还是我亲切地去告诉令堂一声?”
“告呗。”
话音刚落,服务生开门,菜开始一道道上来,又当场开了酒,帮二人斟好。
容印之向她举起杯:“敬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婊子。”
傅婉玲也举起来,跟他轻轻一碰:“敬我见过的,最无聊的基佬。”
吕想非要跑来看老赵,陆擎森没办法,这次换完药就把他送到店里去,听他瘸着腿在吧台前抱怨那天晚上不让他来。
“他还给我锁屋里了!”看完老赵的伤,吕想愤愤地说。
老赵观察个三天就出院了,皮外伤也没大事。戴了顶棒球帽遮挡绷带,也不让媳妇在店里了,多雇了一个人帮忙。
“锁你就对了,别再给你另一条腿也打折。”白天店里没什么人,老赵才有空跟他们多聊聊:“到时候折腾的不是你,是陆森。”
陆擎森不以为意地笑笑。
老赵接着说:“亏得是现在农闲,不然你这腿得耽误多少事。”
农庄里种植这一块,其实吕想才是出力最多的。他喜欢在地里待着,看着作物从种子变成果实就特别开心,卖出多少卖得好不好,反倒不是他关心的事。
吕想说:“再换几次药就差不多了,完了我就去乡下一直待到过年。”
老赵点点头,问陆擎森:“对啊,我记得你说城里这个房子要到期了,那不续租了?”
为了方便谈业务,所以在城里租了个便宜的二居室。吕想在农忙的时候基本不回来,陆擎森也是隔三差五两头跑。
最近留在这里的原因,只有跟容印之的约会。
“看吧,可能再往城边上搬一搬,尽量再方便点、便宜点。”
老赵叹一口气,“那以后就更难聚了。”
“不难,擎森可以住我那儿啊。”
三个人顺着声音回头,见到来人,老赵极其明显地皱了下眉,撇过头去暗骂“操”。
“小字?”陆擎森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等不及你来找我,所以就来找你了呗~”
小字有一张俊秀的天然笑颜,没表情的时候也像在笑,给人感觉亲切又可爱,仿佛他说什么旁人都不忍心拒绝。
“吕想、赵哥,好久不见!”
老赵冷淡地“嗯”,连个假笑都欠奉。吕想瞅了他半天:“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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