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行出不足三十里,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人身穿甲胄,排众而出道:“萧景,你若乖乖缴械投降,还有活命的机会!”
景王骑在马上冷笑摇头,半晌说道:“虽然咱们都是那位的孙子,可在她心里,果然还是只有那个谋逆死了的先太子,你看看,皇上再是体谅她,她也只想咱们死。”
他这话明显不是对那敌方将领说,而是对身边的魏从之讲的。那位敌将等了半晌居然没得到景王的一个正眼,已是怒火中烧,吼道:“萧景,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景王此刻才慢悠悠打量他一眼,道:“凭你,也配与本王叫话,当年恭王篡位称帝时,你连一只走狗都算不上,如今仗着这点人马便想要本王的人头,你如此自不量力便也算了,难到连太皇太后也眼瞎了不成?”
对方冷道:“单凭口舌之利无用,等本将活捉了你,看你还能威风到几时!”说罢身后之人已布阵而出,那人往后退去,手中一挥,箭羽齐刷刷射了过来。
景王被身周之人用盾牌护紧,魏从之怒道:“说了不能涉险,让你找个替身,如今兵马还藏在几十里外,他们这么快就动手,这敌将居然也不选个天时地利之地!”
景王嗤笑一声,对面已换了战阵,景王身边亲卫抵挡不住,景王却安坐马上不动声色,眼见又一轮利箭射来,他身侧突现一人挡下箭势,横刀立马于景王身前,刀在空中劈成了花,竟是暗卫总领朱沧。景王道:“太皇太后恐夜长梦多,先下手为强,难得她想劫得本王用做与皇上谈判的筹码,若不亲至,不是辜负了她。”
魏从之无奈一笑,立时也加入战局,此次朱沧带了十六名暗卫行事,王府亲兵五百,皇上则令两万精兵守于途中,对付萧景眼前这五千叛军死忠。这些余党想趁机活捉萧景,再挟持一路北去与关外蛮族结盟再行反叛,实在痴心妄想。
转眼间叛军已缩小战圈成合围之势,可萧景的近卫及暗卫实在厉害,竟然以一当十,未让萧景伤着半根毫毛。魏从之跟着萧景慢慢向右翼撕杀,护随亲兵亦步亦趋,转眼远望敌军外围一层层箭矢如流蝗落下,惨叫声刹那间大了起来,那敌将已知中计,大吼道:“众人随我活捉萧景,才能活命!”说罢便集结人马向萧景不要命地冲杀过来。
萧景并不惊慌,仍由近卫与暗卫挡着,慢慢从右翼撕开了一道口子,跟着接应之人往侧面的高坡上奔去,奔出一里,转身看着下方撕杀,这敌军五千人马,被萧景五百亲兵杀伤千人,再被一万五千精兵包围,今日定当全军覆没。魏从之跟着景王驾马上了高坡远远望出去,景王道:“皇兄算无遗策,萧明照和太皇太后的余党,估计也就这么些了。”
魏从之答“是”。
下方烟尘渐渐不如开初那般弥眼,血腥味却是越来越浓,景王叹道:“这些人中,难到真是个个都死忠于恭王叛党么?也不知多少人叛得莫名其妙,死得糊里糊涂。。。。。。”
魏从之又道一声:“是。”脚下马匹并不安份,景王冷眼看他良久,才言道:“你与本王缴敌不是一次两次,难到这次因缉拿太皇太后的人马,反而惶恐了?”
魏从之扯着笑脸摇头道:“想是许久不曾杀敌,属下倒有些紧张。。。。。。”
景王哼道:“去年本王南下的刺杀案,原来不是你随驾的?”
魏从之听了讽刺,嘿嘿干笑,景王远远望着战局,道:“一会儿传令下去,所有叛党,一个不留,全部射杀。”
魏从之忍了两忍道:“王爷,冯泰带人已杀到下路河口,想涉河而过,他身边跟着一队武功高强的人马,又皆是亡命之徒,我方人马与他们混战一团,死伤不少。。。。。。”
景王道:“有屁快放!”
魏从之忙又道:“朱沧总领回报,暗卫被冯泰人马冲散,如今撤回十一人,尚有五人在乱军之中。。。。。。卫七,也跟着去了。。。。。。”
景王微微抬头,虽坐骑未动,心底却瞬间有一股暗火烧了起来,他看一眼魏从之,冷笑道:“他倒是耳聪目明,居然背着本王跟着暗卫来了。。。。。。”
魏从之知道景王动了怒,不敢开口。
景王又道:“这么个知情识义之人,本王不随了他的愿,倒叫本王不通情理。”
魏从之心中重重一跳,忍不住唤一声:“王爷。”
景王抬着头,望着山涧的方向,一时无人敢言。
过了好一会儿,魏从之又忍不住喊一声:“王爷!”
景王转眼看他一眼,脸色十分难看,终于开口道:“朱沧!”
朱沧忙出来跪在景王面前,景王道:“你带一队人马去搜你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朱沧领命,景王又道:“传令秦将军,河道埋伏不可乱箭。魏从之,跟本王来!”说罢,一转马头往山下冲去。
方成安虽腿脚不便,轻功十分高绝,身侧敌友对杀,他也无暇多顾,只是携着卫九,一路沿山涧飞奔。
卫九后背插着根箭羽,肋下鲜血直流,脚步略微凌乱,却仍鼓足气息跟着方成安腾跃,身侧若有乱矢来敌,便一刀劈开。
暗卫本随护景王不曾远离,可当卫九亲眼见得敌军将卫十三斩杀,便杀红了眼,一路跟着冯泰杀到河道口,方成安远远望着那河道,便知景王定在此有埋伏,追上卫九带其回返,彼时卫九早中了一箭,又被冯泰人马刺中肋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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