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复顿了几秒,脸不红气不喘的找借口:“我要先去朋友那里一趟,不好意思,下次有空的时候我请你吃饭吧。”
孙芸韵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啊,那齐老师说定了,下次一起吃饭哦。”
自打上了班以后,就再也没有和女孩子走得这么近了,记忆中除了司徒丹丹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和女孩子一起吃饭,不禁觉得怪怪的,他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勉强。朋友,他哪有什么朋友。不过谎话既然说下来就要坚定不移的执行下去。目的地到达前就掏了钱付了车费,和孙芸韵一同下了车。
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齐复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目之所及的道路并不宽阔,时有呼啸而过的公交车如巨大的怪兽带他进入早些年的记忆。
学生时代,曾有一个同班同学被公车碾压而离世。那时候齐复要承受的痛苦要远比同龄人多,自杀这两个字眼时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像飞鸟一样从空中滑过,有很长一段时间诱惑着绝望的他。他疯狂的阅读,想知道死亡是怎么回事。
然而,当班主任通知班里一个同学因为交通事故从此再也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的时候,齐复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死神。没有痛快的感觉,面对着泫然而泣的女班主任,齐复想起自己的母亲。
死去的人永远的离开了,那么活着的人呢?
年少的时候总觉得要为母亲活着,再困难又如何?不被世界上其他人承认又如何?
当母亲逝世的时候,齐复就明白了活着的人的心境,痛到无以复加,甚至希望能跟随母亲一起离开这个已经没有牵挂的世界,可母亲临终说,你要活着,好好活着,妈妈在天上会看着你的。
第二次经历死别,是陈沐的自杀。现在看来,多少是不能揭破的感情的伤疤。
齐复抬眸望着干净蓝白的天空,真想忘记所有的过去,重新开始。
什么都没发生过,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是截然不同的。往后的生活与命运会因此发生什么不同变化,是齐复所不能估料的。
活在当下才,亦或是最好的选择。
下午三点左右,齐复拎着大包的购物袋回到家就收到了孟信元和柳黎的短信。
“去一趟国外,两天后回来。记得想我。”
“明天爸爸的律师会将遗产分割明细送达,希望你处理一下。”
齐复的心情说不上好说不上坏,大部分时候他就像是冬天干冷的天气,有浅浅的阳光,有冷冽的微风。
他换了一身t恤运动裤,孤零零地站在狭小的空间里,想了想,还是弯腰将沾满了强烈的沐浴乳气味的床单被套撤换下来统统扔进洗衣机,呆呆地盯了一会儿转动的滚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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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信元的心里突突跳着,两天联系不到齐复,发短信石沉大海打电话只有嘟嘟声,再平和的人都要暴躁了,好在负责保护他的人一直回复说没有异动情况良好。“良好个屁!”摔了手机在床上,孟信元烦恼地踱步。
自己的存在感就这么低?还是让他接个电话就这么困难?那么回复个短信呢?
孟信元简直觉得自己不能往深里去想,齐复这人简直就跟捂不热似的。
说他没良心吧其实也不是,对自己的回应也挺多的,他心里应该还是有自己的吧?孟信元不确定的想,不然,也不能让自己鸠占鹊巢,不然……
想不下去了,孟信元觉得脑袋都要爆炸,简直要横眉冷眼了。
说到底,还是一份不确定的感情,孟信元急于要什么海誓山盟,而齐复显然没那么快就进入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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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信元从美国回来那天,齐复才完全跟着程序将柳复晟给他的遗产处理好。
那天齐复回去的时间晚了一些,开门就闻到挺浓郁的香味,鞋柜上放着孟信元的鞋子,他往里看去就看到高高大大的男人手持汤勺正在尝菜肴的味道。听见开门声音才转过来英俊的五官仿佛都在笑。
“回来啦。”孟信元将汤盛盘,找了毛巾擦了擦手才出来,温柔细致的不像话。
齐复点了点头,两天不见,反倒更习惯这个人的时不时的出现了,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书桌上,问孟信元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中午的时候,我洗了个澡。对了,你怎么换沐浴乳了?”孟信元似有意似无意地问道,“我比较喜欢原先那个,味道很清淡。”
齐复闹了个脸红,简单的说,“上次那个牌子的卖完了,就换了一个。不喜欢的话就再去找找。”
孟信元八爪鱼似的缠住齐复两个人双双跌进沙发里,“没事啊。用完了再说吧,反正很快就会用完。”
齐复拿手肘顶了他一下,动了动,“不吃晚饭吗?”腿根处一个热乎乎的家伙顶着自己,他想加装没注意都不行。
孟信元往他脸上猛亲了一口,呢喃着埋怨,“你怎么这样,难道不是看到我就立马扑上来求爱爱吗?”
“……”这种颠覆性的话,齐复虽然听了很多,但是至今不能很好的适应,“吃饭吧,我饿了。”
孟信元呜咽一声,委屈地道:“怎么办,齐复,我感觉你要抛弃我了。”
“……”齐复再一次失语。
当然,孟信元压根儿就没指望这颗铁树能对着自己开花,管他去呢,自己先扑倒了美美的吃一顿再说!
等齐复揉着略酸的腰起床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了,他看着窗外璀璨灯光吓了一跳,呆愣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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