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高、汤三人在这台壳子里也确实捞到了不少消息。
见这些人走了,高达永对廖思乾说道:“老廖,你这一招高啊!兄弟佩服,佩服!”
汤怀仁也在一边附和。
廖思乾说道:“两位兄弟,我们再把这些消息参合参合,一会儿大帅问起,我们也好有个头绪,是不是?”
“好!”
“要得!”
廖、高、汤三人一直在那边商议,直到赵尔丰叫人来请,他们才跟那人来到赵尔丰跟前。
廖思乾问道:“大帅,这会儿就议事?你不吃点饭,歇一下?”
赵尔丰说道:“你们也没吃吧?就让人弄些吃的到这里来,我们边吃边议。眼下这情形,是铺开了棋局,我们想歇也歇不成啊!”
那个去请三个师爷的随从听大帅说要边吃边议,就连忙出去安排吃的去了。
等那随从出了门,赵尔丰又说道:“这理乱,就如同跟高手对局,这行棋讲究布局,你们看这局怎么布?”
廖思乾道:“大帅是一针见血呀!这理乱确实如同高手对局,得讲究布局,但局怎么布就得看这高手是谁了,要知道他喜欢的是实地还是外势,才能找出他的优势和劣势,才能布出既能瓦解他的优势又能加重他的劣势的局来。”
赵尔丰听他这么说,就问道:“你们已经摸清这个高手是谁了?”
廖、高、汤互相看了看,却都没直接回答赵尔丰的问话。
赵尔丰就看着他们。
高达永就低声问道:“大帅,你这边会议了这么久,对全川的情况都了解了吧?”
赵尔丰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你们晓得,这种会议,听到的多是官样文章,哪里摸得到好多实情。还是你们说说吧,我想,你们这半天也没歇着,肯定有不少收获吧?”
廖思乾就答道:“大帅,我们是摸到一些情况了。”
于是,廖、高、汤就按先前商量好的,由廖思乾给赵大帅汇报他们摸到的情况。
廖思乾刚开始说,那个随从就带着人把饭菜送了进来了,他急忙停了下来。
那随从就跟送饭菜的人一起,给他们布上饭菜,然后就退出去了。
四个人就一边吃饭,一边说情况。廖思乾主说,高达永、汤怀仁也不时插言补充,说了个多时辰,这才说完。
等他们说完,他们也把饭吃完了。于是门外的随从进来收走了碗筷,又给他泡上了茶水。
赵尔丰听完了他们了解的情况,又沉思了好一阵,才问道:“眼下这个情形,这铺开的棋局,你们觉得如何料理才好?”
知道赵大帅会这么问,所以三人先前也商量了对策。只见高达永不慌不忙地说道:“大帅,这下棋,就是要先摸清对方的路数,看对手如何出招,属下三个先前已对眼下川省局势作了些分析,也商量了一些应对这种局势的对策,现在我就说说我们想的对策,是否适用,还请大帅参酌。”
赵尔丰点了点头,说道:“好,恒生,你说来听听。”
高达永说道:“大帅今天接了印,肯定要一心把川省理太平,而且眼下川省局势也没有完全失控,所以属下等认为,要料理川省眼下局势,须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一是摸摸保路会的底牌,这也是摸那些袍哥大爷的底牌,搞清楚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赵尔丰就问道:“恒生,你说摸保路会的底牌,也是摸什么大爷的底牌?”
高达永答道:“袍哥大爷!”
赵尔丰又问道:“什么袍哥大爷?”
汤怀仁就说道:“大帅,就是黑道!”
赵尔丰说道:“这铁路国有与黑道何干?他们不过是些蟊贼,打家劫舍而已,难道他们也要干预国政?”
汤怀仁又答道:“大帅,这些袍哥大爷和一般的黑道绿林不同,他们大多都不打家劫舍,他们混迹整个川省,可能上至官绅下到贩夫走卒,甚至是路边乞丐,在今天的巴蜀,已经分不清白道与黑道了,所以摸保路会的底,也就是摸袍哥大爷的底。”
赵尔丰就笑道:“原来是这样啊!现在要跟我对局的高手竟是一帮袍哥大爷呀!”
汤怀仁答道:“正是!”
高达永又继续说道:“大帅,保路会闹了这么久,也闹得这么凶,但也没有公然反叛朝廷,所以要搞清楚这帮袍哥大爷闹的真正目的,看有没有可能满足他们的条件,有,大帅就可以为他们向朝廷力争,以和息此事;没有,这些人又不肯罢手,那就请求朝廷增援,以武力平息此事。”
赵尔丰又问道:“那如何去摸这底牌呢?”
汤怀仁答道:“大帅,先前我们听那帮师爷说,保路会和铁路总公司明天要开特别股东大会,大帅可以派人知会保路会的头脑,就说您明天要亲临特别股东大会,听取民意。他们肯定知道您来接印了,他们也肯定想知道您的态度,他们就不会拒绝你到场,那样,我们就可以摸摸他们的底牌了。”
赵尔丰听了,点头说道:“好,就这么办!思礼,你这就去叫个会办事的,让人带他去办这事。”
汤怀仁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看着汤怀仁的背影,赵尔丰出了一会儿神,才又对高达永说道:“恒生,接着往下说。”
高达永接着说道:“大帅,二是要摸摸朝廷的底牌。这是要搞清楚朝廷在处理川务上的态度,看看有没有改弦更张的可能,有,大帅就为川民力争,就能大得川之民心,也就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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