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习惯了。”小二先大哥跟小弟一步说。
“唉,话可不能这样说。”白县令再次叹气,觉着小二恁好的一个后生,摊上一个恁不省心的长辈,真是作孽啊!
“大人,我们真没事。”小二抬起头,勉强的笑道,“小人还要谢谢大人没有把犁的事说出来。”
“小二哥,你可别笑了,白福我一见着你笑我就想哭。”说着白福眼睛一眨,眼角就流出两行清泪来了。
“哎,你咋了?”小二一见旁边的人说哭就哭,顿时傻了,这是啥情况。
白县令抬手往白福头上拍一巴掌,“别添乱!”然后对小二说,“咱不说这糟心的事了,还是说说你的犁,你可不晓得,那个弯弯曲曲的犁辕接到地上,只要一个手扶着犁,犁就能直直的往前走,比以前的犁不晓得好用多少倍。
还有,你跟我说说那个犁壁前面尖尖的东西是啥,我咋觉着那东西一碰到土地,那地就自己翻起来了咧.....”
小二见县令说个不停,暗暗对大哥递个眼色,让他尽管放心。
王大郎见小二跟县令勾肩搭背的往后院走,尽管心里面还是有点慌。见小山跟县令的小厮挤在一块玩去了,就说,“媳妇,我给你烧火去。”
“妞妞他爹,咱真给县令大人做野菜吃么?”王韩氏面对着张牙舞爪的王赵氏都没变脸,可一看到灶台上那一筐子野菜,心里眼里都是不安。
“咱听小二的,小二敢这样说,想来高屠夫跟小二说过县令大人是啥样的人了。”
王大郎还真高看高屠夫了,他要是了解县令的话,任远也不会对着挑食的高屠夫说,“将军,你明儿就去王家玩去吧。”
“不急。”将军啃着大饼,皱着眉头,“方正,你以前跟我说咱府里的厨娘都没有你做饭好吃,你就拿这硬的跟石头一样的东西糊弄我?”
“将军,咱家里恁多大米,谁让你非要吃大饼!”一到吃饭的时候就被将军各种嫌弃,方正的脾气也上来了,“任远,白县令从王家村回来了没?”
“还没有,可能因为啥事耽搁了。”任远吃饭的时候都坐在大门边,就是为了瞧着白县令啥时候从这边经过。
“那等白县令一回县衙,你就把将军的东西送到王家去。”
“啥?”高屠夫手里的大饼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不敢相信自己被属下嫌弃了。
“将军,不是我赶你走,是你太难伺候了。”方正见将军碗里的猪肉炖白菜一点也没少,对小二的感觉一下子复杂了起来。他是想着将军多交几个朋友,过的开心一些,可也不想见到将军因为朋友就嫌弃他们。
如果不让将军去找王小二的话,将军天天又只能对着死猪肉瞪眼。作为忠心的下属,方正和任远都不想再看到阴气沉沉,没有一点精神的将军。
“我啥时候要你侍候了?”高屠夫眼一瞪,“是你自己不会做饭,乱吹牛皮说自己会做,还不许我说一句咧?”
“我不会做饭!”方正一下子跳起来了,可一想到将军拿回来的那点“黄草”炖的肉,方正又坐回了草垫子上,“谁会做饭你就上谁家吃去!”
“去就去!”高屠夫在军中恁些年指挥着万千人马,即便平日里纵容属下没大没小的,但连着被方正赶几次,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了。筷子一扔,饭菜也不吃了,起身就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与此同时,县令看着碗里的鸡蛋面疙瘩,手边的野菜和竹芽,有些不敢吃。但见王家三兄弟都等着他下筷子,白县令想了一下就端起碗,“呼啦”喝一口。
“大人,好吃么?”白福先前听到小山显摆王家的饭菜好吃的让人恨不得咬掉舌头,这会儿早就等不急了。见大人不理他只顾得喝面汤,白福小心的夹一筷子鲜笋。
一入口,白福眼一瞪,小二看着他那圆溜溜的大眼就想笑,但强装不好意思的说,“大人,白福,我家没啥吃的,你们可千万别嫌弃。”
“不,不不!”县令见王大郎和王小山都不敢抬起头看他,忙说,“你家的饭好!真好吃!我可从没吃过野菜跟鸡蛋一块做的菜!”
“我也没吃过哩!”白福不甘其后的说。
“我说话哪有你的事!”白县令一瞪眼,这个没眼色的小子,下次就不带他出来。
“我是在跟小二哥说话。”白县令瞪眼,白福也瞪眼,“小二哥,你咋恁厉害哩,你咋知道这样的野菜可吃,还有,这白白脆脆的东西真是竹芽儿么?”
“是的。”小二点头,“要不回头让小山带你去挖一些竹芽,等你走的时候带回去。”
白县令一听见小二的话忙出声制止道,“这可不成!”他可是个清官,咋能要百姓家的东西哩。
“啥成不成的,大人,这竹芽就长在山上,不是我家的,是咱灌江镇的,往大了说这竹芽是咱金玉王朝的。”小二一见他眉头似有松动,就接着说,“只要咱金玉的百姓就能上山挖竹芽。”
“那...”吃了一冬天的白菜,县令现在一想起白菜两个字都想吐,“那要不,就麻烦小山了。”
“不麻烦!不麻烦!”小山连连摆手,羞涩一笑,又慌忙说,“我这就去找锄头,白福哥,我这就带你去!”
“嗳,不急,不急!”王家人咋都恁客气啊。搞的他想客气一下都不成,要不,要不就把碗里的菜都吃完了。县令看着面前尖尖一碗菜,猛一拍脑袋,“小二,你咋想起来把犁辕弄的弯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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