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拗不过强者好意,正仰头灌酒呢,听到强者的没羞没臊,差一点呛着。
他素来不饮酒,尝过的几种黄汤,都滋味辛辣直冲脑门,这一口酒更加过分,进入腹中,好像一团火种入腹,整个身体快要燃烧起来,它不像置身猎狼城外那方小树林燃烧造成的火海,炙烤发肤,反而在体内燃烧,从内向外,经脉滚烫,气海沸腾。
平天血脉贲张,体热难耐,口干舌燥,身体反应极其强烈。
强者嬉皮笑脸问道:“刚才摸人家闺女,想干坏事而又干不成,只能闷着释放不出去的时候,是不是就这样?”
平天努力镇压那口酒气,好在那口酒气收敛成一团,沉入丹田,平天试着调动魔气将它化去,但那柄小剑,如巨石沉江,陷入淤泥,不见了。
强者幸灾乐祸地笑道:“找不到了吧,它可贼了,这酒蕴含的可是都是北海巨鳌的血液菁华,相当暴烈,关键时刻释放出来,嘿嘿……当然它也沾上一点懒懒散散的性子,一不注意就沉到角落里,睡着了。”
“我来帮你把它叫醒。”强者搭在平天肩膀上那只手,缓慢下垂至平天后腰命门气府,掌心魔气喷薄而出,平天马上感觉强者仿佛在他的丹田气海外面添加一把火,魔气如沸水般翻腾,沉底的小剑像被扔进锅里的活鱼,鱼跃出水,跳跃不止。
但它到哪里,那里就换了天地一般,温热的气血如同岩浆流动,随时准备火山爆发。
强者手掌一转,酒气与浩瀚魔气化为一体,小剑就像锦麟上了钓钩,被魔气牵着,沿经脉游走自如,又像是一只上了弩的羽箭,只要平天拨动弩弦,随时可以疾射出去。
但手掌撤离,魔气消散,那条上了钩的锦麟,上了弦的羽箭,马上恹恹欲睡,归于丹田,直往下沉。
平天效法强者,再度调动体内魔气,那口酒气再度蠢蠢欲动,比起速度灵活与强者比起来相差甚远,但身体却不在觉得炙热,只体会到一股凌冽剑气,杀意森然。
感觉火候够了,水东流附耳低语道:“再送你个忠告,不收钱的。石心那个娘们,肚子不饿不想馒头,天不黑不找蜡烛,她要见你,不是想要吃你,就是想要烧了你,离她远点。”
平天抱拳道:“多谢前辈提点。”
强者拍拍平天的肩膀,哈哈大笑迈下台阶,才走几步路,不羁地挥挥手,喊道,“那口酒,算三千魔晶,我们两清了。”然后大踏步远去。
果然见钱眼开,唯利是图,帮他一个大忙,也一毛不拔,只请喝一口酒。
平天还没想好怎么来两句客套话跟强者告别,强者脚步轻抬,未见移动,人已到街角。转头,秦方率领大队魔兵,围拢上来,摆明霸王硬上弓,不去也得去。
城门口,魔将碍于两人之间的身份差异对平天还算客气,现在永冻城城主的令箭在手,对待平天如同囚犯俘虏。
强者都不愿意跟魔兵纠缠不清,平天再大的本事也翻不了永冻城的天,他自嘲一句好汉不吃眼前亏,乖乖的被魔兵魔将押解去城主府。
水东流转过拐角,追上彩衣女子。
“试探出来了,有什么特别?”彩衣女子问道。她脚步加快,并不回头。
水东流晃动翠绿可人的小葫芦,昂头饮一口酒,轻声道:“不可与人言。”
“一条小杂鱼而已,距离过江化龙还很遥远,说吧,我不抢你的。”
强者少有的谦虚一句:“才疏学浅,看不出来。”
彩衣女子回头斥道:“水东流,不要给脸不要脸。”
强者一脸无辜,“本强者向来诚实可信,从不撒谎骗人,我说的都千真万确。”
“南域来的,或许修炼方法与雪域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再有差异,又能差到那里去?你水东流号称一代强者,连这点见识都没有?”
“无奇不有啊!那个少年是个怪胎,经脉迥异常人,丹田……丹田也是很奇怪,那样也算丹田啊,算本强者少见多怪,而他体内魔气之稠厚……哦,怎么说呢,就好像醇酒与清水的区别。”强者自嘲地补充一句道,“你我是清水,他是醇酒。”
喝酒喝魔怔了吧,女子再次回头,疑惑地望一眼强者,强者冲她做个鬼脸,晃一晃手中的酒葫芦。
“哪你还不收录门下,不能做传承弟子,内族弟子,做一个记名弟子,留一份香火情,也是不错的。”
强者淡淡一笑,“他长得太美,容易惹人非议,本强者脸皮太薄,而且……”
彩衣女子转头一口唾沫涂在地上,道一声:“我呸!”
“不骗你!”强者道,“我略懂一点命理竖数,那个孩子眉眼之间弥漫着一股死气,属于有钱没命花,有福没命享的倒霉相,看起来命运多舛,带进家门,连累我这个师父也就算了,别把整个家族上千口子一块给陪葬了。”
“你没心没肺,大事不管,小事不理,除了惦记水寒世家的宝贝,有空就回去偷一两件,还有这好心?”
水寒世家的强者讪讪地道:“留着家族,眼馋宝贝也有地方好拿不是么?”随后他又改口道,“其实也不是,就当本强者拿人的手短,尽一点心意。”
彩衣女子冷笑一声:“你可真好心。”
强者不以为然,转换话题他道:“我侄子和你侄女都在猎狼城,据说相见甚欢,如果一见钟情,咱俩可就没戏了。”
彩衣女子倏然止步。
“做什么?”强者故作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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