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面镜子从栏杆缝里伸出来,此时正带着一束亮光照在我身上。“你跟我说话?”我不确定的问道。
“恩,小三,你屁股上有血,昨天是不是被黑木翼上过了。”林肖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出来他很不开心。
我忙捂住身后,倒退着往浴室走:“当然不是,你猪啊!”
“被他弄很爽么,他那活儿比不上我的,不信你找天试试。”林肖发出嘻嘻的笑声,我有些毛骨悚然。这是林肖第二次向我挑衅,他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我有些踉跄的退到浴室,虽然知道林肖并不会冲破铁牢过来,却很不安,总觉得有天会落在他手里,他真会杀我吧!我一边脱下裤子来用里搓洗血迹一边想。
换上黑木翼不知什么时候帮我洗好晾干的警服,我走出来时刚好听到大铁门发出的卡卡声,那悠闲的脚步我曾经听过很多次,却从没一次叫我这么紧张——是伯里奇,他今天来得很晚,是一直通过监视器在观望黑木翼的动静吗?
我不知道哪个根筋不对了,竟然走到铁栏杆前冷冷望着伯里奇道:“可恶,你害我又输给了黑木翼。”
“什么?”伯里奇仔细研究我的表情,好像要找到一丝的不确定,我淡然的笑了笑,“他说只要他今天不下床,你下午就会带人来趁火打劫。”
“黑木翼,你醒了么?我想听你亲自说。”伯里奇透过我直接向床上的黑木翼叫板,我紧张得直冒冷汗,嘴里却叹了口气:“他说你要敢叫醒他,他一生气说不定就把那东西毁了。”
伯里奇愣了愣,狐疑的看着我:“他跟你说了那东西的事?”
“恩,他昨晚要了我,你该知道吧,我现在是他的人了。”我边说边怄得肠子都青了,黑木翼你他娘的,等你好了一定叫你连本带利的还我精神损失费,太委屈了,我!
“那——他的眼睛……”伯里奇的蓝眼睛闪闪烁烁比幻灭时的烟花更美丽一些,期待或是害怕?我在心里揣度着,嘴里却异常强硬:“浅棕色的,他变色了,很美的颜色,你看到过么?”
伯里奇的嘴唇有些苍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我不明白,看他的样子真的爱黑木翼很深的样子,是因为太过专注的研究黑木翼,而产生了病态的喜欢吗?我似乎在跟法医八卦时听到过类似的病症,我不由得有些同情他。
但是,现在我必须一鼓作气的打垮他,如果让伯里奇的思维太过清晰,以他的聪明怎么会想不到黑木翼根本就是病得很重,现在带走他,黑木翼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他们可以趁他昏睡时用精神审讯的仪器把一切都弄清楚,甚至——那东西藏在哪儿。
我本来只是猜测,原来黑木翼果真是因为手里握着对这群歹徒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他们才会追到这里。既然是坏人想要的东西,那我身为人民警察就要保护那东西,不让他们得到,我胸中忽然有种叫做职业自豪感的东西油然而生,因此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知道他为我用口的感觉么?我这辈子从没感受过那样极致的快乐。”我连珠炮的说道,伯里奇沉默的盯着我,带着种狠毒的颜色,然后,他忽然伸手进来打了我一巴掌,我捂着脸用最浓艳最骄傲的笑容恶心他,他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走去,我觉得脸上烫的厉害,却不是因为伯里奇的一巴掌,心突突的跳着,忐忑中带着轻微的悸动,当然也不是因为那一巴掌,我转过头,眸子里的水汽叫我看不清楚黑木翼的情形,要是叫黑木翼听到我刚才的话,我就立刻自杀,我很羞耻的想到。
我僵硬的坐回经常呆的那个角落,望着蜘蛛发了好一会儿呆。
“小黑,我这是怎么了?”我问那蜘蛛,我记得小时候养过一只狗叫小黑,后来被人拧断了脖子。我很想再养只什么继续叫它小黑,现在找到了。
蜘蛛小黑悠闲的舞动了下它众多的脚,我自己回答道:“我也病了,一定是被黑木翼给传染了。”
我再次站起来,知道自己迫切的想干什么,我想帮贱贼把病治好。
22、治病 ...
黑木翼,这么有钱,应该准备了很多名贵的药。我摸索着黑木翼经常使用的那张红木书桌,古色古香的镂空花纹,有些发黑的红漆显示着它的年代已经十分久远,我很不爽的想着,这贱贼果然很爱搜集宝物,连书桌应该也是价值不菲的古董吧。
抽屉里齐齐整整的放着黑木翼做过的读书笔记,心理学、历史人物传记、大学、中庸这些我还可以认为是个人高雅的文学爱好。接着有找到一叠盗墓笔记的资料我还可以认为是他业务需要,所以必须从不同的地方找灵感……最后,老子找出一盒加菲猫的连环画册后彻底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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