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校刊第二期发行,反响依旧热烈,话题虽不如第一期多,毕竟第一期有一篇争议极大的师生恋热门话题,如今被一篇名为《灯火阑珊》的取代,连载两章的剧情不温不火,文艺性却极强,遣词造句极花心思雕琢,字里行间尽显华美浮夸,作品风格隐隐透出一股清幽皎洁之息。这样堆砌辞藻,自是有人厌烦有人喜欢,勉强也算为本期拉了争议话题。
值得一提的是,主编与校对的名单上,昝三邻的名字依旧挂在板头。
而袁天哲依旧杳无音信。
陈启亮已经待不住了,他拉上昝三邻直奔教师第一办公室,找蓝天要袁天哲的居家地址,与其坐等消息不如主动出击,直接到袁天哲的家里问明情况,省得他们坐立难安,食不知味。
蓝天也极其无奈地告知他俩,袁天哲的家庭住址只写了个“h区”,其余再没多写一个字。h区如此之大,要找一个人简直与大海捞针无二。更为严重的是,从昨天下午开始,袁天哲的监护人电话就接不通了,唯恐他俩不信,蓝天当时又拨了一通电话过去,机器提示音果然是“用户不在服务区内”云云。
陈启亮懵了,脑海中尽回荡陆杰昨天的绑架言论,昝三邻也呆了,慌忙问道:“老师,可以报警吗?”或许袁天哲真的身陷险境,否则怎会无缘无故失联如此多天,只是不知现在才报警会不会太迟了?
蓝天摇头道:“我也跟校领导反应了,他们说既然监护人知情,学校就不必多事。”校方也不想蹚浑水,倘若学生在校出事,问责的自然是校方,可在家里,在家长的眼皮底下出事,就与校方没有丝毫关系了。
“可是,可是……”陈启亮哆嗦着嘴唇,手足无措的说,“那怎么办?”袁天哲或许被绑在某处黑暗的阴冷的地方饥寒交迫正等着他们去解救呢!而他们居然在这里束手无策!
“再等等看看吧。”蓝天安抚道,袁天哲是高门大户的子弟,监护人身份如此显耀,据说其兄长还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真出了事的话,报警也不顶用。
昝三邻手心紧握,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放低身段去拜托那个人向袁天善打听一下袁天哲的情况,想起袁天哲对他挚诚的好,又想起那个人对自己的无礼,昝三邻的头皮一阵发麻,一时难以抉择。他本能地以手狠狠拭着嘴唇,仿佛要将那人曾强硬施加在身上意图不轨的气息全部抹去,不留一丝痕迹。
将陈启亮带出办公室的时候,正巧遇上从第二办公室出来的邱粤,昝三邻只看了他一眼,便低头沉默不语,似乎被什么烦心事纠缠着,无法理清个中丝丝线线的缠绕。
“怎样了?”邱粤见状,忙搭上昝三邻的肩膀,身为502室的熟客与球友,自然了解了袁天哲目前处于失踪的状况。
昝三邻习惯拍开突如其来的亲昵,摇摇头,说:“音信全无,老师也没办法。”他的嗓音较之昨天已好转了些许,但落在耳膜里依旧刺耳难受。
邱粤皱了皱眉,安慰道:“你别担心,说不定他只是去国外玩几天,手机锁支持的频段在某些国家受限,打不出电话,我以前就有一个同学这样。”他特训的地方便是如此,刚去的那会儿,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之前也没跟我说要出国啊。”一直失魂落魄的陈启亮终于回过神来,周日晚上他尚有与袁天哲通过电话,袁天哲一切正常,丝毫未透露出国的意愿,况且又非节假日,出国做什么?
“可能是临时有什么突发事件呢,你们担心也没用。”邱粤认真道。
昝三邻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狐疑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
邱粤心里一惊,没想到昝三邻如此敏锐,于是笑笑道:“怎么可能?只是猜猜而已,我这么聪明,任何事情的真相都能猜度个八九不离十,就连运气也一直很好,比如选择题什么的,蒙一个都能蒙对的。”他确实托了丁叔叔去查了一下袁天哲的行踪,告知的答案便是人已经出了国,至于出国做什么,袁家遮掩得极其密实,旁人水泼不入,无从知晓。
昝三邻瞪了他一眼,正欲说什么,邱粤打断他,道:“相信我,他真的不会有什么事,倒是你,嗓音还没恢复,就少说一点话。”
陈启亮看了他俩一眼,傻傻地说:“二哥,我怎么感觉你更关心三哥的嗓音呢?”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随着陆杰那个破小孩一起喊邱粤“二哥”,有时也喊昝三邻“三哥”,居然一点也不别扭,明明他比昝三邻高出半个头,生日也早他两个多月。
邱粤重重咳了一下,陈启亮的这句话他听得浑身舒畅,“二哥”这种傻里傻气的称谓居然也不怎么排斥了。
中午放学之后,邱粤径直拉了昝三邻出校,由于两人皆是内宿生,出校需班主任亲批的外出条,邱粤仗着跟保安相熟,两人就如同外宿生一样出入无阻了。
“干嘛?”昝三邻不悦了,空旷的校门里,冷风张牙舞爪肆意非为,外宿生穿着厚厚的外套缩着脖子往外走。昝三邻惧寒,他只穿着校冬服,御寒效果不理想,刮的西北风虽然大多被邱粤高大的身形遮住,可抵不住冷气四面八方的流窜啊!再说午饭时间,再急也急不过解决三餐的温饱问题吧?
“让你别说话,总是不听!”邱粤拧了拧他的耳垂,以示告诫。
关情客栈里,大厅里零零散散坐着十几个食客。坐在掌柜收银台里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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