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豁然了,并不代表他想引见周沛生和申砚漱。
此等惊世骇俗之事,传入第三人耳中,必会有第四、第五人,待知道的人多了,便是祸事来临之时。
这些年身在是非多的圈子里,他难得独善其身,一直过着平安宁静的生活,哪怕被骂作自私也好,他只想将申砚漱藏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接下来,他们的话题转到其它方面,气氛轻松愉悦,一直持续到将花花草草搬回新家。简单吃过午饭,兴致冲冲的布置露天花园。
给花草换盆换土,搬动架子,拉起绳索,挂起吊兰,将月季等花草依着栏杆摆放,当中空出一块地方等着桌椅送到。
两人忙的不亦乐乎,合作默契,不到两个小时,原本空落落的露天花园已经花草繁茂,幽香阵阵。
沈期和申砚漱并肩站在花园中央,放眼四周鸟语花香,加之十七栋比其他几栋楼高出六层,环境幽静隐秘,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明天桌椅到了,等我回来一起布置。”沈期叮嘱道。
申砚漱应道:“好。”
不过……有道是“山高皇帝远”,明天沈期管不着,他得好好的表现。
沈期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让整个身体舒畅起来,他闭着眼睛,微微笑起来。
申砚漱直愣愣的望着这样的沈期。
无论什么样的沈期,都叫他喜欢。
哪怕现在只是住在一起,也叫他开心不已。
愿往后像今日阳光,明媚无虞。
沈期觉察到有一股目光至始至终盯着自己,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克制不住地转过头去,目光投向身边的人。
在目光交汇的一刹那,申砚漱望天。
沈期有些失望,又在花园里站了一会儿,回卧室拿出一只老款的手机。
“明天,你若是想出去走走,一定要戴上口罩或眼镜,”他将手机塞进申砚漱的手中,“也要带上这只手机。有些年头了,但还能打电话发信息。我有空会打电话,你一定要尽快接。”
这是申砚漱住进他家来,头一次分开一整天,又不能带上人一起回爸妈家,他多少有些担忧,再度觉得自己像个操碎心的老妈,不知这样的形象不知何时才能转换成别的。
申砚漱认真的听了沈期的话,手机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最后轻轻一推,屏幕往前滑去,露出下面的键盘。
“有趣。”沈期的手机只有一块屏幕,他还没见过这种,推来推去好几回。再仔细看看,和新的似的,看来甚少拿出来用,“沈先生没用过?”
想到这只手机和专门买的号码曾经的用途,沈期飞快地皱了下眉头,斩钉截铁的否认:“没有。上面只存了我一个人的号码,除此之外所有的号码都不要接,也不用理会短信。”
“好。”申砚漱点点头,直觉告诉他这只滑盖手机有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
沈期没有说的意思,申砚漱自然不会多问。
两人坐在沙发上,闲聊看电视,实则从寻常的谈话和新闻中,让申砚漱学习更多的知识。
一晃到了晚上,吃饭、看书、洗澡,一切按部就班。到了十点半,沈期回房,坐在床上调好闹钟,目光落在对面整整齐齐的书架上,最后锁定书和剧本,微蹙期眉头,思考纠结了一会儿,伸手拿下它们,锁在床头柜里。
刚把钥匙塞进裤子口袋,他的动作僵住了。
搬到新居,申砚漱参与了重新整理书柜,知道剧本和书都放在原处。而他同意申砚漱自由出入房间,翻阅书籍,只要所有东西归于原位就行,明天他要是正好来翻书看,不就会发现剧本不见了吗?
这样做,防备之心昭然若揭,如果真给申砚漱发现了,会不会伤心?
想到这里,他又伸手去掏钥匙,几枚钥匙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铃”声,扫去半分困意。
他的人生仿佛突然间被按下了慢速播放键,慢慢地将钥匙插///入孔中,又缓缓地打开抽屉,最后犹如拿起的是千斤重的物件,手一点一点的抬起。
封面的字映入眼帘,他想以申砚漱的人品,不会随便翻动他的东西。
这么轻易的说服自己,沈期的人生回到正常播放速度,接下来的动作明显轻快了很多,将书放回原位。
一夜好梦,第二天沈期八点出发,临走前再一样一样的叮嘱过,又查过两个号码都没有欠费。
申砚漱看他仔细检查还有什么错落的地方,嘴角忍不住弯了弯,“沈先生,我已经二十了,不是两岁。”
“但你来这个世界才二十天。”沈期拎起包,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有问题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这种被关注关心的感觉,真是无比美妙,申砚漱挥挥手,“沈先生路上小心。”
沈期点点头,迈入电梯。
他和父母家在a市的一南一北,开车穿过整个城市,在国道上行驶二十分钟后,驶上一条林荫大道,这条路只通往本市最高档的小区之一——环翠山庄,如它的名字一样坐落在群山绿树之中,有清湛的小河围绕,十栋别墅错落其中,从远处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白色的房顶,如世外桃源。
环翠山庄门禁极其严格,沈期停下车,刚要拿出入证,就看到一张笑得灿烂但很欠揍的脸。
那人挥着手,从保安亭跳到车窗边,吊儿郎当的双手搭在窗框上,“我打过招呼了,走吧。”
保安自觉地升起道闸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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