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泊?”人未到,声先到,是于临安。
“你手怎么了?”等人到了,他就是睁大了眼睛瞪着我抱着的右手,“眼睛转了转看见还冒着热气的热水壶,眼睛睁得更大:“烫了?”
于临安是行动派,还未等我解释,就三步抢上来将我的袖子卷起来,放在冷水下面冲,“没有我你可怎么过,我才离开半天。”
我觉得好笑,在这之前,我已经一人生活了很多年,也并不觉得需要在这种生活琐事上依赖谁。
等我将手擦干净,他已经将板蓝根冲好,一边递过来一边问:“没事喝什么药?”
“预防总没坏处。”然而带些微鼻音的声音泄露了我着凉的事实。
于临安皱眉:“感冒了?怎么弄得?”
我看他一眼,他条件反射的缩缩脖子,不再多嘴。
喝了药,洗了杯子,我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将他放在一旁冷着,我跟于临安这样尚未走出象牙塔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他生活在自己幻想的童话世界里,认为每一个人都少有恶意。
同于临安住了这么久,他对我的脾气或许也摸出了那么几分,我并不想搭理他,他就自顾自的说些话来。
压岁钱,过年礼物,以及亲朋好友相聚的亲热场面。
都是些我不曾拥有过的东西,说出来简直就是讽刺我的一无所有。
我点了烟,毫不掩饰脸上的不耐烦,于临安也并不是没有眼色的人,草草结束了他的流水账,十分尴尬的说自己吃了太多元宵,嘴巴里一股黏腻的甜味,先去漱口。
我搓了搓刚才冲冷水时被冰的有些刺骨的手,正准备去换件衣服,不料于临安又折回来,“你起来这么早,是有要去拜年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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