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着魏洲脱裤子掏那玩意儿放水的时候,景瑜心想自己大概是疯了。他泄愤似地,忍不住在许魏洲泛红的脖子上轻咬了一口。
艹艹艹艹艹艹艹!我在干嘛!!!!!
一瞬间数个想法在景瑜的脑海中闪过。回他过头来,发现自己的手还不争气地把人抱得牢牢的。
醉汉魏洲突然转过身,两手抱住景瑜的腰,趴在景瑜的肩膀上。
景瑜的肩膀很快传来一阵湿意。他抓住魏洲后脑勺的头发,强迫魏洲抬起头,不想却落入了一双朦胧的泪眼。那双眼睛不停地掉下眼泪,活像被景瑜狠狠欺负过,无辜可怜极了。
魏洲环抱着景瑜的双手收紧,像是拼命地在抱住一根浮木,期期艾艾地又趴回景瑜的肩头。景瑜从没看过一个男孩儿这么伤心地哭,一时心软得一塌糊涂。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动了久违的恻隐之心。
他搂着魏洲,低声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了。”
“行了,你哭吧,爱哭多久哭多久。”
两人就这么搂在厕所的隔间里,直到有人敲门。魏洲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棒,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小时候没少被父母培养喝酒,酒量其实很好。要不是白的啤的一通乱喝心情又差,不至于醉到这种地步。几番发泄下来,逐渐恢复清明。不知道是景瑜的怀抱太舒服,还是姿势太过尴尬,魏洲一直都没有起来。
“好了吗?咱们得出去了,要不然得让人误会咱俩在这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魏洲率先推开门走出去,拧开水龙头捧了一把凉水洗脸。脑袋被针扎过似的,耳边像有一辆拖拉机开在荒野。他从镜子里看去,看到景瑜一脸揶揄的笑,靠在门板上看着自己。
景瑜凑过来,嘴唇贴住魏洲滚烫的耳朵,说道:“你是gay吗?”
魏洲还之一个绵软的巴掌。景瑜不以为意地握住魏洲的手,在魏洲的腰上摸了一把,漫不经心地说:“不管你是不是,我都追定你了。”
3、
少年时代的记忆被尘封多年,拂去灰尘再往后看,许多画面像是被某种物体啃食过,变得零零碎碎颜色暗淡。唯独那个曾被自己忘却过的场景,多年来反复播放,反而是最清晰的一段。
魏洲俯身打开右边的抽屉,拿起那条被叠放得整整齐齐的红色围巾,轻轻摩挲了片刻。心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似的,特别疼。
这种疼三不五时就会来侵扰,多数时候忍忍就过去了,实在忍不下去也得忍,忍到想要撞墙,一遍遍地骂自己傻逼。
那天之后,景瑜总会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堵魏洲。
不知道景瑜那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说服了魏洲他们班的体育老师让景瑜代上他们班的体育课。魏洲后来在那群迷恋景瑜的女生口中得知,景瑜算是体育特长生,和体育老师关系不错。
魏洲列队的时候见到他就一阵胃寒。
两节课之后,所有人见到景瑜就胃寒。这人太能折腾了,每节课变着法得整男生们,让一群宅男弱鸡又是单杠双杠又是挺身蛙跳。最后被集体投诉。
再说到他们那高中,为了培养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从不要求学生上晚自习,但很多学生会选择留在教室,也有一部分学生搁家学,魏洲既不留学校也不愿回家,每天晚上去上京路的一家咖啡店。
他是这家咖啡店的老客户了,每天一杯卡布奇诺靠窗边坐着能坐一晚上。他有时候学习累了,抬起头望着窗外。整个城市灯火辉煌,人群熙攘,一时间觉得有点儿窒息。
“您好,请问喝点儿什么?”魏洲如同往常一样来到咖啡店,却在进来的时候看到一个极为不想看到的人。
简直阴魂不散,魏洲毫不犹豫抬起脚往外走。
“诶,别见到我就扭头走啊。我发誓我不知道你来这,没有跟踪你的意思。”景瑜拽住魏洲的衣服说道。
“我说你,至于吗?你是不是怕了我呀?你胆子怎么那么小呢!”
“是你不要脸。”
“嗯,对,我特别不要脸。别走成吗?我这第一天上班呢,要被经理知道我把客人撵走了还不得开了我。”景瑜穿着咖啡店制服,一米八七的大个子身上挂着条蕾丝围裙,金刚芭比一般的即视感,配上他那副有故意卖萌嫌疑的表情,突然怎么看怎么喜感。
魏洲背着包走到老位置。
景瑜看他当真给面子,一开心笑出一对虎牙,很有亲和力。魏洲觉得他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讨厌了。说要追求他的话,估计就是恶作剧。魏洲在咖啡店里基本上要呆到打烊,景瑜有时候收拾收拾还能赶上跟他一块儿走。
“你不是高三嘛?”魏洲问。
“对的呀。”
“那你还出来打工?”景瑜一把将许魏洲推向一边,直至魏洲退无可退,才一手撑着墙壁,低着头看进魏洲的眼睛,说道:“你觉得一个人出来打工是为了什么?”
“钱?”
景瑜一步推开,双手又插回口袋,说:“那不就结了。”
“毛病!你很缺钱?”
“嗯,缺。”
“我可以借你。”
“我说。”景瑜停了下来,“魏洲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不是挺讨厌我吗?讨厌我还借我钱?”
“这不一样。”魏洲皱眉。
“什么不一样?还是你魏洲同情心泛滥啦?”
“谁同情你。我只不过不想你整天在我跟前,看着烦人罢了。”
“我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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