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云找我是有什么事么?”白以熏惊讶道,上前几步,看见霁云宣纸上书两句:“柳色烟波凝脂玉,抚琴熏香化满园。”挥毫泼墨,竟是一蹴而就。
“我写了些帖子,我的字虽然不是极好的,你先临着,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练字罢,没练好别想我教你骑马,三日写完,写完给我,我再找些。”说罢就看着白以熏苦着一张脸,卫霁云笑着刮刮白以熏的鼻子,“作甚么小脸皱成这样。”
“霁云,我真不想练字……”白以熏抓着卫霁云的手,两眼含泪的看着他,霁云却收回手,语气里却带了点调皮的味道,“不行。”
于是乎,白以熏抱着一大堆的字帖回了家,一边想着,千金难买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去找霁云了……
白以熏开始了彻夜写字的生活。
第二天白泾川来找白以熏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白以熏趴在桌上睡觉,小脸和袖子衣角上都弄得黑黑的,一地宣纸,除了红色的朱砂之外还有浓黑的墨迹。
白泾川弯腰收拾着那些宣纸,一张一张整理好了放在桌上,招呼了一个丫鬟端水来,然后把压在白以熏手臂下的那些宣纸和笔都抽了出来放在一边,丫鬟段拉了温水,白泾川招呼她下去关好门,便拿起毛巾沾湿了,又抱起白以熏放在自己腿上,一点一点的擦拭白以熏脸上的墨水。
看着那小脸恢复白皙,白泾川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在白以熏唇上烙下轻轻一吻,这种能拥他入怀的感觉真好。
初学射箭
白以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白泾川嘴角含笑的看着自己,白以熏也咧开了嘴,喃喃的唤道:“泾川。”
“嗯?”白泾川把白以熏拥得更紧,俯下身去听白以熏在说什么。
“你怎么在这?”
“我过来找你……你怎么写了这么多字?”白泾川顿了顿,问了一个他心在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都怪霁云啦,非说让我练字……”白以熏坐起身来,揉了揉有些花的眼睛,白泾川揽着他的腰,防止他掉下去。
“这样啊……”白泾川摸摸下巴,笑道,“也好,你还剩多少?”
白以熏翻了翻桌上整理好的宣纸,抽出几张放在一边,说道:“还有这些,不是很多了,我想着早点写完,剩下的时间好玩。”
白泾川闻言一笑,“这样罢,一会我带你去骑马,你不是想学射箭么?我教你些基本功。”
“好啊,现在么?”白以熏马上来了精神,从白泾川身上跳了下来。白泾川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淡笑到,“好。”
从马棚里牵了一匹马出来,两人直奔翠巫山,白以熏不知道,在翠巫山东边有一片很大的草地,白以熏坐在马前,把自己缩在白泾川的怀里,风吹的他有些睁不开眼睛,白泾川停下马,率先跳了下去,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白以熏下来。
白以熏有些脚软,倚在白泾川身上,白泾川拉着白以熏寻了一棵树坐下,白以熏靠在白泾川身上。
“先休息休息。”白泾川看着云际,把下巴抵在白以熏头上,“一会我教你些基本功,你要好好听着啊……”
身边的人半天都没有反映,白泾川偏头去看,发现白以熏已经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那双灵动的眼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樱唇微张,看起来睡得很是安心。
两年前,匈奴来袭,他一个新上任的小将军披挂上阵,破除万难,迎来了他将军生涯的第一捷。
他那段时间开始因为打仗睡不好,后来是因为做恶梦,他永远记得,第一次看见成片的人互相屠杀,曾今的好兄弟一个个倒下是什么感觉。
现在有个难得的休假,他想好好陪陪家人,想好好陪陪熏儿。
白泾川微微一笑,揽紧白以熏,眯上双眼,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温馨。
两人这一觉都睡得神清气爽,白以熏醒了,眨眨眼,就看见白泾川也靠着自己,睡着了的脸上都带着笑容。白以熏微微一动,白泾川便醒了,转头看着白以熏一笑,印上一个吻,然后就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骨骼,转身伸手拉白以熏起来。
那个瞬间,阳光被白泾川挡在身后,那双眸子带着耀眼的光芒,白泾川的笑印在了白以熏的眼中。
这才是那个自信的白泾川。
白以熏握住白泾川的手,冲他灿烂一笑,借力站了起来。
“基本功,要怎么做?”白以熏看着白泾川自马上取下长弓,一边问道。
白泾川拿起一支羽箭,架在弓上,双臂用力拉开长弓,几乎是眨眼间,那支箭便射中了树梢的枝干,然后他转过头把弓递到白以熏手上,对着白以熏笑道:“从站立开始说,两脚要站稳,重心略前移,前脚掌用力稍多一些。举弓和开弓过程中身体不要后仰,将身体的重量平均保持在两脚之上。”说着,白泾川就开始纠正着白以熏的姿势。然后取了一支箭架在弓上,让白以熏握好。
“开弓前食指和中指不要将箭尾夹的太紧,留有充分的空隙,开弓后,两指可轻轻地靠在箭尾上,但任何一指都不可对箭造成压力。”白泾川站在白以熏身后,将他环在自己胸口,伸手握住白以熏的手,缓缓教他拉开。白以熏随着弓拉开头也开始后仰。
白泾川看了一眼,保持姿势,说道:“将要开满弓时,注意头部位置不要改变,眼睛要始终平视前方,看准你的猎物。”
白以熏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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