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松岩没再说话,又把婚礼方案看了一遍,觉得都不太满意,让钱多明天跟他一起去婚庆公司重新谈方案。
钱多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便高高兴兴地应了下来,顺带还补上一句:“我还没去过婚庆公司呢,正好先熟悉一下,以后还能用得上。”
晚上,钱多睡在丁松岩旁边,打呼噜。
丁松岩平躺着,看着天花板怎么都睡不着。身边这人有点烦,竟然打呼噜,那人打一声儿,他就伸手拍对方一下,然后能安静那么几秒,不过也就几秒而已。
一整晚,丁松岩基本上都没怎么睡着,他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先带钱多去看看医生,据说打呼噜是病。
钱多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他倒贴钱的老公挂着黑眼圈没精打采的在看手机,于是起身问他:“下面我应该做什么呢?”
丁松岩抬起眼皮看看他:“洗漱。”
“哦。”钱多觉得自己好像是个白痴。
丁松岩约了婚礼策划师见面,两人在家吃了饭就出门了。
“你会开车吗?”丁松岩问。
钱多摇头:“考驾照要好多钱,我没钱。”
丁松岩觉得这么看来钱多应该是什么都不会,所以什么都不用问了,他真怀疑这人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还没饿死的,看起来社会对大家还是很宽容的。
上午十点半,丁松岩牵着钱多的手到了婚庆公司。
这婚庆公司是他朋友开的,以前的丁松岩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来这个地方找莫恒远做婚礼策划,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来着。
莫恒远见到他挑挑眉,看到他跟钱多牵着手的时候笑得非常猥琐。
钱多觉得这人有点讨厌,笑得好奇怪。
他转头看丁松岩,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三个人坐在会议室,他们的婚礼方案是莫恒远亲自做的,身为老板的他现在可不轻易出马。
“丁夫人想要什么样的婚礼都可以跟我说,绝对满足你的任何需求!”莫恒远笑嘻嘻地看向钱多。
丁松岩轻咳了两声,说:“不要叫他丁夫人,还是叫钱多吧。”
丁松岩觉得叫“夫人”对钱多一个男人来说怪怪的,但是听在钱多耳朵里就是另一种感觉了。
钱多扁扁嘴,说:“我也不太懂,还是听丁先生的吧。”
钱多对婚礼没有任何要求,只要给钱,让他穿婚纱都行,就是这么没有节操。
然而丁松岩是非常认真又谨慎的,他在莫恒远给出的几个方案中筛选了一下又问钱多的意见。
莫恒远在一边喝着咖啡笑他俩:“真是相敬如宾啊,我们家那个要是这么老实听话就好了。”
钱多一听,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能不听话么,人家丁松岩可是老板,自己一个打工仔那可是万万不能作死的。
丁松岩抬眼看了看莫恒远,冷着一副面孔说:“各有各的好。”
钱多点头,表示我老板说得对。
谈了一下午,最后大体方案算是终于定下来了,钱多都快困死了。
他原本对这个就没什么兴趣,但丁松岩好像是挺在意的,期间接了几个电话,好像是公司有事,说了几句话就全给推了。
老板还在认真地看方案,他当然不能多说什么,趴在桌子上眼皮打架。
终于结束之后莫恒远叫他们俩一起吃饭,话还没说完呢就有个人冲进了会议室。
是个不太高白白瘦瘦的男人,额前的刘海儿扎成了一个苹果辫儿。
“莫恒远你个老王八!说好的下午陪我去剪头发,我等了你三个小时了!”这人一进来就骂人,钱多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丁松岩仿佛是叹了口气,把钱多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哎呦,忙忘了!”莫恒远把人扯进自己怀里揉脸,然后对丁松岩和钱多说:“不好意思啊,我家宠物炸毛了,咱们改天再约吧。”
出来的时候钱多肚子咕咕叫,丁松岩看了看他肚子,一本正经地说:“你那里面好像有个人在叫。”
“……”钱多无言以对,想着丁松岩竟然在和自己开玩笑,于是回他说,“对啊,快吧,昨天晚上睡了今天就怀孕了。”
钱多再转过去的时候发现丁松岩耳朵红得像是要被煮熟了。
两人在外面吃了饭,钱多难得去饭店不是给人端茶倒水传菜盛饭,他第一次吃川菜,辣得直到出来上了车还在吐舌头。
丁松岩从后面拿了瓶水给他,还递了纸巾过去,细心又贴心。
“你说要吃川菜,我还以为你能吃辣。”
钱多喝了一大口水,擦了擦嘴巴:“他们总说川菜好吃,可是我没吃过,尝尝嘛!虽然辣但是真的是人间美味!”
“你以前没吃过?”丁松岩开车,他们吃完饭出来的时间刚好赶上晚高峰,回家的路异常艰难。
“对啊,那么贵!刚才那一份毛血旺五十哎!我一顿饭才几块钱好嘛!”钱多拍拍肚子,吃饱喝足生活真是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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