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神下凡啊,自然什么都知道。”萧珞信口胡诌,慢悠悠喝了口茶。
贺翎明显不信,却十分配合地搂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嘿嘿笑道:“天神嫁给了我,我这是天大的能耐啊!”
萧珞好笑地斜了他一眼,放下茶盏道:“这些都是推测的,弋阳郡一带民怨最大,若真有流民起事,极大可能就是从那里开始。至于主谋,巧合罢了,他不姓成,我也要想法子让他改姓成。”
“嘿嘿,剩下的我替你说完。”贺翎截了他的话,“民怨滔天,一触即发。如今收成一年不如一年,赋税却只增不减,而大暑将至,天气炎热,怨民的脾气必定一天比一天暴躁,掐指算算,也该爆发了。”
萧珞口中的推测十分有道理,但他主要还是仗着有上一世的记忆才能将话说得这么肯定并提前做好准备,没想到贺翎也能条理清晰地分析出这些道道来,不由对他刮目相看:“不笨嘛,还以为你只会打仗呢。”
“看看!小瞧为夫了吧?为夫的能耐大着呢!”
萧珞看着他一脸不正经的笑容,唇角扬起弧度,抬起手一把将他的脸推开:“闭嘴!”
说说笑笑地小坐了片刻,长廊那边再次传来脚步声,二人抬头一看,原来是大嫂抱着小睿儿过来了。
贺家武将出声,对后院的女子没那么多规矩,因此大嫂独自前来也没什么,而且自从父亲定立大哥为世子,大嫂对他们明显亲近了许多,虽然之前也十分热络,但现在更显亲热,其中缘由他们自然是心知肚明,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陈氏让身后跟着的丫鬟将带来的罐子放在石桌上,笑道:“这里面是酸梅汤,又开胃又解渴,比直接吃梅子效果还好,这大夏天的喝上一口,保准能多吃一碗饭。殿下一直没什么胃口,不妨试试这个,若是一直吃不下东西,自己挨饿不说,肚子里的孩子也要跟着挨饿。”
“让大嫂费心了!”萧珞笑了笑,极其喜爱地在小睿儿脸上摸摸,转头让冬青打开罐子给自己倒一碗。
陈氏见他这么给面子,心里十分高兴,又见贺翎伸手要过来抱孩子玩,连忙将孩子递给他,开玩笑道:“你们现在眼馋着睿儿,等来年自己生了,恐怕眼里就见不到睿儿了,到时睿儿会说话了,天天哭着喊你们。”
“哈哈!大嫂这话可就不对了!”贺翎抱着小睿儿让他站在自己腿上转来转去,把他逗得咯咯直笑,“等我们儿子生出来,天天扒着睿儿的衣角,忙死这臭小子!”
小睿儿弯着眼吐着泡泡冲他笑:“咯咯……”
成氏给小睿儿理了理衣角,问道:“我怀着睿儿时害喜也十分厉害,后来去庙里上了柱香,回来就好了。殿下这反应可比我大多了,要不也去上上香?”
萧珞神色顿了顿,朝陈氏深深看了一眼,垂眼喝了口酸梅汤,笑起来:“云戟,你觉得呢?”
贺翎不放心萧珞出门,蹙了蹙眉道:“若是家庙,倒可以考虑,别的地方还是别去了,小心磕着碰着。”
“就是家庙。”陈氏笑起来,“殿下如今也不方便去别的地方,再说还大着肚子,去哪儿都不放心。我当时也是在家庙里上香的,心诚则灵嘛,哪里都一样。”
萧珞如今对肚子里的孩子十分看重,每每摸上去都有一种失而复得却依然失落的惆怅滋味,垂眸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倒也可以,等会儿看看日子,就定在这两天吧。”
贺翎神色不虞,刚要开口,就被他在桌子底下捏了捏手腕子,不由愣住。
萧珞朝他笑了笑:“你陪我一起去,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贺翎见他执意如此,只好点头。
待人一走,萧珞将酸梅汤一饮而尽,随口笑道:“你若实在不放心,就安排几位能干的亲兵护着吧。”
此话正合心意,贺翎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19、上香遇刺
到了既定的日子,萧珞一大早起来就沐浴更衣,将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待问候过长辈之后,就坐着马车在贺翎的陪同下出门了。
宫中一向对这些祭天、祭地、祭神、祭祖的事十分看重,他自小在那里生活,虽然以前心里并不在意,可耳濡目染地总归受些影响,再加上如今这来之不易的重生,不免就对命运一说添了些郑重。而且再过几天就是中元节,他有孕在身是不能去祠堂的,现在正好提前几天去拜拜,避开那个日子。
家庙与王府离得并不远,马车虽然行得平稳缓慢,却也没多久就到了,萧珞在贺翎的搀扶下踩着脚凳下了马车,又踩着石阶一步一步走上去,身后跟着一众乌衣护卫,沉默的样子莫名添了几分肃穆。
庙里的主持已经早早在门口迎候,待他们走到近前,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恭恭敬敬将他们请了进去。
大殿里早已清了场,除了主持,其他人都退避了,这主持自从还是个小沙弥时就已经待在这里,对贺家人来说十分熟悉,也值得信任,不过谨慎起见,萧珞的事依然不能在他面前表露半分,因此下了马车后,他又恢复成装傻的模样。
洗净了手,萧珞朝贺翎笑了笑,没说什么话。
当着佛祖和主持的面,贺翎不好举止轻浮,只能抬手将他整齐的鬓发又理了理,最后抓着他的手轻轻捏了一下,低声道:“不要跪太久,上完了香许完了愿就起来,我站旁边候着。”
萧珞一脸懵懂地扯扯他袖子:“不行,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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