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圆说:“我,我碰见个熟人。”
顾淮倒纳闷了,234不是说不管闲事的吗,怎么来了?他趁乱抓着原圆的肩膀往屋外推,“走了,走了。”
好在薛荣并没有拦他们。
原圆和顾淮坐一班地铁回去,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地铁没有白天那么挤。
原圆向他道谢。
顾淮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各人有各人的门前雪。
但看原圆那老实的模样,顾淮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原圆,算我多嘴问一句,你和薛荣是什么关系?”
原圆说:“我和薛荣是同学,从幼儿园中班开始,那时候他就老欺负我,捉毛毛虫丢我衣服里,然后故意帮我捉虫子,把我的衣服给抢走。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故意的,为的是捏我肚子上的肉,我从小就胖。然后我们就上了同一所小学,一开始我们不是一个班的,四年级的时候,他调到跟我一个班,还和我同桌,他嫌我胖,在桌子上画了三八线,一过界,他就拧我的肉。”
原圆开始向他诉说被熊孩子欺负的血泪童年。
“后来……还好中学的时候,他爸妈调到外地工作,把他给带走了。一直到前年,同学聚会的时候我们又碰上了。然后去年我爸生了重病,薛荣帮着我联系医生,替我出手术费,后来我爸过世了,也是他帮着找墓地安葬。我欠了他很多钱,他说让我肉偿。”
“肉偿?”难道234号说的包养是真的。
“嗯,他就是让我光着肚皮唱歌给他听,叫他哥。按小时计费,一个小时算五十块钱。”
顾淮问:“你欠他多少钱?”
“三,三十万。”
“呃。”
原圆说:“我算过了总共也就6000个小时,250天,但我不可能不吃不喝给他唱歌。”
顾淮心想,你还真算啊。就你这小白兔的模样,不用250天,25天就被人卖了。
“这次出来参加比赛,我是想如果能多挣一些钱,就可以早点还清他了。”
“原圆,薛荣喜欢你吧。”
原圆嘴巴张得很大,他被吓住了:“怎么会,我这么胖?连喜欢我的女人都没有,更不要说男人了。跟他出去,偷看他的女人比看我的多,薛荣有女朋友的,还不止一个,我见过的,都很漂亮。”
顾淮现在真觉得自己今晚管的是闲事了,“我到站了,明天见。”
原圆感激地点头:“谢谢你顾淮,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薛荣他就是爱好特别了点,他对我很好,不是坏人。”
光着肚皮唱歌听的爱好是吧,可怜的小白兔,天底下的男人没有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不是图你的身体,就是图你的心。
后者比前者更糟。
顾淮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跟他告别,别说手感还真不错。
第二天的比赛,每位歌手基本上只有一首歌的机会定生死,然而也还有暂时休克和值得抢救一把。最后能过关的一共三十位,这一轮筛出五十位,有十位进入待定区,也就是说六十位还没有宣告最后死亡,然而这还是要死一半的。而下一轮,这五十位中有二十位直接晋级,有三十位和上轮的十位一起进入待定区。这四十位在接下来的一轮的复活赛要竞争最后十个席位。
比较有趣的是前两轮的打分是导师集体打分,在最后一轮复活赛中导师却可以力保1名选手过关,哪怕除了这位导师之外,其他导师给的都是0分,这力保的1位就进入了这位导师的团队。
6名导师,各有1名决定权,剩下的4个名额就交给场内和场外的票决,这样产生10名的复活名额。
既然是定制替声,导师的出现要考验选手的默契度,比赛是导师和选手之间共同的胜利。
导师对最喜欢的,最有默契的那名选手可能一开始并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很容易会被其他导师联手做掉。
选手一般也不会太早表现出对老师的倾向性,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主办方说了,玩的不是黑箱,玩的是心机。游戏规则之下,一切心机都是可以允许的,只要不毁了这场游戏的趣味性。
至于音乐,市场需要好听的音乐,但不一定有留给太纯粹的音乐生存的土壤。
娱乐至上,但要娱乐得有内涵。
顾淮这一轮唱的是一位天后的歌,重新编了曲,用男声唱出来,更多了低回缠绵的韵味。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主办方这次选的6名导师都是男的。
节目到后面,星光一定耀眼,就是不知道是激情四射,还是基情四射了。
顾淮比较顺利的过了关,234号比他还要顺利,甚至得分比他还要高点。当然234号并不比顾淮唱得更好,他的唱功还是那样低空掠过。
不过他很好的扮演了一个美丽的花瓶的角色。导师们乐意放这样一个花瓶进下一轮的比赛,无论他跟谁搭都无伤大雅,只要不跟自己搭。
但原圆就被卡住了,不是因为他被薛荣折腾得唱不好,事实上他唱得很好,只不过他太胖了。
6名导师之中就有一位是心宽体胖,能唱喜马拉雅无压力的,于是原圆被其他不那么胖的老师联手做掉了,不过好在他进入了待定,就看最后这导师救不救他了。
原圆很沮丧,吃炸鸡都有些没心情了,顾淮一边安慰他:“没事,你还是进了待定了,这种目标明确进复活赛,还是很有希望的。”
顾淮妈在电视上看了顾淮的演出,发来贺电。
时令已经进入11月了,这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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