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就别装傻了吧,张健那帮人晚上一来学校就到处说了,”梁小桃皱皱眉,“我一听就觉得你来了得揍人。”
“我这么暴躁么。”方驰笑笑。
“事实已然证明了啊,”梁小桃啧了两声,又压低声音,“肖一鸣有没有说什么?我看他今天也挺低落的。”
“没说,就谢谢啊,有什么可说的?”方驰说。
“哎,”梁小桃轻轻叹了口气,“以前你俩关系多好啊,现在弄成这样,挺可惜的。”
方驰没出声,他跟肖一鸣以前关系的确不错,一块儿打球,一块儿上学放学,一块儿扯谈。
“方驰,不是我多嘴,我知道你不爱听,”梁小桃犹豫了一下,“我觉得你不该是对肖一鸣有偏见的那种人,起码能不支持也不反感,我真是……”
“我对他没偏见。”方驰说。
“你对同性恋有偏见,”梁小桃偏过头看着他,“我其实也挺烦林薇那几个成天拿真人说来说去的,但是……你反应也的确是挺出乎我意料的,有时候我都忍不住想你是不是真的……”
“我就是……”方驰拧着眉,顿了顿才说了一句,“觉得恶心。”
“这样啊,”梁小桃拢拢头发,笑着换了个口气,拍拍他的肩,“算了这事儿也没啥好说的,要不你请我吃麻辣烫吧,麻辣豆腐,麻辣西兰花,麻辣牛肉丸……哎呀口水要流出来了!”
“去哪家,许舟推荐那家?”方驰问。
“嗯,就对面。”梁小桃一指街对面的小店。
“你知道你为什么一回来就胃疼么?”李博文在电话里叹了口气。
“知道啊,喝杂酒喝的呗。”孙问渠站在窗边喝酸奶,黄总挂在他裤子上练习攀岩。
“没锻炼,以前你天天健身房吧,你在山里的时候起码还活动活动吧,现在这一回来每天都猫家里……”李博文说得特别痛心疾首。
“行了,你就说你要干嘛吧,”孙问渠打断他,反手把已经爬到他后背的黄总抓起来放到了肩上,“别说去爬山啊,我不去。”
“不爬山,等你缓过来了再去,”李博文笑着说,“攀岩啊,说几次了,好歹给点儿面子吧,亮子那么忙都说你来他就来。”
“……你们为什么突然这么积极向上了,”孙问渠叹了口气,“行吧,我豁出去了。”
马亮来接了他到了地方,孙问渠这才知道这回不是去那个什么俱乐部了,是俱乐部的一个户外基地,很大,爬山溯溪探险露营烧烤漂流一应俱全。
这帮人这次主要还是来吃的,烧烤和啤酒是主要目的,二十来个人都是熟面孔,男男女女的已经把准备工作弄好了,旁边山壁上的攀岩是消食运动。
“早说是这么玩啊,那我早来了,”孙问渠往已经烧烤架旁边已经摆好的躺椅上一倒,“说得我以为你们接着就该去征服珠峰了。”
“珠峰是没戏了,”罗鹏递给他和马亮两罐啤酒,“不过趁着秋天还没过完我们还真打算去爬一次山,怎么样,一块儿?”
“爬哪,哪座?”马亮开了啤酒喝了一口,“我家后,后边儿,有……有个坡,你们去吧。”
“亮哥你这就不对了,”罗鹏笑了,“你得给问渠鼓劲儿啊,这次他回来特别消沉。”
“他就一,一条蛇,”马亮说,“还是快,快冬眠的蛇,放弃吧。”
“滚蛋。”孙问渠让他给说乐了。
不过这次回来还真是有点儿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的感觉,也就遛遛方驰还能找到点儿乐子了。
真是挺颓的。
“什么山啊?”他问了一句。
“乌鸦岭。”罗鹏一看他有兴趣,立马凑了过来。
“拍鬼片儿呢?”孙问渠一听这名字汗毛都立起来。
“说是岭,其实是一片山,风光特别好,以前那帮搞摄影的总去,后来就徒步的大叔大妈们……”
“不去!”孙问渠一听大叔大妈顿时觉得满山遍野都是挥动着的彩色丝巾,“我不去。”
“听我说完啊!”罗鹏拍了他一下,“咱去的话,是走探险路线,新开发的,跟老年徒步团不是一个方向。”
“哦。”孙问渠看着他。
“很美,我去了一次,向导不行没走到头,瀑布峡谷都没看全,”罗鹏一脸遗憾,“这次要去得找个当地向导……怎么样,去么?”
“去去呗,”孙问渠打了个呵欠,去吧,就算成天没点儿正事,玩还是得打起精神的,“提前给我电话。”
“好!”罗鹏很愉快地又拍了拍他,“我说你不愿意去,博文说你会去,让我跟你说说,还真是他了解你啊。”
孙问渠笑笑,往李博文那边看了一眼,李博文正跟赵荷俩人甜蜜地烤着串。
了解?
他跟李博文谁都谈不上了解谁,只是认识二十来年了,李博文知道他乐意闲着但是也怕真闲着而已。
烧烤孙问渠没怎么吃,胃刚好,这些东西不敢多吃,就连啤酒他也没喝多少,拉着马亮过去玩攀岩。
“你玩过没?”孙问渠问马亮。
“嗯,之前跟他,他们玩过几,几次,”马亮扯扯兜在他裤裆下面的安全带,“不能总玩,这玩意儿勒,勒蛋。”
正在给孙问渠整理装备的教练年纪不大,也就20出头的样子,一本正经挺严肃地说了一句:“不至于,那得多大的蛋啊。”
孙问渠没忍住乐了:“挺大的,真的。”
攀岩这玩意儿,就是看着容易,做起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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