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老温!我这人其实也经常羞涩,经常不好意思的。每次都是在你面前。」谢常欢双手捂着脸又双腿夹着凳子前后『咯噔』了几下,一步咯噔一下的靠近了温浮祝,这才放下手又拿脸蹭着他的袖子心满意足道,「刚才你自己说的啥你没忘记吧?今晚咱俩……」
「我现在便要去沐浴。常欢若是等不及了,不如……」温浮祝慢慢扯开了自己衣领,也蹲在了谢常欢身前,微眯着自己的眼慢慢眨着,另一只手戳上他胸前,慢慢划起了圈圈。
谢常欢一个侧身迅疾翻下了凳子,「蹭蹭蹭」的往后猛蹿,靠到了窗边,单腿也反蹬上了墙壁,只等着一会万一暗器甚么的万箭穿心时自己还能侥幸留个全尸。
温浮祝继续敛眉温和的笑,「常欢你莫怕,我的暗器全在路上用光了,此时手头没甚么东西能制得住你的。」
谢常欢又侧眼看了下外面天空,又双手互揣着袖子寻思了好大一会儿,这才十分严肃的抬起了头,找着点勇气面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容易』剥个精光然后让自己就着一壶好酒下饭吃了的温浮祝,轻轻的发问,「老温,你知道前夜下了场雨吧?」
怎么会不记得,爷爷我一面应付着十来拨杀手,还一面在树林里脚踩各种泥潭。而能导致发生这种种令我糟心不已的事,全都是因为我上了你这条贼船,拜你所赐啊。
「那你也应该知道,雨天常伴着打雷吧。」
谢常欢一手扒上了窗框,看着面前这个不能来在他身上画圈圈索性就一边拉扯着领子一边在自己胸前画圈圈的温浮祝道,「那么你也该知道,妖孽在下雨天容易渡雷劫吧?」
欸?
「所以……老温你这莫不是成精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甚么?原来你们才是在路上被追杀最惨的那个?」谢常欢笑的猛捶桌子,一边笑还一边顺手扯过温浮祝那宽大的袖袍去揩眼泪,「说说吧小白,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上桃花债了?」
事况出乎他们最开始的预料,包括温浮祝在内,都未曾料想到,最后一合计在路上遭遇伏杀的次数后,竟然是聂白和秦娘最遭殃。
温浮祝和谭谌在路上遭遇了十来次,跟谢常欢差不多平分秋色,但聂白他们真的是被连番密雨一般的攻击了近一天,又用了整整一天才甩脱那群跟屁虫。
对的,是甩脱,不是反截杀。
温浮祝和谭谌顺利的把跟屁虫都反截杀了,谢常欢那边的虽然也比较多,但几乎是一被他发现就下意识的知道自己小命不保先行跑路了,他还惦记着今早过来赴约瞧见他老相好,就懒得浪费精力时间回头拦他们了。
倒是谭谌和温浮祝这边,估计是谁都没料想到,两个人都是这么狠的角儿,包括那群跟屁虫中虽然有几个高手,也让他俩联手给整死了,一点活口都没留。
谭谌也是在这一次行动里对温浮祝有点刮目相看了——这个人的手段完全跟他这个人的长相成反比。
於是也忍不住在桌旁多看了会儿温前辈。
这人无论动还是静,都是一副很闲散温和的模样,可若仔细瞧了瞧……倒不知是不是受先前那事影响太大,这会儿谭谌再一瞧温浮祝,便觉得他是一直很稳练的坐在那里,不单单是静,是有一种主宰过生杀天命后厌倦尘世的那种禅静之意。
只不过……看的时间久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哪怕同样身为个男人,却也想一直盯着这个男人看来看去,他有让人一直看下去的yù_wàng,便是甚么事也不做,光盯着他发呆也很好,也很心静。
又忍不住再瞧几眼,恰巧逢了他抬眼想去寻茶杯,左手袖子还被谢常欢拽在手里,他也不去拉扯,只独独伸了右手去勾,可惜那茶杯离得比较远,还摆在桌中央,不得环顾下四周有没有也想喝茶水的人一并替他们满盏了,恰巧一凝目看见了对面眼睛黑亮亮瞅着自己看的谭谌。
倏忽弯了一双眼,撞碎整整桃花潭的平静,温浮祝一边敛眉,一边有点不好意思的将左手从谢常欢手中又抽了回来。
谢常欢回头瞧了一眼他似乎是想喝水,这才停止了笑话聂白,一边伸手大大咧咧拿过茶壶来了给他倒了一杯推过去,手下也没闲着习惯性的又抓牢了他的手,这才又扭回头去,「说说吧,你犯甚么事了?还是被『荼蘼』的人给发现不对来了?」
温浮祝本是尴尬的都想出门去了的,本以为有了昨天那一幕互相恶心对方还顺道把他们这群看戏的小伙伴也都给恶心着了,他今天就能更放达一些,可发现自己脸皮实在还是太薄了,瞧见谭谌他那么盯着,也不知怎地,就又不自在起来了。
可屁股还未及挪一寸,听得了谢常欢这话,他又一瞬间移不动了。
怎么回事……
聂白不是挂名在『荼蘼』里吗?甚么叫被『荼蘼』的人看出不对来了?
「应该不能。」聂白也显得极其困惑,少年人现在脸颊上还有一道微薄的血杠子,是在前天不小心逃亡时划到的,「我在申请这次长假之前,他们还问了我下次何时归队出任务的时间。」
不及谢常欢再开口询问,聂白又道,「而且……荼蘼那边杀手一般都是在外的,大家很少有相互认识了解的,我觉得我休假这事,应该也就上头负责的人知道罢了,其他人应该不知道的。再加上我又不是像师父您这么大名气的,谁管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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