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被舔得微微带着些水光,看得仲仪一团邪火烧了上来,唇齿间倒是同样感到有些干渴。
鬼使神差一般,仲仪伸出一根食指点上常明兮的唇瓣,不一会儿又深入了进去,常明兮的眉头蹙了蹙,睡梦里下意识地想用舌尖将他的食指顶出去。仲仪眼神里浮上一抹柔色,与他的舌尖嬉戏了一阵后,沾着常明兮唾液的食指缓缓从他口中抽离出来,常明兮下唇的中间似有一道明显的棱印,仲仪的手指便从这道棱印的下方,沿着他的的下巴,脖子一路轻柔地划下来,最后到xiè_yī的领口……
“皇上,差不多时间了……”朱振在门外小声地提醒道。
仲仪眨了下眼睛,直起身子来,过了半晌,才走出来把门重新阖上,道:“知道了。”
朱振抬起手帮仲仪把玉旒戴上,端正了位置,最后在颈下系好丝带。一切都已收拾妥当之后,他随着仲仪上朝,而就要跨出承安宫前,他的脚步顿了一顿,忍不住往西偏殿那儿瞧了一眼,等看见那扇紧紧阖着的门,才又不动声色地抬了腿跨出门槛。
第二天,几乎宫里上下都听闻了常明兮昨晚去皇后宫里大闹的事情,听了开头的时候,浣衣渊昨日鞭打他的嬷嬷还得意着呢,谁知越听到后来脸色越难看。皇后被罚幽闭长庚宫中,常明兮不仅没有被罚,皇上还让他住回花榭,以后也不用再来浣衣渊做事了。这还不算什么,更让嬷嬷大惊失色的是,听说昨晚常明兮竟是乘了皇后的凤辇,与皇上一同回的承安宫。
“这怎么可以!这……这也……”嬷嬷还想指责上两句,谁曾想还没组织好措辞,那一头皇上的旨意便下来了。
一是说常明兮迁出浣衣渊一事,而是说嬷嬷体罚下人,有违宫制,赏三十大板。
嬷嬷吓得大声喊叫,但是没办法,她一面哭着告饶一面被拖了出去,过了阵,院内只能听见嬷嬷的凄惨嚎哭声,宫女太监们还是低着头洗着手上的衣物,整个浣衣渊,一片死寂。
据说太后也听闻了这件事,没过多少日召了仲仪去她所住的秦兴宫,太后一向吃斋礼佛,对宫内的事向来甚少操心,就连后宫妃嫔争风吃醋的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却因常明兮乘坐凤辇一事训诫了皇上,看来这件事的性质实在太过恶劣,到了连太后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而仲仪只是默默听完,最后给太后磕了一个头,说:“这事儿子心中自有计较。”
“这个常明兮……”太后叹了一口气,“他也是个可怜人,先帝许他不必殉葬,皇上若慈悲,便把他放出宫吧。”
仲仪沉默不语,太后见他的样子,心里便知晓了几分,又是一声沧桑的长叹:“罢了罢了,皇上自己定夺吧,只盼他别和大臣们说的一样,成了亡国的祸水才好。”
说完几声剧烈的咳嗽,仲仪一边帮太后顺着气,一边思忖着,道:“容儿子想想……想想……”
皇上偏宠先帝男宠的流言在宫里、京城上下传了一个月余,本该流言渐息的时候,又是一个消息传了出来,说是那日常明兮生了重病,深更半夜的不便传轿,皇后情急之下,才主动让出凤辇给常明兮乘坐,实乃深明大义之举。
这流言才传出来不到两天,第二日,皇后的禁足便解了,一切都恢复到没有受罚前的样子,依然还是那个风风光光的中宫皇后。
五月底的时候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但若只穿一件单衣,长久地不动,窗户外的风拂在身上,过不了多久,还是会觉得有稍稍的寒意。常明兮老样子倚在窗下的罗汉床上看书,身旁的茶几上摆着一杯冷时用来喝的热茶。搬回花榭已有近两个月,淑节高兴得不得了,凄辰和朱律一向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们心中想法如何,但常明兮回来的那天晚上,两个人都多吃了两碗饭。
安宁升了婕妤,花榭里不能只有淑节一名婢女,仲仪便又拨了一名名为颜灯的婢女过来,没两天便和淑节玩得好得很。
坐了会儿果然还是觉得冷了,常明兮放下书,端起茶杯来浅浅啜了一口。风吹进来,掀得书页“哗啦啦”作响。
“主子主子!”忽然之间,淑节一蹦一跳地跑进来,眉眼间都是欢快的笑意,“主子赶快猜是谁来了!”
常明兮微微一笑道:“你啊,一点也没有安宁的稳重。”
淑节故意嘟了嘴巴:“原来主子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安宁,淑节什么都还没说呢,主子就猜到了。”
“我都走了,把主子让给你一人服侍,你还乱吃飞醋。”帘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常明兮从床上坐起,又站起来。
淑节脸上一红:“乱说!谁吃醋了!”
“淑节,可不能无礼,”常明兮道,接着冲来人行跪拜礼,“奴才参见安婕妤。”
淑节一见常明兮的动作,这才想起来安宁如今的身份,赶紧也跟着跪下去。
倒是安宁,急得差点掉下泪来,一边一个把二人扶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论理是我该向主子您下跪,还有淑节,姐妹情分难不成全忘了?”
常明兮神色淡然:“我早已不是什么主子了,礼数还是要顾的。婕妤请坐,淑节,你去沏一壶上好的西山白眉去。。”
“哎。”淑节忙不迭地去了。
请了安宁在罗汉床的另一边坐下,二人中间隔着一方小小的茶几,安宁用手绢拭了泪,好容易才稳定下来情绪,道:“我这条命是主子您救的,我这个婕妤也是主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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