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已决定帮助渊止追求虞黛则不免要对渊止有所了解,遂欢喜地接过小鬼取来的纸墨,嘴上叼了*笔,便让渊止在桌子前坐下,开始对他进行深入了解。王上颇感兴致,神情冷贵地与我同坐一边,瞧着甚是好奇,“面团,你也要这般拷问本王?”
我的胃很有节奏地抽了几下,面上唯有微笑,瞧了一眼在桌子上团成一团休息的雪隼,摇头轻叹道:“王上,寻鬼后急不得。实不相瞒,寡人早已为王上定了一个名单,个个击破便是。”
“不错。不得不夸一句,你的办事能力比你的长相令本王满意多了。”王上微微颔首,遂不再多留,挥手让雪隼跳上他的肩头,一王一鸟进里间歇着去了。
“谢王上夸奖!”我笑眯眯目送王上,伸了伸腿活动活动筋骨,方微笑着与对面的渊止道:“哎,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便是,中途不得有疑问。记住四字真言:实话实说。”他自是忙不迭答应。
我认真脸:“渊止,你与王上认识这么久了,可知晓王上曾揍了妖界的王?”
渊止迷惑:“这与本将追媳妇儿有何关系?”
我继续认真脸:“中途不得有疑问,你答便是了。”
渊止挠头:“是曾有过此事。可此事只有长芜、本将、妖王知晓,为此长芜还拿雪隼堵了本将的嘴,不让声张来着。”
哦。竟猜对了。我又笑眯眯道:“那你可知晓王上揍妖王也不过是因妖王嘴碎,说了王上几句?”
渊止回忆片刻,方摇头叹气:“你怕是记错了。原是为了你们鬼界一殿主罢了,唤什么孤梵来着。是妖王蓄意滋事,长芜不过回了一句。妖王大怒,想揍长芜,不想被长芜揍了。”
哦。原来如此,那夙琉也不必过于担心了。我转转眼珠,又顺手转了转毛笔,像模像样地蘸了几滴墨汁,遂又笑笑:“许是寡人记错了罢。渊止,寡人听说你在天界颇喜吃仙桃,还为此和王母吵了一架。”
渊止红了耳根,挠挠头又挥挥手臂,俨然一脸无措道:“误传,误传罢了。可莫让虞黛知晓了,本将形象一贯很好的。”
你多心了,这便是虞黛说与我听的。我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自是连连答应他,又问了他几个鸡毛蒜皮的问题,方沉吟道:“你当真未谈过恋爱?”
渊止坚定摇头,眸光黯淡了几分,起身活动活动方咬牙切齿道:“不然何以被天帝嘲笑成那般模样!”
我瞧他气急败坏似是怒火烧心的模样,忙地解释道:“寡人无别的意思。只是若没经历过,此事难免难度大了些。不如,寡人稍后带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恋爱。”
被红霰拉来玄冥宫的途中,我路经奈何桥时瞧见黑白无常在孟阿婆面前手拉手,便知他们已在一起了,故而斟酌了半响方道:“等晚会黑白无常去人界勾魂,寡人与你一起去,让你瞧瞧他们是如何恋爱的。”他微怔,随后大喜,但见他挪着身子又凑近我,面上颇为羞赧道:“本将什么时候能再见见虞黛?”
“渊止,有件事寡人琢磨来琢磨去还是觉着早些告知你的好,虞黛,他,怎么说呢。”我忧心,可又不得不打手势让他坐近些来,板着一脸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的神色道:“我与你打个比方,个中玄机还要你自己猜透。”
“你莫紧张,一个比方而已。倘若鬼界便是血河池边生长的碧落树,那这千千万万的鬼兄鬼弟鬼姐鬼妹便好比树上的花骨朵。时日一久,他们或是顺利开花,或是中途夭折,或是成功结果,可偏偏虞黛这一朵他,不走寻常路。”
“虽反常即为妖,可鉴于是在鬼界,也无甚的不妥。可关键是最后他、长成了、一朵、奇葩。”我一字一顿说到此处,便有意顿住了。虽知渊止心粗,可他既贵为战神,脑子里总要养些智慧小精灵的,遂满怀希望道:“你可明白了?”
☆、第十章 战神不要太蠢萌(2)
渊止迟疑,大掌不住摩挲自己下巴。过了片刻,面上恍然大悟。我万分欣喜,将想夸他不愧为战神,便被他好奇地截了下来:“可这和本将追求虞黛有何关系?”
“……”我险些吐血,遂心寒地挑出手指捏了捏眉心,也知自己用错了办法,便及时挽救与他往白了说:“渊止,虞黛与众鬼委实不同。你若想再见他,怕是难上加难。”
“……”渊止愕然,不安地搓了搓大掌,起身转了几圈后忽而蹿到我面前,如即将产蛋的老花鸡般神色骄傲道:“本将知道太阳神为何不烤死自己不喜的同类!”
甚好。可惜,据说这个问题虞黛已琢磨通了。然,我并不知根源,遂面上笑笑,惊奇问:“为何?”
渊止来了兴致,遂做了一个扑火的逼真动作,神秘兮兮道:“他怕烧同类不成,反而引火烧身。本将倒不知他何时这般的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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