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叶甚蒙把话说完,傅寒就接过话头继续道:“那怎么行,我一向说话算话,你也确实太久没休息了。叶特助啊,你说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你办的事我都看在眼里,老实说,我要给你放长假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找谁顶替你,但像你这样任劳任怨,办事放心的人,我也不能真让你天天都操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十五天假也不是太长,这个我还是能许给你的。”
贱人!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叶甚蒙对傅寒这番话门儿清,傅寒不是真想放他假,傅寒就是逼着他自己把这功劳给抹了,虽然这人情是捡来的,但是叶甚蒙心里还是不高兴,能捡也是一种实力啊。凭什么他就要给傅寒做白工,凭什么他就要给贺蓝那种傻逼擦屁股?
凭什么呢?就凭他叶甚蒙贱!
对,犯贱,那就挨不着别人什么事了。这么多年,他叶甚蒙给傅寒做的白工还少了吗?傅寒说他任劳任怨还真没说错。
叶甚蒙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傅总栽培我这么多年,十几天假是小事,但万一顶替我的人做不好,那不得给傅总添不少麻烦。傅总这心意我打心里感谢,不过这假还是算了,我还是跟着傅总做事比较心安。”
傅寒捏了捏叶甚蒙的肩膀,手掌被对方的肩胛骨咯得不舒服。但他就偏要捏,捏到叶甚蒙忍不住叫痛。
小样儿,和他玩。
叶甚蒙想要掺和进平安城市项目捞钱,他就偏不给,不是他舍不得,他就是单纯不想让叶甚蒙如愿。这么多年了,他唯一没变的兴趣就是看叶甚蒙做那些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用傅寒的话来说,好玩。
好玩。如果有其他人知晓傅寒心中这份想法,估计心底要起滔天大浪。傅家大少爷,人如其名,冷得跟冰棍儿似的,话少,表情少,连动作都少。玩,这个字和傅寒搭不上一分钱的关系,看着他就跟看着一雕塑没两样,就算他说话了,动了,有表情了,也让人觉得他这个人漠然得很。
开始叶甚蒙只觉得捏在他肩膀的那只手有点重,他还佯装着笑脸继续拍傅寒的马屁,后来那疼痛的感觉就开始蔓延,他非得咬着牙才不会叫出来。
再后来,叶甚蒙忍不了了,他深吸一口气,使劲儿吸了吸鼻子,转身掰过傅寒的手掌,双眉一垂,哭丧着脸道:“我错了,傅总。我真错了,你不让我接平安城市的项目肯定是为我好,我不接了,真不接了。再说了,帮贺蓝扫尾那都是我份内事儿呢,我怎么好意思向你讨长假啊。傅总,你看再给个机会呗。”
傅寒斜着眼珠瞪着叶甚蒙,松了手,还帮他揉了揉肩膀,皮笑肉不笑道:“阿蒙,我就说你办事我放心,放你离开一天我都舍不得。既然你实在不想要假,那就算了留着以后再说吧。”
叶甚蒙看着傅寒略带笑意的脸,有点发呕,那张脸分明是很好看的一张脸,宽眉阔眼,鼻立唇翘,耳丰目明,肤色略深,骨架高大,充满男性气息。他往那一坐,就让人觉得他像一座山,坚实而挺拔,巍峨而峭立。
但叶甚蒙知道傅寒不是山,傅寒就他妈是块臭石头!
叶甚蒙又打喷嚏了,晶亮的鼻涕仿佛散弹一般射到傅寒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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