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没有答话,摆了摆手道别。
他陈仅就这麽背运地站在冷风里望著佳人消失在尽头,惆怅万分的样子,那形象那眼神,简直能掀起几层人浪。
赶回旧楼通过指纹密码锁,踏了两级台阶,马上感觉到空气中有股异样的气味,猛地抬头望向二楼楼梯口,看见有自己的人守在那儿,三步并两步奔上去,警惕地上前询问:“你们上来做什麽?”
“老大,里面有客人。费因斯先生让我们暂时在外面守著。”
“噢?”这事有蹊跷,心里升起不安的感觉,开了门正准备进去,却被人拦住。
“……”
“怎麽?还不让我进去?”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这是他发飙的前兆,“如果费老大出什麽事,你们负责?”
“您别为难我们……”
“现在是你们在为难我!”陈仅不管三七二十一,直闯算数,“有情况会让你们进来,继续守著。”
客厅并没有人,费因斯房间的门倒是关著,陈仅谨慎地走过去,想了三秒锺,他的预感不佳,门内也没有声响,心里一顿,正准备采取临时突击的方法踢门直入,却猛地瞥见阳台上有人影在闪动,他警觉地沿著墙面移过去探情况。
透过玻璃窗,陈仅看见了使他震惊的一幕——居然是翔龙组的崔铭龙!他似乎在与费因斯发生争执。
他轻轻开启半扇未上锁的窗户,然後听见了一些令他摸不著头绪的话。
“你以为我现在还会像过去一样跟在弗萨後头听你们摆布?过去了,通通过去了!”
“如果你脱离豪门之後能收敛一点,我也不至於亲自过来找你叙旧,阿龙,你最好即早退出这场游戏。”
“退出?”阿龙语气怪诞地质问,“你现在还想命令我?他们当初把我交给中东组处置的时候你有没有念半点旧情?!有没有!”
“你触犯了三大条例,谁都救不了你。”
“借口,这是你处理我的借口!你如果打算收拾某个人,就从来不会留情,你可以把手下的人全当作佣兵使唤,但他妈的我不是!我知道你烦我对你惟命是从,你烦所有人,你眼里容不下任何人,是我自己犯贱!我留在中东组甘愿受罚,你也清楚我是为了什麽!”美男子暴发起来,火势锐不可挡。
费因斯的声音不急不徐,沈稳得近乎残酷:“我不想控制和针对什麽人,豪门也不是由我一个人做主,你当初加入中东组只是为了实现你自己,如果现在,你还想要生存下去,就尽量不要行为过激走极端,我保证过後你会後悔。”
“从我脱离豪门开始,就已经在走极端了!是你们逼我的。”
“把自己说得再无辜可怜,也不会有人同情,阿龙,你以前可从不怨天尤人。”费因斯口气开始阴冷,“他不会保你的,你最好相信。”
“我已经不相信任何人。”
“我马上能抓到他,因为我已经知道他躲在哪里,如果你还执迷不悟,那就没人保得了你了。”
“这算是你的临别箴言?我听不懂。”就在这时,阿龙猛地搂住费因斯的脖子,作势要亲吻他,却被对方强力地推开,陈仅看到这情形下巴都要脱臼了。
“你再放肆,我不会再给你面子。”说著,转头对著窗口低喊了句,“陈仅,你出来吧。谈判——结束了。”
然後陈仅只感觉身上一阵乱箭穿射,那是崔铭龙忿恨的目光,他心里默念:大哥,人家哪里惹到你了?凭什麽这样没礼貌地瞪人?老子自己也是一肚子火气没处撒呢!
“你这家夥怎麽有偷窥的毛病?果然是入流的跟班啊。”阿龙一开口就是不屑的讽刺。
“你他妈说话当心点。”陈仅清晰地迸出一句,不过表面算很冷静。
“那天,要不是你的主人有意袒护你,我就不相信你在拳台上熬得过十分锺!”阿龙冷冰冰地笑了笑,意有所指,“你跟外面那些人没有区别,都是别人身边的一粒棋子,豪门随时会为利益把你出卖。”
啪一声,陈仅拉开灰蒙蒙的落地窗表示送客的意思。阿龙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言论会造成什麽样的後果,脸上马上失色,他看了一眼费因斯,很意外,对方只说了句:“给你几天时间考虑,要不要协助我找出他,由你自己决定。”
崔铭龙走了,陈仅看也不看费因斯,郁卒地坐到沙发上闷声不响。上司审视他沈郁凝重的神色,可真不太像他平日里熟悉的那个陈仅。
很久之後陈老大抬头说:“我好像搅进了一场阴谋,安德烈.费因斯。”
“不该这麽说。”费因斯神情温和平静,并在离他一米的座椅上坐下。
“你根本一开始就认识崔铭龙!”用目光逼视费因斯。
“现在也不过形同陌路,我认识的是以前为豪门拼命的那个阿龙,而不是现在窝在翔龙组的叛逆分子。”
“你把我当笨蛋耍!”陈仅把头一下探到费因斯跟前,“我也算是你的搭档,你为什麽事事都不跟我沟通!让我云里雾里跟在你身後瞎转,还要无缘无故吃拳头,甚至不能问为什麽,你到底什麽意思?!阿龙为什麽曾经是豪门的人?他为什麽搞叛逆?为什麽他对你……你们说的那个‘他’到底是什麽人物?”
“陈仅,如果这个任务令你心浮气躁,我可以批准你立即回赤部。”
“你他妈浑蛋!我不过是想清楚自己在干什麽,为什麽在干!恕我耐性不佳,如果不需要我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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