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莺莺被他瞧的一阵心虚,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你…你要吃桃子么?”
半响,单司渺点了点头。
只见那蒋莺莺从一旁的篓子里洗了两个粉嫩的蜜桃来,用小刀自中间剖开,去了核,再横三竖四,自里头将桃身剖开,继而将那外头的皮一翻,便能轻易取出里头的桃肉来。
“你这吃桃的方式,倒是新奇。”
“跟我娘亲学的,小时候她经常这么剥桃给我。”蒋莺莺仔细地将那小块的桃肉递到单司渺嘴边,忽而小声问道,“你是不是,经常这么勾搭姑娘家?”
“不是,你是第一个。”单司渺抬头一瞧,张嘴又接过一块桃肉。
“骗人,你这样子,哪像是第一次!”蒋莺莺横起了眉。
“……大概,是天赋。”修长有力的手指很快很准的点住了她的穴道,蒋莺莺瞪大了眼睛,见他不再瞧自己,泪水很快不争气地往外涌了出来。继而再也止不住一般,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哭什么。”单司渺瞧她哭的委屈,有些好笑地回头瞧她,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去,替她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
本来白皙修长的手上此时遍布了大大小小暗色的血痂,甚至能瞧的见里面刚刚长好的还略微有些挫裂畸形的指骨。
自己,似乎真的喜欢上了眼前这个男子……蒋莺莺止住了哭泣,心情有些复杂地瞧着面前的男子。瞧他的模样,分明年纪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行事怎能如此决断跟隐忍。
“等我解了毒,再放你。”单司渺见她不哭了,慢腾腾地爬下床去,用手在地上慢慢挪,用了好一会儿,才挪到了那个放药的大柜子旁。
他双腿还没恢复力气,只得猛烈摇晃那柜子,使得柜身倒下,从中取得解药。
好不容易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从柜中掏出来,单司渺却傻了眼,地上光是药丸瓶罐,略微数数也竟有百十种之多,他甚至连哪些是□□,哪些是解药都分不清。
抬头瞧了瞧窗外的天色,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孟筠庭二人走了也有好几个时辰了,若他再不赶去,恐怕那小子性命难保。
闭了闭眼,心一狠,一仰头,他便将手中的一瓶药灌了下去。接着是第二瓶…第三瓶……
“你疯了!单司渺,住手!!”蒋莺莺见状大骇,鲁继春的本事她是知道的,若是沾了不该沾的东西,片刻间便就没命了。
单司渺却是跟没听见一般,一瓶接一瓶的几乎将鲁继□□柜里所有的存货都喝了个精光。
体内的异样越来越甚,有冷有热,小腹之中气息流窜,涨得他几乎要爆裂开来。单司渺默念着他熟悉的口诀,紧皱着眉盘坐在地,妄图调息体内越演越烈的缠斗,既然他靠着那本秘籍迈出了第一步,那何不再多迈出几步?
蒋莺莺见他面上忽红忽白,周身泛着毒气,几乎急的又哭了出来,刚一开口,便见对方噗地一声猛地喷出了一大口血,便躺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单司渺!!!单大哥!!”
第10章 第九章
这头,孟筠庭跟鲁继春正连夜赶路,忽地停下了脚步,回头去望那来时的方向。
“怎么?”鲁继春见他皱着眉不动,开口问道。
“没什么……”孟筠庭挠了挠头,他从刚刚开始就心中十分不安,单司渺虽一向有主意,但这次,连他也摸不清深浅。
“你刚刚说的那无相诀,可是真的?”鲁继春又问。
“当然,千真万确。”孟筠庭开口道,他可是按照单司渺的意思都招了,但秘籍的来历,他还未开口打听。
“鲁大夫,你可知道那无相诀究竟是什么东西?”
“呵,怎么,你们连那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循着上头的武功练?”鲁继春抚了抚胡子,嗤笑道,“那东西,可是当年武林第一人留下的。”
“武林第一人?”
“啧啧啧,你们这些无知小子,什么都不懂还成天嚷嚷着要出来走江湖,被人杀了也是活该。当年武林第一人玉洛城,独揽群雄,创立了无相宫。如今最过神秘的四门,可都是从他宫里出来的。”
“无相宫?四门?”孟筠庭是越听越糊涂,他跟单司渺在江湖上行走也已久了,却从未听说过什么无相宫跟四门。
只这无相宫,听名字也铁定跟单司渺练的那玩意有所关联。
“呵,等找到了秘籍,我再慢慢说予你听吧。”鲁继春却是不愿再多说什么,心中却想着,你知道与不知道,也没什么区别,待老夫拿到秘籍之后,你也不过是个死人罢了。
孟筠庭虽不知他心思,却也没真地打算带他去寻那秘籍。又往南行了几里路,直到夜色渐浓,四下已是昏暗的看不清前路了,才停了下来。孟筠庭四处张望,眼瞧着前面不远处的断壁悬崖,忽地掏出了袖中的命盘,转了一转。
“怎么?又打什么鬼主意?”鲁继春一回头,就瞧见了他手中神神叨叨的玩意。
“我哪儿敢呐,这不是正想着那秘籍呢。”孟筠庭咧齿一笑,指向那处的悬崖道,“我们就是把秘籍藏在那悬崖下的壁洞中的。”
“壁洞?”鲁继春狐疑地看了看孟筠庭,拎着他走到了那悬崖边上,低头往下瞧去,果见那峭壁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壁洞。
孟筠庭长呼出一口气,希望这次,自己没算错。
“嘿嘿,鲁大夫,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你看,那秘籍就在那中间最大的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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