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做皇帝的时候,群臣恭维他富有四海、天下至尊,他都不敢说什么东西,一定能得到。
至于郑敏,她凭什么?
如果不是姓郑,她又算什么?
☆、洪岩
去郑园的事,余同并没有瞒着小鱼。
其一是因为余同自认为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其二,余同是想教导小鱼些世理人情,在余同看来,小鱼干活儿的确用心,但对世事的见识就差远了。
小鱼听了余同将郑家的情况说完后,倒没对余同发火儿。小鱼向来明白事理,何况余同生就一张桃花儿脸,以前被余同勾魂夺魄的人多了去,就是现在在公司,哪怕余同自称已婚生子,都有女人向余同明里暗里的示好儿呢。
再者,余同管着高级订制的事情,在公司里,若有客人来的话,小鱼还常被叫去端茶倒水。有钱有闲的人,不论男人或是女人,相中余同美色的亦不在少数。
只是大家混到了一定的社会地位,自恃身份,暗示一番,余同婉拒后,便不再纠缠,亦不失风度。如余同对郑敏所言,他相貌虽标致,但是这个世上,永远不会缺标致的美人儿。
何必要强食不美呢?
郑敏这样的实在是异数!
小鱼听完后,叹口气,“幸亏郑总监的爸爸明理,没怪到你头上。唉,咱们给郑总监打工,得罪了他爸爸总不好。何况你说郑家有权有势的,也不是咱们招惹得起的。”这回的确不能怪余同,谁知道郑敏是个神经病呢,麻烦自己上门儿,幸亏余同巧舌如簧、处理得当。
余同道,“小鱼,现在这个年代,即便有权有势,在外头也要收敛的!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似郑敏,若是没有视频的事,要打发她,肯定要费一番工夫。”
“打蛇打七寸,越是有地位的人,越是看中脸面。尤其是女人,别听电视上天天嚷着男女平等。”余同倒了盏茶道,“男女从来不平等。你只要看做官的人,是男人多还是女人多?就知道权利是掌握在男人还是女人手里了。”
“在古代,女人名声坏了,就要去死。如今社会在进步,坏了名声的女人倒不必去死,不过,你要知道,舆论都说女人虚荣。事实上,男人是比女人更虚荣更可耻的动物儿。男人掌握着社会的权利,他们比女人更要脸面,更重实际。男人不论在外面有糜烂荒唐、有多少个女人,但是他们肯娶的,永远是贤妻良母。”余同喝了口茶,波澜不惊道,“当然,我说的是有本事的男人。似郑敏这样的女人,出身有了,相貌不差,只要有个好名声,多的是男人肯娶。不为娶她,就为她身后的背景。”
小鱼听的似懂非懂,他想了想问,“那现在郑敏的名声坏了,是不是她也订不成婚了?”
“订婚?”余同仿佛听到了一场大笑话,他眉梢略挑,语带讥诮,笃定道,“像她这样,上床的丑态给全世界欣赏过的女人,哪个好人家儿会娶她?她哪里还有什么订婚呢。”
“她之前的跋扈霸道,所仰仗的不过是她的出身而已。而郑家,横跨政商两界,给了她这样好的出身,从小到大的栽培她,华食美服的供养她,难道是为了让她学些戏子拍床戏给全世界的男人观赏吗?”余同淡淡道,“她已经完了。她辜负了家族的期望,现在,依旧是男权社会,没有哪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儿肯娶她的,甚至没有哪个正经的人家儿会娶她。如今,肯娶她的不过是些想借着郑敏来攀权慕贵的人而已。可是,这样的人,郑家又怎么会瞧得上眼呢。”
“郑敏失去了联姻的价值,郑家会放弃她,所以我才说,她完了。”一个对家族面言失去价值的女人,若还是不肯增长些智慧,这样的人,家族凭什么要庇护迁就她?
小鱼听的心惊胆战,问道,“那以后郑家就不管郑敏了吗?”
“当然会管。”余同细细的为小鱼解释,“郑敏是东泽同父异母的妹妹,东泽的生父——郑老先生手里有很大的产业,郑氏财团在帝都都有名气的。郑老先生就东泽与郑敏一儿一女,现在在法律上,女儿与儿子有相同的继承权。”
“你不要忘了,东泽的母亲是郑老先生的外室,而郑敏则是郑老先生的太太所生。在我们的国家,除非没有儿子,只要有儿子的,家放企业一般都是儿子继承。但是东泽的情况又有一点儿特殊,他与郑敏的关系很差,本就是异母兄妹,还性情不和。郑敏是郑老先生的女儿,你想一想,在这种情形下,哪怕郑老先生倾向于东泽继承家业,但是,他肯定也会给郑敏一辈子吃喝不愁的嫁妆。”余同向小鱼细细的解释。
小鱼总算明白些了,点头道,“这是应当的。”
“可是,现在郑敏不争气,出了这样的丑闻。”余同口气一嗔,略顿一顿道,“那么,原本打算给的嫁妆,会不会因对郑敏失望而减少呢?”
“是哦。”小鱼这才回了闷儿,端起余同用过的茶杯跟着喝了两口茶道,“要是我有这样的闺女,我一分钱都不给她。”
余同并不介意这样的话,只是心里回小鱼一句,你这是做梦呢,还闺女!
一摊手,余同微微一笑,“那么,事情就简单了。现在郑敏不争气,出了辱没门楣之事,郑敏越是糟糕丢人,你说,得益的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
小鱼双手捂着嘴,眼睛瞪的溜儿圆,尽管屋里绝对没有第三人,他还是凑到余同耳边,做贼一样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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