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不管容晟说什么,傅宁都不会在意,他甚至不会想到容晟的说辞中还有言外之意,可三日前看到的场景一直在傅宁心中挥散不去,以至于容晟这么一说,傅宁就上了心。
进入冬季,云朗也终于是过上了他想要的生活。
天气太冷,云朗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即便早早地醒了,也缩在被窝里不想出来,饿得实在挨不住了才会不情不愿地下床。
然而洗漱之后吃过不早不午的一顿饭,云朗就又要躲进热乎乎的暖阁榻上,有的时候会选话本拿来读,有的时候又只是歪靠在榻上眯着。
虽是临近年末,可穆王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聂言统筹,所有的计划都做好了之后才拿来问云朗,云朗就只要听一听聂言的计划,然后说一句“好”或者“不好”就行,清闲得很。
前段时日傅宁给傅安和请了两个先生回来,教傅安和学文习武,云朗就真的是什么都不用管了。
屋外大雪纷飞,暖阁里却温暖如春,云朗趴在榻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话本,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时,便放下了手上的书,抬起头来看向暖阁门口。
不一会儿,傅宁就推门而入,大步跨过门槛,卷着冷风,带着飘雪。
“你回来了。”云朗将下巴抵在软垫上,笑眯眯地看着傅宁,声音慵懒。
“恩,”将身上的斗篷解下来转手交给聂言,傅宁这才搓着手大步走向云朗,“又看的什么?”
傅宁转身在榻边坐下时,云朗只觉得一袭冷气扑面而来。
云朗起身挪到傅宁身旁靠好,伸出手去将傅宁的双手包进了手里,替傅宁暖手:“随便看看而已,写的都是差不多的故事。外面很冷?”
傅宁摇摇头:“倒是不觉得冷。”
等到这雪停下,大概就要冷了。
云朗不满地抱怨道:“陛下也就嘴上说着心疼你,天这么冷,宫里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你去跑一趟?”
闻言,傅宁低笑出声:“在其位谋其政,再者说,最近确实是出了点事。”
“什么事?”云朗的眼角一跳,有些担心地看着傅宁。
傅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对云朗说得太多了:“没什么,每年到了年末都会有的事情。”
看出傅宁是不想多说,云朗也不再追问:“没什么事就好。”
若当真发生了什么大事,那个皇帝会召集暗卫营进宫的。
傅宁搂住云朗,视线在榻上扫了一圈,满眼笑意地对云朗说道:“你是要在这里安个窝吗?整日缩在这榻上,也不出去走走?”
他每次回府时,云朗都在府里。
“怎么没出去?”云朗撇嘴,“我偶尔也是会出门转转的,只不过都会在夫君回府前回府。”
正如傅宁所说,到了年末,就总会多出一些事情,入冬以来,皇帝也没让他闲着,三不五时地就要遣方烨来他这里拿一些伤药和□□。
这些药自然是不能在穆王府里做,也不能回云府去,云朗就让方烨给他在外面购置了一处普通民宅,存了些常用的药草,只要皇帝有吩咐,云朗就会去一趟。
吃过午饭之后,傅宁便在暖阁里午睡。
以前傅宁是没有这个习惯的,可最近似乎忙得有些累了,总会在午后小睡片刻。
而容晟就像是算准了时间一样,傅宁一睡着,聂言就来向云朗通报说容晟到了,并且指名要见云朗。
自从容晟带着冉明风离开之后,云朗就一直没再见过容晟,容晟选在这个时候登门拜访,还点明了是来见他的,云朗只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跟着聂言来到堂屋,云朗便见容晟站在堂屋正中,有些焦躁的样子。
“容将军。”
“王夫!”容晟两眼一亮,一个箭步就到了云朗眼前,吓了云朗一跳,“王夫可知道王爷要去岭南的事情?”
“去岭南?”云朗一愣,茫然地摇头,“为什么?”
他可没从傅宁那儿听说过这件事情。
容晟咋舌:“王爷这人真是!”
这都过去几天了?怎么还没跟王夫说过?王爷是要等到临走前才告诉王夫吗?
云朗的眉心一跳,侧身,缓步走上主位坐下:“容将军先坐吧,有什么话慢慢说。连生,看茶。”
“是,王夫。”连生立刻跑到偏房去给容晟沏茶。
容晟大概是急得顾不上礼节了,云朗让他坐,他就大大咧咧地找了个地方坐下,一句话都没说。
云朗倒是不在意那些没用的虚礼,他现在只想知道傅宁要去岭南做什么。
“这已经都是年末了,好端端的,王爷怎么会要去岭南?”
容晟叹息一声,道:“最近岭南那边出了点事情,原以为陛下做出决断后当地官府就可以将事情处理妥当,岂料那群没用的东西竟是把事情给搞砸了!年关将至,大家都想尽早将事情了结,好好过个年,结果王爷就自动请缨,非要亲自去一趟岭南。”
云朗默不作声地看了看容晟。
容晟是真的来向他抱怨的,还是已经跟傅宁串通好了说辞,这会儿来说这些只是想叫他无法责怪傅宁?可他能用什么样的理由去责怪傅宁呢?在其位谋其政,这话傅宁今天才刚说过。
“那容将军来找我,是想让我怎么做?”
“拦下王爷啊!”容晟理所当然地说道,“这种小事我去就可以料理了,哪里用得着王爷亲自去一趟?而且这是王爷要跟王夫一起过的第一个年,王爷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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