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高翔从厕所里探出头来问沈书。
“有点事,一会儿我要走了。”沈书靠在门边盯着高翔看。高翔被他看得心猿意马,他也盯着沈书看,越看越觉得沈书这模样长得太让人心痒了。他大跨步从厕所里出来一把把沈书揉进了怀里,沈书觉得高翔抱得实在是有点紧,何况高翔又这样抱着他,让他实在是忍不住。“我们以后别联系了。”沈书头埋在高翔怀里突然憋出这句话。高翔实在是没想到沈书会突然说这话,他一下搂紧了沈书说道:“那你来这儿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要和我好好谈谈吗?”沈书笑道。高翔一下反应过来了,沈书把他耍了!让他以为他和他回家是又要好好在一起的,却迎头就是一句“我们以后别联系了。”高翔看着沈书言笑晏晏的样子一下子怒了:“沈书你真是好样的!你把我当猴耍是吗?你把我这儿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能把你当什么?你自己就是心甘情愿当公共厕所的货!”沈书性子也不是软的,就像高翔说的沈书内里坏着呢,可他也该知道沈书内里也犟着。“高翔我真的受够了。你那些破事你爸随随便便就能给你解决了,你偏偏要来找我给你擦屁股……这一次两次三次……高翔我真的受够了……”沈书说着说着觉得自己那伤怀的性子又出来了,他觉得这样和高翔纠缠下去是没法子的,可他一直没有狠得下心给这孽缘断了。他咽了咽口水抬头盯着高翔的脸说道:“你耍了我这么多回不能让我耍你一回?”高翔本是听着沈书之前那带着些哭腔的话有了感触的,却又因了这句犟性子的话绿了脸。他是一次次伤了沈书,这在他看来本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两人十天半个月没了联系,他又会想他想得慌,就只好总是闹出点这样那样的事让沈书出现在他面前。高翔想着事没说话,沈书也埋着头不言语,他们就这样搂着彼此,最终高翔还是放了手,他说道:“你走吧。”
沈书坐上车时还觉得浑浑噩噩的,他想着这话也没说绝高翔竟就这样让他走了,还真是意料之外。他歪了下身子,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过高翔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最开始他们在一起时的那段日子也不是不快乐的。
沈书感情空窗多年,他今年也已经二十六岁了,在高翔之前他是没有和人交往过的,不过若严格追溯起来他的初恋是高中时狂追他的一个女孩子,可是他不喜欢她,只是迫于女孩子攻势太猛才答应与她交往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到时他果断手起刀落斩了这段被他自己否定又被其他人称为初恋的“恋情”。一直以来沈书都是对外高歌自己是“单身主义”,有那么些狂蜂浪蝶追他时也被他那故作冷淡的样子唬了那些心思,其实他一早就知道自己不爱女人了,他年少时挣扎过痛苦过,为了自己这区别于常人的性取向而一味的想到寻死,最后还是败在了父母关怀的眼光下。可是父母越是对他疼爱越是让他感到压抑,他不能爱不敢爱,若爱了就是背叛父母离经叛道,他把自己深深藏在柜子里,甚至也不曾对友人们说起他的秘密。他是一个人挺过这些痛苦的日子的,在这痛苦里爱的心思就减免了许多,他又是一个不愿就这样听父母之命就结婚的人,他觉得这祸害的是另一个本该幸福的女人或者说一个本该幸福的家庭,所以在他与程久久合开的店越加成功时父母为他介绍的对象也都被他挡了。程久久知道沈书性取向的时候是沈书二十岁时,他们是表姐弟关系却比亲姐弟还好几分,加上两人打小就是爱读书的人,只是这书不是那些死板无趣的教科书全是国内外名家写的罢了。两人小时候捧着《红楼梦》看得一知半解却兴头大得让彼此父母都打趣着:“家里要出两个大文豪!”大了他们也没断了爱看书的习惯,只是涉猎的范围更广了,有次程久久还捧着厚厚的一本讲哲学的书籍看得废寝忘食。沈书那些思想便有些颇受书籍影响,他开化却又不是太开化,他不能容忍自己剥夺他人的任何权利,因为书里总有这些不平等的事情出现让他恨得咬牙切齿,他和程久久常常在半夜发短信聊天,一般是从开始的插诨打科演变成后来程久久用她那哲学的理论结合现实的例子对沈书进行说教。半夜正是人顶脆弱的时候,那一次晚上两人又照例彻夜长谈,程久久以结婚的事讲事实举例子对沈书灌溉着:“你总是标榜自己是单身主义,却不懂这时间的妙处。时间杀人于无形,你现在所有的坚持早晚会在时间里不堪一击。”这样的思想。沈书实在是被说烦了,这么多年下来也对自己背负着这个秘密走了太久感到疲惫了,他索性就和程久久说了,开始时的心跳加速到后来的释然,他突然觉得这就是这么简单的事。程久久当时说了一句:“这不可耻,人人喊着要大爱,爱这世界,爱这世界的每一人每一物,却连同性之间的小爱都容不得还谈什么大爱?”沈书看着这话无语了好久,感情程久久还没从那个思想世界里回到现实来。过一会儿程久久才发了一句话过来让沈书觉得她回到人间来了。她问道:“你还……?告诉姐姐!”沈书瞬间就决定关机睡觉。这不能说程久久接受力非常人,只是她早有这种心思,只是以前问沈书他不认罢了。
再说回沈书与高翔,他们第一次遇见是在沈书婚纱店的开业派对上。那时候沈书二十三岁,刚刚大学毕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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