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默默合住嘴,收敛了惊讶地表情。
是咯是咯,大家都很能干,他怎么能小看人呢?这么说来好像只有自己最没有用,只能做一个米虫哦,虽然是被迫的!
某小孩情绪低落,阴云罩顶。
猝不及防接触到这种状态的白晓,白少希手足无措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慌张地看向自己哥哥,企图能得到什么解救办法。
怎么办,晓晓很不开心,他该怎么安慰?
白少川把行礼拿下来,回头就瞧见一个蔫蔫的小宠物和慌乱地弟弟。
“怎么了?”白少川伸手揉了揉某小孩的头发,笑着问道。
放在头上的手莫名有种很温暖很熟悉的感觉,白晓蹭了蹭,怏怏地道:“大家都好厉害,只有我什么都不会。”
“……”想到了先前安泽和自己说的这小孩的修为,白少川一时间有些无语:“术业有专攻,你还是有很厉害的地方。”
白晓低着头,眼睛转了转,突然亮了。
是咯!他能治好小希,也是很厉害的!
就这样驴唇不对马嘴,却愣是把人安慰好的白少川满意地看着某小孩又恢复活力,便指挥着两人进屋。
兄弟俩的住处虽大,却也没有请佣人。所以晚餐还是靠着白少川,才得以潦草解决。索性,虽然时间仓促了些,白少川却靠着手艺圆满的充实了。
伺候两个小少爷用完餐,白少川嘱咐弟弟让他照顾好客人后,便起身进了书房。一天没有时间工作,他已经想象到自己助理和贺桐阳崩溃的表情。
家长不在了,白少希倒是习以为常地窝在白晓身边准备听他叽叽喳喳。白晓却瞬间撒花了,拉着白少希摇晃:“小希小希,让我看看你的画好不好!”
白少希僵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自打手受伤之后,白少川怕他难过,便把以前画的都锁在天台的小阁楼里。加上白少希不想看到那些,算下来已经有几年没有碰过了。
可如今晓晓说他的手有希望恢复,加上他又不大忍心拒绝晓晓,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答应了。
小阁楼虽然有些阴暗,却并没有长久没有人进入而落满灰尘的样子。反倒是干干净净,还有着开窗通风过的新鲜气息。
白少希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里面,眼眶热了热。
这里哥哥从不会让任何人进来,会打扫收拾的只有哥哥自己。
哥哥……其实也是希望他放下的吧。
白晓对于别人的情绪还是很敏锐的,在察觉到白少希的异样后,立刻拉着他的手晃晃:“不要难过啦,再过一阵子,你就可以继续画画了!”
“嗯!”白少希咧嘴笑开,几乎看不出曾经有自闭倾向的样子。
阁楼里挂满了画框,每一副都注明了时间和名称,有的还会贴着小纸条,上面是白少川留下的字迹。或者是一些评价感慨,或者是记录当时的心情或情况,总之,一看便是十分用心打理的。
白少希自打手受伤之后,便拒绝再看自己从前的画。他从没想过,在自己最低迷最绝望的时候,他的哥哥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在把他从前最珍惜的东西代替他收藏好,妥善保管,细心珍藏。
那是属于哥哥的关心和爱护,即便沉默不言,却不容忽视。
幸好,他还是看到了。否则一直消沉下去的话,哥哥会不会也很难过……
白晓这三年已经懂了很多,加上对于情绪的敏感,这时候多多少少也猜到一些白少希的念头。顿了顿,白晓没有去打扰沉思中的白少希,而是自顾地浏览欣赏着那些画。
白少希擅长油画,水墨画和国画少有涉猎,却不算精通。在阁楼的桌子上,还有个小小的书架,上面整齐地放着一些笔触稚嫩的卡通漫画,那是小时候的白少希画的。
翻了几本漫画后,白晓笑呵呵地又将目光放在那些水墨画和国画上,却是越看越觉得熟悉。
“你……是跟谁学的画画?”白晓回头看向白少希,眼底有一丝不明显的期盼。
白少希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解:“水墨画是哥哥教我的。不过他也不是很精通,所以后来又跟着一位老师学了很久。”
白晓低声应了一声,垂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晓晓……你怎么了?”白少希看出白晓有些不开心,却还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加上他不太擅长和人沟通交流,学不会白晓哄他开心的办法,只能小心翼翼询问。
白晓摇摇头,抬头看着那些画,觉得有点难过。
这些画虽然有着其他的风格特色,但是隐约有着主人的影子。
主人活了几百年,却从来不是个一心扑在修炼上的人。在步入金丹之后,一时兴起跑去俗世玩了几十年,混了个大儒的名头。当时最为广传的,便是主人的一手画作。
可是……不管主人是小希还是白大哥,他总该有感觉得,为什么什么感应都没有呢?
手指搓了搓桌面,白晓低低叹了口气。
大概是错觉吧,毕竟他又不懂得画。
一次欣赏解开了一个人的心结,却又束缚住另一个人。两人心思各异地离开阁楼,回到客厅窝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
白少川从书房出来,正看到沙发上两个睡熟了的小家伙。
俯身把弟弟抱回房间,白少希迷迷糊糊醒来,睁眼看到抱着自己的哥哥,突然笑了:“哥哥,谢谢。”
“嗯?”白少川不大明白。
“我看到了阁楼的画了。”白少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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