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啊,我怎么没看见。”
子盺腾的坐了起来,把水壶拿到手里,五指张开’呼’的一声从掌心升起蓝色的火焰。他把热水倒在毛巾上,一把扯开司徒长卿的衣服。’啪’的把手巾贴在他的左后肩。
“嘶~~~”司徒长卿被烫的直吸气。
子盺把手巾拿开,拿出一面镜子放在他的肩膀处。
“你自己看。”
透过镜子,司徒长卿看到自己的左后肩处清晰显现出一个树藤的图案。
子盺收起镜子搬过他的身体两个面对面的坐着“你还要否认么?”
“是,我是常青。但只有身体是。”司徒长卿平静的说,事到如今否认已没有用处。到不如坦然面对,而且对面的人不是别人,是常青的伴侣,他有权知道真相。
“阿青,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阿青了么?”子盺激动的就要抱住司徒长卿。
司徒长卿伸直手臂挡住他“我说了,身体是,但灵魂不是。”
“什么身体是?灵魂不是?你就是你啊!”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你听我说完好么?”司徒长卿挡着他,直到他安静的坐在自己对面。他把自己如何被人追杀,如何醒过来就在常青公子体内的事,对着子盺说了一遍。又把自己如何跟凡磊认识的经过,现在处到什么成度也告诉他。
“子盺,我们回不去了。”过去了,他的人,他的心都已经给了别人。不在是子盺的常青了。
“不,不,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重新开始。”子盺紧紧的抱着他。
“对不起,子盺,对不起。”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身体有伴侣的,如果他早这一点,他一定不会爱上别人,至少他会保留着身子。
清早,司徒长卿从客栈的床上起来,他看了一眼睡在身边的子盺,子盺的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睡的正香。他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推开了客栈的房门回头看了一眼子盺。这一夜是他唯一能对子盺做出的补偿,他不是常青,他是司徒长卿。
无论子盺以前跟常青的感情是多么的深厚,到了他这也都消失了,只有身体还留有着对他深深的爱恋。司徒长卿留恋的看了一眼子盺,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里的留恋已全部消失,只余下一片决绝。
他推开房间迈步离去。
几番辗转司徒长卿才回到通天教,子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把他带到了那么远的地方,以至于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走回来。加上之前的日子,他与凡磊已失去了近一个月的联系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有没有找自己。
司徒长卿想可能是子盺不想被凡磊找到,所以才在会跑那么远。
“段浪!”
司徒长卿刚一进通天教的大门,就看一段浪站在那。
“公子?”段浪吃了一惊。
“你怎么了?被歹人劫了么?”
他没被人劫,只是身上的钱不够,回来的难免狼狈了一些。
“你怎么回来的?”段浪看着他问道。
司徒长卿干笑了两声“走回来的,不说了,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司徒长卿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这一路让他更深刻的理解那句’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的。’真理啊,实实在在的真理啊!
换了一些绛紫色的长袍,又把自己整理了一下后,司徒长卿这才离开小院去见凡磊。凡磊素来爱洁,若自己刚才灰头吐脸的去找他,他心里是会高兴,但多少也会有些嫌恶,不如现在这样子的好。
刚一出院门,司徒长卿就看到段浪像一颗树一样站在门口。
“段浪?”
“公子!”
司徒长卿一笑“我又不是不认识路,难不成你以为我得了健忘症,才离开几天就找不到路了,所以特意在这等我么?”
“不是的,我…..我……公子你饿不饿?”段浪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脸上的表情也非常奇怪。
“段浪,你有事在瞒着我?”司徒长卿的心里升起不股不详的预感。
“是不是凡磊有什么事,他是受伤了么?”司徒长卿急忙问道,他回来已经有好一会了,按理说凡磊应该接到通报了,为什么他不来找自己呢?是因公事繁忙还是受伤了?
“没事,没事,我是担心你饿。”段浪扯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
这笑反而记司徒长卿心里毛毛的,段浪一向是沉默寡言的一个人,常常喜欢跟在自己身后却一句话都不说。更是很少见到他笑,今儿这是怎么了。
“段浪”司徒长卿把手伸到他的额头上,没发烧啊,担心的看着他,快入夏了天也热了起来,会不会是中暑了。又在他的脸上摸了摸,温度正常。
他放下手低着头站在段浪的身前“是不是凡磊现在有事,不方便我去见他?”他轻声的问段浪。
“如果不方便的话,那我就不去了。”说完等了一会,也没见段浪回答,他转回身走回小院。
段浪一把拉住他的手,他惊谔的看着他。
“你还是自己去看吧!”说完拉着他大步流星的带着司徒长卿向凡磊所住的小院子走去,段浪步子很大司徒长卿几乎是被拖着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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