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不够我再点。”
陈远生吸吸鼻子,灌了一大口柠檬水,才开口:“阮老板,你找我就为了看我吃饭?”
阮百行在鼻子里哼哼了一声,伸手在陈远生的腰上捏了一把:“验收阶段性成果。”
陈远生的腰上很怕痒,阮百行一捏,他条件反射地一扭腰,扑哧笑出来。阮百行收回手,仰头往后面一靠,目光又深沉起来。
陈远生也觉得这样的情形实在过于诡异,他和阮百行是什么样的交情,竟然可以坐在一起吃饭调笑了,这必定是自己太过造次,于是暗暗告诉自己要谨言慎行。就在陈远生心里正在告诫自己时,他听到阮百行用懒洋洋的腔调喊了一声:“姑妈,百锋。”
陈远生抬起脸来,就看见一个年轻男孩子正挽着以为中年妇人走过来。男孩子青春洋溢,高兴地冲阮百行说话:“哥,你也在这儿吃饭啊!最近你在做什么啊,半个月都没回去了。”
来人正是阮百行的堂弟阮百锋和姑妈阮一罗。
阮百行没有动作,只说:“最近忙。”他一转头就和两人聊起来,丝毫没有把陈远生介绍给人认识的意思,陈远生也明白,自己这么个身份,坐在这就该乖乖当个摆设。他惯常不自信,如此妄自菲薄是经常的事,此刻更甚。
三人没聊多久,阮百行的弟弟和姑妈就走了。临走的时候,阮一罗将眼光飘到陈远生身上打量了个来回,然后对着阮百锋一笑:“客人该等着了,我们先走,不打扰你大哥吃饭。”
陈远生抬起头来,不自在地将手握了握。阮百行忽然就变得意兴阑珊,说:“你自己先回吧。”
13
一个月一晃而过,陈远生洗完澡出来站在电子秤上,看着脚下闪烁的数字,沉默了。69.4公斤,跟阮百行要求的差距0.1公斤,他担心阮老板会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差距而撂手不管,于是在去见阮百行之前,狠狠喝了三大杯水。
见面的地方是阮百行在滨海区的别墅里,陈远生颇花了些力气才找到。他刚刚走近,雕花铁门就自动缓缓打开,陈远生抬头,就看见阮百行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冲他点头。陈远生和阮百行见面三次,时间加起来总共不足24小时,第一印象更是坏,他却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对这个古怪的资本家彻底改观。陈远生也想过或许他只是有平白找些乐子的怪癖,可却毕竟是雪中送炭,这样的人大概本性是好的。他给自己找了一大堆似模似样的借口,好让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阮百行的帮助,又或许是这个人。
别墅内的装修很特别,整体都是开放式的一览无余,三面墙上都嵌着巨大的钢面镜,使得整体空间更显阔大。阮百行已经悠闲地坐回沙发上,冲陈远生一挑眉:“过来我摸摸,看长胖了没。”
陈远生不晓得他是认真说起还是随口调笑,犹豫地站在一旁。阮百行转眼即收起脸上的笑意,对着陈远生一本正经地说:“脱吧。”
见陈远生没有动作,阮百行作势要站起来:“还要我帮忙吗?”
陈远生连忙摆手。
上次称体重的时候他被脱得光溜溜的,这次也逃不过,他没想到阮百行这么较真,倒是十分具有科学精神。阮老板抱着手臂看他脱衣服,陈远生实在别扭得很,想着这事早脱早完,当下不再犹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自己除了个精光。
阮百行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他,最后把目光停在他的腿间,说了一句:“小阿生长得不错。”
陈远生的耳朵一下子红得能滴出血来。那天虽也是裸裎相见,阮百行抱着他称重,可那时被下了药,脑袋也含糊些,不如今天这样觉得羞耻。他连忙转过身去拿屁股对着阮百行,问:“秤在哪儿?”
阮百行伸手指了指:“那边,橱柜那儿。”
陈远生正要一脚踏上去,却被背后的阮百行一把抱起来。阮老板紧紧箍住怀里的人,站上电子秤,从陈远生的腿缝间看读数,说:“没有到啊。”
陈远生一时顾不得害羞和挣扎,也低头去看——果真差了0.1公斤。他心想不至于啊,刚刚出门时至少灌了半斤水,怎么还会差。
阮百行放他下来,用一副遗憾的表情看着他。
陈远生着急了:“阮老板,肯定是你这秤有问题,我在家里称过的,绝对……”
后半句话被阮百行堵回了陈远生嘴里。他长臂一伸把陈远生压倒墙上,冰冷的镜面贴着他光裸的背部,而阮百行的吻却是火热的。陈远生脑中登时一片空白,任由他把舌头伸进来,在口腔里来回挑逗。阮百行的一只脚插进陈远生的双腿之间,他的性-器摩擦在在阮百行的大腿上。
陈远生觉得洪水猛兽一般的潮热几乎把自己吞没,他猛然跳起来用尽全力推开阮百行,冲口而出:“我……我要上厕所!”
刚刚实在是喝了太多水,他真的忍不住要泄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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