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移动着手电,费力地扭着脑袋查看一下四周,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出口。这时就听胡子说道:“这是一口井,没有别的出口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语气已经从惊讶转为了气愤,因为从胡子一系列的行为和说话中,我察觉到了他绝对不是进来盗墓的新手,他应该对这个古墓很了解!
“你别误会,我不是在利用你。”胡子察觉出了我的语气变化,解释道:“我只是想让你帮助我,并没有别的用意。”
我心说你少来,老子现在这步田地都是你害的!不行,老爹没找到,我不能被困在这。
我奋力地爬到一边,顺着石壁开始摸索,我不信这里没有其他的出口,可事实最终打破了我的期望,整个圆筒形空间都是浑然一体的,一点缝隙也没有,至少我所看到的区域内没有,我在这个不到十米的区域底部爬完一圈,几乎筋疲力尽,汗水流了一地。最后我爬到绳子下面,看着刚才掉下来距离底部五米高的井口,咬牙想爬上去,但是最终放弃了。在这种超重力的状态下,只要一站起来,心脏的血压就会急速下降,大脑的眩晕立即涌现出来,更要命的是,上面的机关已经恢复原貌,把绳子卡主了,只露出一条很窄的缝,但有一点我很欣慰,我的腿恢复了只觉,我想刚才并不是腰摔坏了,只是摔麻了而已。
胡子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我,直到我无奈地躺下来他才说道:“现在你好好休息,等你养足体力,帮助我爬上去”
我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就火了:“靠,你摔傻了吧?老子被你害成这样,你还想让老子帮你爬上去?”
胡子抿了抿嘴,似乎是在嘲笑,然后听他说道:“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如果想出去,有一个很好的办法,那就是搭人梯。如果你踩着我,那么你离井口的距离就越近,你不会费太大力就能出去,然后再把我拉上去。但是,井口的机关已经合并,唯一的办法就是炸掉他,我相信咱们两个之中,只有我懂得定向爆破,等机关被炸开,咱们就能出去。”
听上去是个不错的办法。我道:“但是你就那么信任我?你就不怕我上去之后就不管你了?”
胡子用很坚定的语气说出了两个字:“不会!”我看着他的眼神,那是一种信任,那种信任让我顿时热血澎湃。
“咱们别浪费精力了,你先过来帮我把伤口包扎一下。”胡子道。
我费力地爬到他身边,看着他右腿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和插在上面的骨头,心里就是一震:“这骨头有剧毒,你不会有事吧?”
“我不知道。”胡子满不在乎的说道:“起码现在没什么感觉,所以咱们要抓紧时间,别等我挂了,你就得给我陪葬了。”
我摇了摇头,专心去给他包扎伤口,不禁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胡子嗯了一声,似乎没有想回答我的意思。
“咱们这也算共患难一场了吧?不是生死之交也应该很有缘分了,你不该瞒着我。”我道:“如果咱们计划没有成功,也好让我死的明白点。”
胡子隔了好长时间才道:“你说的也不错,不过这年月共患难的人未必会成为至交。”然后吸了一口长气继续说道:“不过我决定,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实话说吧,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摸金,而是为了一个人。”
“一个人?”我问,随即开始紧张起来,心说你该不会也是为了找我老爹吧?
胡子点了点头道:“是啊,一个人。这个人才算得上跟我是生死之交,并且一起出生入死不知多少回了。我们是当年最后一批下乡的知青,本来我们的愿望是当兵,可是由于家庭成分不好,所以被下放到东北一个很偏远的地方。我的朋友姓王,是个胖子,为人很爽快,够仗义。一些离奇的经历让我们走上了摸金这条路,也是因为摸金,我们发了点小财。后来我就出国了,我的那个朋友不想那么早洗手,就没跟我一起出国。之后的几年,我们一直保持密切的电话往来,后来他高兴地告诉我,他被卷入了一场争斗。”
“被卷入了争斗你的朋友还高兴?看来他真不是一般人。”我笑道。
“他并不是因为争斗而高兴,而是在这其中他遇见了几个新朋友。”胡子继续道:“他说那几个新朋友是值得让他豁出一切的朋友。你别打岔,听我讲完,然后你再问。”
我嘴刚张到一半,只好有把话咽了下去。
胡子笑了笑就道:“后来我跟他的联系越来越少,起初我还以为他是因为遇到了新朋友就逐渐忘了我这个老朋友,颚~~这不是歌词。后来我才知道,他被一些麻烦缠得脱不了身,很少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当时很着急,就想过来帮他,他却很坚定的拒绝了。他说他们的境况很窘迫,掉进一个巨大的坑里无法出来,不想让我也掉进去。我知道他的脾气,如果他不想让我掺和进去,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来阻止我,我只能在国外干着急。前不久,也就是去年的十月份,我收到了一份国际邮件,是我朋友寄来的,里面是一张地形图,地形图的后面有一行留言,是这样写的:哥们儿,我可能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能跟你成为生死之交是我这辈子的福分,可我没什么留给你,只有这张地图。你可以把它当成纪念品,也可以把它卖给安德路奇国际打捞公司,你会得到一个天价,那时金钱对你来说只不过就是数字而已——你亲爱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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