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能全怪他吗?要不是知道老哥会和男人做那种事,他绝对不会产生那种简直可称得上是天方夜谭的念头。而且……老哥最近还时不时做出那么可爱的举动。所、以、说!这哪能怪他呢!
“一海。”
熟悉的低沉声音在头上响起,吓得正在玄关穿鞋子的一海差点撞上了一旁的鞋柜。他胡乱地把脚塞进了球鞋之中,就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
“什、什么事?”
然而令他惊讶的是,他那个总是板着一张脸正视着别人的老哥竟然露出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还尴尬地别开视线去了。
“那个,就是呢……”
吞吞吐吐的语气也令人生疑,害心中同样抱着一个不定时炸弹的一海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到底怎么了?”
“唔……昨天……我不是故意说那种话的。只是我刚好心情很差,而且你又说了电影院什么的。”
原本扑通扑通地乱跳个不停的心脏蓦地平静下来了。
什么啊,原来在为昨天的事道歉而已啊。亏他还发神经地以为老哥当真要向他告白呢。不过也是呢。虽说老哥确实是喜欢男人的同性恋,但他根本不在老哥的狩猎范围之中,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呢……
舌尖似乎尝到了一丝苦涩。
一海轻轻呼了一口气,拼命阻止自己去理会心中某处角落的混乱思绪。
“这样吗?好啦,我也没真的放在心上。”
“……那就好。”
说完对方就先他一步,匆匆走出门去了。在对方经过他身边的瞬间,他突然好想伸出手来,抓住那个人的手。
意义不明的想法。
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他莫名地感到心中的空虚感如乌云一样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布满了他的天空。
受
自那天以后,一海就半强迫地要求老哥都床上睡,而他则在有点不怎么舒服的地铺上睡觉。换了以前,别说主动提出这种建议,就连出动到家中的两尊大佛,他恐怕也不会点一下头。
人还真是奇特的动物呢,竟然能在短短时间里心境大变,活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希望能对那个人好,使劲浑身解数地让那个人紧皱的眉头稍微舒缓开来。简直就像为了妈妈的一句夸赞而在拼命努力的小毛孩。
然而……这里有一个他不得不正视的问题。那就是最近,他下面的小弟弟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又不是猴子,他干嘛一晚发几次情啊?更离谱的是发情的对象还是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
不断地说服自己,他才不会对那个老哥产生□。在厕所里空虚地打飞机的时候,还拼命地想把浮现在脑中的幻想对象置换为哪个□的女明星或自己的女朋友,然而毫无作用,这下子被说身体不听指挥了,连思想也脱离了他的意愿,在那里邪恶地飞马行空。
“我又不是gay,怎么会对男人产生yù_wàng呢?而且那还……”
“一海。”
正当一海坐在铺好的棉被上,像念咒文似的喃喃自语的当头,一道熟悉的男低音从门边传来。他几乎吓得跳起来了,然而这还只是惊吓的开头。当他转身看向传来声音的方向时,眼睛顿时睁得比铜铃还大。
“老、老哥,你、你怎么……”
连话都说不流畅了。一海只是目瞪口呆地直盯着德本,只见后者正□着上身,而下身则仅仅围着一条米黄色的浴巾而已。
水滴顺着结实的肌肉滑了下来,流经女同学曾经花痴地赞个不停的“巧克力六头肌”,弯弯曲曲地流进浴巾里面的……
咳咳,他都在想些什么啊!
被自己脑海里的淫邪念头吓着了,一海突然伸出手拍了两下自己的脸颊。见状,对方马上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往卧室里走来。
“我忘了带睡衣。”
对方说着走到自己旁边的椅子前,拿起了那套老气的深红格子睡衣。看着□着上身的老哥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不禁吞了一下口水。
好想摸一下,好想碰一下……
在这一强烈念头的驱使下,他的手竟然不由自主地举起来碰上那结实的腹肌。
“一海?”
德本略带惊讶的问话使他猛地回过神来了,但是……怎么也不想放开手。
“那、那个,老哥你的身体锻炼得还真不错呢。不愧是刑警啊。”
一海干笑了两声,然后干脆站起来,尽情地抚摸那小麦色的肌肤。心脏开始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了。
“这、这都是怎么训练的呢?”
“都是基本训练,但坚持每天都做就好了。”
“是吗?还、还真好呢。”
其实训练什么的怎样也好。那不过是堂而皇之的借口。此时的他只想多碰触一点这个男人。指尖游走在结实而有弹性的肌肉上,沿着腹部线条向下滑去……
一海再次紧张地吞了一下口水。虽然这很奇怪,奇怪到了诡异的地步,但此刻他真的很想看看那条米黄色浴巾下的东西。
不过就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海绵体而已嘛。
尽管不断在心中拼命地怒斥着自己,他还是没能阻止那股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着的骚动。手指不受控制地向浴巾伸去……
“那个,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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