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此时,门被咣当一声踹开,他玄青色的衣衫依旧那么沉闷。走上跟前,然后狠狠的给了还未反应过来的司徒杨一个耳光。打的他半侧耳孔鼻孔以及嘴角流出血液。终是恍然大悟后的惊恐:“皇,皇上···”
给了司徒杨一刀如麻的目光后,冥华便抱着我回他的寝殿瑶清宫去了。
估摸着是为了整我,司徒杨在酒中下足了药量。所以我已没有心思去想冥华为什么会去廷尉府。就只是整个人在冥华的床上,抓紧了辈子,死死的咬住嘴唇。不做挣扎,不发出任何嗔吟。可就算是我将被子抓破,嘴唇也咬得鲜血直流,也丝毫没能减轻那份要活活将我烧死炽热。此刻,我所承受的是种比煎熬还要难熬上好多倍的感受。
大概是见我太难受,冥华想解开我的衣衫让我好受些。
我却吼道:“别碰我!”我怕他碰了我,我身上的火会涌出的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我在难忍中昏阙。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冥华趴在床边。看样子他是守了我一整晚。我静默的将衣服穿上,想着就这样离开,然后尽我尚书侍郎的本分为冥华传早膳。却不曾想,大概是昨夜被那药折腾的没了体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从而惊醒了冥华。
“倔强的娃娃,你怎都不跟我解释呢?如不是李墨,你昨夜就”将我扶起后,冥华把我抱在怀中。虽然背对着他,我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却也能知道他是含着歉意跟愧疚的。
我淡漠的说:“可将我交给他的不是你么?”然后拔开冥华的肩膀,我有说:“皇上,微臣给您传膳去。”离去时,我觉得我桃粉色的衣衫无言的凄厉。就想着,大概是我天真了。他已不是我十岁时候的冥华,我也已经不是他十五岁时候的洪渊。正所谓如今已然非当初,想念当初又何然?尽管他还是他,我还是我。可是,他是君,我是臣。这个道理还是昨天他叫司徒杨带着我却不容我反抗时候我领悟的。
“别叫我皇上,叫我冥华!”还未走出门槛,冥华说。他的声音虽不明显,但我知道他被我的一声“皇上”给惹怒了。
我一如既往的淡然:“叫不得···”
他不解问:“为何?”
我说:“因为你是君,我是臣!”我忽然觉得讽刺。明明这道理几百年前我便明了,却还是在五年前犯了糊涂。如今,我已经恍然,又怎会继续糊涂下去?该是清醒的时候了。沉默了会儿,我又转言说:“但倘若是皇上的命令,臣叫一声冥华,也未尝不可!”我不知道既然我已明了,又为何要说出这般气人的话语。
我以为冥华会生气,却不曾想他失落一般的说:“不是心肝情愿的,叫了又有何意义?”失落中,微微的苦涩。
☆、第八章 君臣之纲
早上刚来职上时,冥华说要为我画一幅丹青。便硬生生的让我站在万花丛中站了一个多时辰。“杜卿家可是会武?”冥华一边拿着笔杆子挥舞着,一边说。我估摸着,是那日他见着我痛打司徒杨时就猜着了。
“嗯。”我回声说。小时候我爹曾说要给我找个教武的师傅,可我娘心疼,愣是给拦下死活不让。而我也一直都没嚷嚷着要学。此事便成了我爹一人的一时兴起,就做了罢。至于我这一身的武艺从何而来,勉为其难的就说成是与生俱来的吧。其实就是我在千百年的轮回中,自己摸爬滚打出来的。开始时是为了求生,可后来轮回的多了,便将生死看的淡如云烟。想用的时候就舞弄两招,不想用的时候就算是被人活活打死,也不出个一招半式。
“你爹教你的?”冥华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在画卷上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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