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针该拔掉了,我去叫护士。”
成功地引开了关景祺的注意,苏一夫一阵风似的溜了。发泄的对象没有了,关景祺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疯狂的事,等待护士的时间简直度秒如年。拔掉手上的吊针之后,他就立刻催促苏一夫带他离开。
“这全部都是你的错。”
后面受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每走一步对他来说都是煎熬。而且两周之内都要注意饮食,多吃蔬菜和水果,每天都要坐浴消毒半个小时,否则伤口就可能会发炎。不仅要口服缓泻剂,还要上外用药缓解疼痛。平白无故多了这么多麻烦事,关景祺心情自然可想而知。几乎一路上都在埋怨对方。的确是错在自己,苏一夫没有办法也只好一直点头认错。
第二天,关景祺思前想后,还是忍着疼痛去上班了。自己总不能因为疼就两个礼拜不去上班,那么哪天去都是一样的了。不过到了那里他就改变了想法,至少应该在走路的姿势不怪异得那么明显的时候再去,因为老板一看到他就意味深长地笑了。
“我知道你们很久没见,可是玩的时候还是注意一下时间比较好。”
关景祺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老板话中的含义,他以为自己请假是跟苏一夫在家里缠绵。他想解释一下自己是真的病了而不是借着病假的名义偷懒,但是有客人在面前的时候并不是解释这种事的好时机。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和好了,那天你还傻乎乎地要跟着韩超走呢。”
关门以后,老板跟他一起整理着吧台,关景祺终于意识到解释的时机到了。
“老板我这两天是真的病了,不是装病。”
“没关系,我明白的。”
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明显不买他的帐。
“我是说真的。”
大概是察觉到他语气中的诚恳,老板停下手中的活,思考了一会儿才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你们两个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两个交往三年多了吧?不要告诉我前天你们是第一次。”
“当然不是,只是这次跟以前做的不一样。”
“我能问一下以前是什么样吗?”
“呃…………就是普通的嘛。”
“我是说,你们是第一次用这里吧?”
老板质疑地看着他,终于长叹一口气,指了指他的后面。被说到了点子上,关景祺也只好点了点头。
“准备工作做好了吗?”
“什么准备?”
“不要告诉我你们什么准备都没做,就直接…………”老板指了指门口,“也许我应该跟他说。”
关景祺顺着老板指着的方向望去,原来是苏一夫来接他下班。想到昨天因为心情很差,一直对他态度不佳,他也一直忍着没有反驳,今天还来接自己下班,于是对他笑了一下。老板把苏一夫叫到办公室,谈了很久才离开。
“老板跟你说什么了?”
回家的路上,关景祺忍不住问。
“等你伤好就知道了。”
苏一夫故作神秘地说。
“现在就告诉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是不能说,而是,呃,这种事还是应该表现在行动上的,你明白了吗?”
“你休想再拿我做实验!”
☆、hday(3)
苏一夫的承诺还没有兑现,就不得不离开。他跟同学一起做的程序似乎到了最终测试阶段,每天都要打无数个电话一起解决出现的问题。就连关景祺这个外行人在旁边听了都觉得烦躁。在他这么忙的时候,自己居然说那种话逼得他不得不回来,简直就像个任性无知的小孩子在发脾气。想到这里关景祺就觉得异常惭愧。
“你还是回去吧,等忙完了再回来。大不了再等你两个月。”
“可是你的伤还没好呢。”
“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你不在我也照样能照顾好自己。”
吻了一下之后,苏一夫便出门去买火车票了。在火车站的候车大厅,他仍不忘记唠叨:“睡前要记得上药,坐浴也要每天都做,最重要的是要多吃蔬菜和水果,就算自己不会做饭你也要吃点健康的东西,别动不动就吃个面包对付。”
“知道了,痛的是我,我当然会注意了。你回去之后,不许再跟那些人联系,如果被我知道的话,可不会像这次一样轻易放过你。”
不管苏一夫说什么,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手机都被我妈偷走了,还怎么联系?而且我需要的已经都得到了,你就等着我回来吧。”
虽然是自己要他回去的,可是他真的走了之后,心里还是空空的。闲来无事的时候,关景祺总是忍不住要思考他跟苏一夫的事。没错,苏一夫总是态度不佳自然是原因之一,但是自己也不是一点责任没有的。他从不信任苏一夫,也不认为他们的关系能够长久,归根结底,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关景祺对自己现在的工作很满意,也许在别人眼里这种日夜颠倒、灯红酒绿的工作非常辛苦,但是习惯了之后,就发现这份工作有着其他工作无法比拟的优点——白天的时间属于自己,无论做什么都非常方便。然而,若说他对于当年不得不离开学校、过早进入社会的事没有一点遗憾,这也是再明显不过的谎言。坐在大学的校园里,听着那些非常有学问的教授讲课,读很深奥的专业书,甚至在图书馆找资料写论文都让他觉得非常向往。
而且,如果读了大学,说不定他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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