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踏入了第六个月,艾白路斯跟主宅那方面还是断了联系,每次他尝试打回去问好时也会被父亲用各种理由给挂了,以致最後他心灰意冷,只好等父亲联系。
美国的冬天大雪纷飞,即使连有阳光之洲称号的佛罗里达州也不例外。艾白路斯裹着大衣,冒着寒风在二区走着。
垣撒彷佛不会冷的依然大笑着搭在艾白路斯的肩上说笑:「…你说多可笑啊,我当场就笑了出来。结果被对方追了几条街才甩开他,哎,艾白啊……」
「你烦不烦。」艾白路斯淡淡的说。他手插在口袋内,浑身还是那样的冷然,但仔细看可以发现比起以往的死板,眼前的他显然有人情味得多,脸上虽然板着脸,但眼中却流露出一点笑意,像是光在黑暗之中一样,把整张脸都点燃得光鲜起来。
「甚麽嘛!见是你我才跟你说耶…真是…」坦撒咕噜着说。
正当艾白路斯想要搭话时,远方的街角突然出现了一个幼小的小孩,紧紧地抱着一个包裹死命在大雪中跌跌碰碰的走着,而他身後跟着一大群人,追着他不放,口上不停地大喝:「死小鬼,给我停下来。」这也只是喊爽的,谁也知道那小孩没可能停下脚步。
坦撒见到这情况二话不说的放下搭在艾白路斯肩上的手,就想要冲上去帮忙。
艾白路斯赶急地拉着低声说:「别去,我们两人拚不过他们的,不如先回中心找人帮忙。」艾白路斯精准地看到小孩身後的人都浑身肌肉,显然也是练过几下功夫的。
坦撒回望着他,觉得艾白路斯有点陌生,冷淡地甩开他的手说:「小孩撑不住的,你要回去就先回去吧,我去帮他。」
艾白路斯一窒,尔後却有点生气,难道坦撒以为自己不想帮忙的吗?不过眼前这样根本就是意气用事,除了赔上自己外还有甚麽益处?
「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甚麽闲事也想要管?」艾白路斯冲口而出,但很快他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都是甚麽话啊?他不怀疑今天的他绝对是被鬼附身,尽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坦撒轻松的一笑,反问:「救世主有甚麽不好?」这时小孩体力不支,就这样跌倒了,但他身後的人没有放过他,反而冲上去拳打脚踢,坦撒立即甩开了艾白路斯的手,冲进了战圈。
这时要是真的放下坦撒不管,艾白路斯实在对不起自己。他恨恨地缩在墙後打了电话详细地报了警,然後咬牙,又冲了过去助坦撒一把。
等到警察来了时,艾白路斯和坦撒已经带了一身伤痕,但是艾白路斯的心中却有说不出的畅快。
自从被主宅赶离去法国的别馆以後,艾白路斯觉得自己行事越来越畏首畏尾,当初勇敢地站出来的他已经在生活中慢慢磨损,甚至对於上层社会的人有着恐惧。
他拚命地用不想连累家族作借口,但事实上自己只是一个胆小鬼,不敢正面跟权贵交锋,那怕是被压倒的时候也不敢用力的挣扎,就怕那时的处境会更加糟,不单止被流放在外,还会被解除一切的责务。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经营着,拚命地证明自己是有用的。他内心其实一直害怕被再次放逐,所以被送来佛罗里达州後,他更是灰心,甚至用尽方法把自己的生活充实。每一天一倒床就睡觉,休假时也不会让自己空闲下来,拚命的找事做。
这一切其实都是因为心中的害怕,害怕着以後再没有可能追求自己的理想,害怕就这样失去了一切,他的人生一直建构在家族上,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或许有更多的出路。
今天发泄了过後,艾白路斯才知道自己其实也是一个普通人,会痛会哭会笑会埋怨的──就是脸瘫了一点,嗯。
「谢谢。」艾白路斯在医院中对坦撒说,要不是他,或许今天﹑未来的他依然在迷茫。
「哈?我连累你被打你还谢我?你…你…你…受了甚麽刺激?!噢,医生!医生!」坦撒瞪大双眼,惊慌地冲了出去。
艾白路斯不可抑止的哈哈大笑。
口袋中的手提电话突然响起,艾白路斯微笑着掏了出来,可是看到电话上闪动的名姓突然收敛了笑容,冷静地说:「喂?父亲?」
美国之旅(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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