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兄弟啊,没甚麽好计较的。」坦撒大咧咧的笑开,但脸上青鼻口肿的,看上去有那麽几分可笑。
「……不…我是说…我要离开美国了……」艾白路斯又咳了一声。
「…啊?!」坦撒瞪圆了眼睛,艾白路斯不大好意思的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为甚麽心中会有愧疚感。
坦撒倒是没说甚麽,就是离开医院时有点闷闷不乐,大概是因为好朋友要离开吧?这样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了。
艾白路斯没能安慰他甚麽,一出医院就分别了,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後环顾了四周一眼。
小屋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淡淡的散发着温馨的感觉,二房一厅的房子不大,却使人打从心底暖透了。艾白路斯摸着擦得光鲜的桌子,突然觉得有点不舍得。
这个家是自己一手一脚布置起来的,从无到有,一点一滴也是记载了艾白路斯这大半年来的心血。因为冬天的来临,自己在三星期前还特意买了一部电暖炉,放在屋子内柔柔地使到艾白路斯浑身都暖和了。但想不到刚买了不够一个月後便要撒离。
被通知能回主宅时的兴奋已经淡去,现在艾白路斯只有对小屋满心的不舍。
屋子内的沙发是他亲自到家具市场选购的,还有厨具……
很多很多的回忆在这间房子内发生,像是坦撒一群新结交的好友在屋子内开派对,过後又要自己辛苦的收拾,但尽管如此,心中却没有半点不愿,反而有着高兴。
可是正如父亲所言,自己的确是不应该这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梅森度。这半年他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过了太久了,管家的身份现在重拾,居然有点不适应。
这时坦撒的声音又从心底涌出来:「艾白,你,没有自我。」这一句话就像魔音一样时不时在他脑中飘过,可是他心中烦躁着,却不知有甚麽可以解决这样。他隐隐约约觉得这是他心中一直苦闷着的原因,像是牢关在心底的野兽正努力地挣脱枷锁,从牢狱中逃出来。
他沮丧地坐在椅子上,把头埋进手掌之中。这样的状态回到梅度森家的话绝对会被抨击吧?果然不应该跟坦撒混在一起的,心都野了。
回想到某人爽朗的笑容,艾白路斯的嘴角又隐隐地泛起了笑。
一整晚,艾白路斯就这样纠结来纠结去,甚至连饭也是翻热之前的旧菜匆匆的吃了几口,就没有胃口。
时间无情的流逝,一星期很快就过去了。艾白路斯对着镜子摸摸眼角,伤痕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现在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而身上的伤虽然没有好全,却也差不多了。
艾白路斯满意地勾起笑容,然後细心地整理好身上的西装。
一身毕直的黑色西装再次把他的英气托出,在无形中散发出一种禁//慾的味道,雪白的肌肤依然,没有因为晒多了就变成小麦色,这身晒不黑的肌肤是艾白路斯心中的痛,无数次因为这样被叫做小白脸﹑被人看轻。
宝蓝色的眼睛此时一反之前的冷漠,反而隐隐地荡漾着温柔,让到艾白路斯整个气质都变了。要是说在美国最大的收获,就是他开始懂得了这世界的规则,以前的他像是活在象牙塔一样,虽然从书本上学懂了计谋﹑谋略,可是却往往和现实对不上,一到现实便有束手无策。
像之前别人对他使用的阴谋明明是很拙劣的手段,可是他却没有察觉到而把资格拱手让人。
大半年来,他成长了很多。
艾白路斯眼睛的深处透露出坚定。
他提着行李再次环顾了租住的屋子一次,然後毫不犹豫地拿起桌上的机票,在楼下截了一辆计程车。
「机场。」艾白路斯淡淡的说完後,便闭目养神。
坐了两小时的车後,艾白路斯再次踏进了这一个改变了他思想的起始地。机场内依然有很多很多的旅客,来来往往的不知旅途的归向。距离航班起飞时间还有一小时,艾白路斯左看右看了机场一眼,才去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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