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说声对不起了!
“嗯,我想我们应该是迷路了!”我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把自己最不愿承认的事说了出来,不说也改变不了事实,因为我们在林子里已经兜了近四个小时,从白天走到傍晚,周围人影全无,天变得阴沉沉的,一场大雨眼看就要落下了。
王小明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似乎他等这句话已经等很久了,随即做了个往回走的手势,我一言不发地跟在他左右,默默地朝自己生气。
脚下刚走过的前路不久就开始变得崎岖不堪了,我现在奇怪我自己刚刚是怎么走过来的。
一只大手适时地递到了我面前,大手的主人并没有转过头来。
暗自欣喜地握住了那只大手,这山路也没什么可怕的吗,前面说不定就是出路呢。
可惜,还没找到那出路,一场大雨已经先浇了下来。
我的隐型眼镜在大雨中很快就无影无踪了,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伸手又不见五指,简直祸不单行。
也许是童年的阴影吧,大雨总是让我感到内心深处的寂寞和痛苦,堤坝上经过修补的裂痕总在豪雨中被彻底地冲刷出来,丑陋的伤痕重见天日无处可藏。
黑暗中我在渐渐窒息,窒息于自己不堪的回忆、情绪之中。
我惟有紧紧握住他的手,那只大而有力的手还在我的掌中,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交握的手掌源源不断地传来的他的体温却使我慢慢地平静下来,干脆闭上眼睛,放心地将自己交给他全权导引,就当他是一条可爱的导盲犬吧,我开始胡思乱想,如果王小明是一条导盲犬不知道是哪种犬型呢,肯定不是哈巴狗,也不会是腊肠狗,不是牧羊犬,黄金猎犬,对,肯定是一条又高又大威风凛凛又对主人忠心耿耿的黄金猎犬,我忍不住开始在脑海里幻想一条顶着王小明脑袋的大型的黄金猎犬在我的前后上窜下跳,跑跑嗅嗅——
“哈哈——”我不觉笑出了声,张开眼就见王小明特写的俊脸正紧贴在我的双眼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脸上一热,忙抽回手,转过了头,心慌意乱地随口说道:“你看,现在怎么办?”
“不怕,我——在——你——这——里!”雨声中他的声音和自信的笑容对我来说格外的清晰。
我想我是再也走不动了,天已经全黑了,没有电筒的我们摸黑在林中行进着,我整个人几乎是靠在了王小明的身上,借助着他的力量我才惯性地拖着步子,而王小明他自己的气息也越来越粗重,虽然他一直给我信心,但是我知道他也筋疲力尽了。
“死老师,看,有前面看看!”突然王小明兴奋的声音惊醒了混昏沉沉的我,随着他的手指我勉力透过雨帘向前望去,果然有一团模糊至极的白点。
“指示牌!”我狂喜地叫出了声,好了好了,看到指示牌了就有救了,一激动劲道也回来了,自己跌跌撞撞地奔了过去。
该死的近视,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恨过自己的近视眼,还是看不清那上面的字迹,再走近些,再近些,“南——南什么——啊——”脚下突然一空,我顿时失去了平衡,身体重重地敲在了地上,直往下滑。
“!”
“no! no!”
在千钧一发的那一瞬间,王小明的手及时地止住了我下滑的势头,“coe
on!”惊魂未定的我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仿佛这是汪洋之中惟一的救命稻草,最后浑身发抖的我被终于被他拖了上来,跟着一个巨大的温暖的怀抱就将我整个地环住了,又湿又冷的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耳边是王小明一边紧紧地抱着我一边用同样颤抖的声音反反复复地说着:“od! i alod!”
“如果,如果你再抱紧些的话,你你真得会失去我!”虽然王小明温暖厚实的怀抱很吸引人,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这样说,因为我就快要被他越收越紧的怀抱给闷死了。
身上的怀抱松了一些,但是那双大手仍是牢牢地扣着,周围的气氛此时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王小明看我的眼神变了,仿佛我不再是他天天见到的那个人,仿佛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我,就好象我是他一生中见到的惟一的一个人,浑身湿冷的我在他这样的目光下渐渐地竟感到灼热起来,似乎有一团火焰在他的目光中,燃烧在他的眼中,燃烧在我的身上。
我感到莫名的恐惧,我隐隐约约地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我要阻止它发生,但是也许它已经发生了。
“王小明——”我艰难地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如此低沉嘶哑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
下一个字还没说出口,王小明的脑袋已经凑了上来,接下来我接受了一个真正的法式深吻,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所有的一切都真空了,只有感觉是真实的,潮湿温暖的口腔,滑得像有生命一般的舌头,深入到了我口中的最深处,那一刻也许我已经被雷击中了。
上帝啊,这次轮到我说上帝了,这是真的,我摸着自己发烫的双唇,那上面还有刚刚残留的不属于自己的味道和体温,周围的气压怎么这么低,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吸——呼——吸——呼——”是王小明的声音,他看出我因为太过震惊已经忘记了呼吸。
我像刚刚被人救起的溺水的人一样,拼命地大口大口地吸气,直吸到肺部用力过度发疼为止。
“你你——”我指着王小明的脸激动地连话也说不完整。
“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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