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陈佳佳屋里那个姑娘也出来了,表示,”我们都不给他作证。”
她也被周源折磨的不轻,这人一考不好就开始故意闹动静打扰别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们!”人多势众,周源捏着拳头憋了又憋,表情看着挺吓人,“你们给我等着!”
他恨恨留下句话,就把人轰出去了。
“等着就等着!”陈佳佳哼了一声,“咱们走了,懒得搭理这种人。”
周源也是个怂的,平时就会欺软怕硬,要不就是仗着他妈在的时候起事。这会儿夏姚他们几个合起伙来说他了,他竟真也合上英语书不敢吱声。
可是这人缺德的坏心眼多啊。
他诚心就不让其他人休息了,不让念书?行啊。
周源就开始隔个三五分钟出一次屋,开门关门动静那叫一个大,出了屋他就上洗手间,门也不关,故意跟那冲水玩。
他上厕所别人总不能说吧?
总之那叫一个招人膈应。
周源客厅里乒乒乓乓的折腾着,夏姚就在屋里来来回回忍着不敢翻身,他怕打扰下铺的赵帅,可心里的烦躁却是愈来愈盛。
偏让他戴耳塞他还浑身还不得劲,学别人那样听着歌就更睡不着了。
心烦,头胀,眼睛也酸胀酸胀的。
夏姚又翻了个身,把被子裹在头上,一会儿又使劲掀开,呼哧呼哧的喘气,心里那股子郁气却怎么也挥不去。
他现在就想冲出去跟客厅的神经病打一架,又想跑出去,吹着风使劲跑上个十几二十圈把心中的火气发泄出来。
胸口闷胀胀的,总觉得喘不过气来,脑袋嗡嗡嗡,让人特别想大叫,想发泄。
还得忍着,别人要休息,不能由着自己折腾,下午要考试,晚自习又摞着好些个作业,一桩桩一件件压着他,一会都的不着放松。
夏姚不知道自己之所以突然烦成这样,是因为体内的感冒病毒在折腾,他的体温也悄悄在上升。
下午的理综考试,夏姚强忍着心头的燥气一次次集中注意力,往日里绞尽脑汁解出最后两道大题的欣喜早就不见了,他恨不得是强摁着自己稳下来,一笔一笔麻木的往下写。
整个脑子乱糟糟一片,这几天的缺觉让他整个人都是昏沉的,不知连打过几次呵欠,根本没办法思考。
不管了!
夏姚蹭的一下站起来,惊住了前后左右的同学。
“佳佳让我出去。”他要交卷。
“你疯啦,还没到时间呢。”
陈佳佳赶紧拽他,考理综都是时间不够用,哪有提前交卷的?做完了也得检查到打铃啊,不然班主任又是一顿批评。
夏姚摇摇头,眉头皱得死紧,“我不想写了。”
陈佳佳无奈起身让他出去了。
夏姚算是班里的高个子,坐在中后排,拿着卷子往前走的时候大半个班的同学都抬头看他——
夏姚怎么了?
这么快就做完了!
他最后一道题也做出来啦?
夏姚自然是没写完,才写到最后一道大题的倒数第二问,他就实在写不下去了,至少要多扣十分。
坐在讲台上监考的班主任没说什么,收了他的卷子,仔细打量了夏姚的脸色,道,“夏姚跟老师出来一下,班长来讲台这坐着监考。”
班主任安排了班长替自己监考,领着夏姚去了楼道。
班里的同学伸长脖子想听听外面说啥了,带着小眼镜的班长“咳咳”两声,他们又连忙收回视线继续跟最后一页的大题死磕。
“怎么回事,夏姚,这么早就交卷了?你最近状态可不好,好几科老师都跟我反应了,说你上课爱打盹儿。”
夏姚他们班的班主任是个矮个子小老太,嗓门贼大,气场强悍。不过小老太挺明事理,平时又最喜欢夏姚——这也不稀奇,谁叫他就长这么一副招中老年妇女稀罕的模样。
白白净净,拿又乖又水汪的眼神看着你叫你老师的,多可人疼?谁不喜欢。
小老太碰上心爱的好学生,就不急着批评人了,
“你跟老师说,最近家里是不是学习环境不太好,或者有什么事打扰你休息了?老师去跟你家长沟通。”小老太委婉道。
她是个负责任的老教师,对学生家里情况心里都有个大致了解。
况且她一厢情愿且坚定的认为小夏姚绝不是那种熬夜看,打游戏的小混蛋。白天没精神,肯定是家里有什么情况打扰着他了,多半是夏姚家里那对不省心的爹妈!
“没有,”夏姚摇头,“我就是这几天有点感冒。”其实是整宿睡不踏实,噩梦里不知道惊醒了多少次。
“真的?感冒啦!”小老太摸摸他的脑门,“温度是有点高......这样,反正你卷子也交了,老师给你开个假条,先去医务室看看,晚自习别上了,回家歇着去。”
夏姚闻言惊讶的微微瞪圆了眼睛,没想到老师这么好说话,他们学校请假可不好请了。
“赶紧回去吧,记得吃药,多喝热水。”
小老太利落的就把条子开了,还给门卫室打了个电话让放行。
二中管得严,上课中途学生请病假基本是要家长亲自来接的,就怕出什么事。
“谢谢老师。”夏姚感激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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