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堂被划分为六十六个雅间,每间房门口都有妙龄少女两名,一个负责换汤,另外一个则负责全面洗漱。其实这么说十分容易引人误解,毕竟能进来“艳汤馆”的人非富即贵,这里又不似青楼可以饮酒作乐,至少那是隔了衣裳的。“艳汤馆”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便是在于它毫不避讳男女共浴,雅间内负责帮贵客洗漱的汤女通常也要下水,且衣着清凉无比,不为引诱,只为服侍周到。
不少人以为这洗汤洗到最后也就洗到了床上,其实却不然,“艳汤馆”能如此大胆的迎客,自然有其厉害之处,而这厉害之处说来也颇为怪异,那便是馆内所有汤女皆是自由身,虽与馆主或者季府签有合同,但汤女可自己挑选主顾,若看的顺眼愿意委身,那也是自己的事,若不顺眼只管摇身上的铃铛叫一声,再尊贵的客人也会被立刻从池子里捞上来扔出门去。
“艳汤馆”的规矩,是人人自有选择权,汤女虽然做着最暧昧的工作,却与娼妓有着根本上的不同,因为娼馆于娼妓而言是束缚,而艳汤馆对于汤女们来说,是家。一天是艳汤馆的人,受了欺辱,自会有馆主作主。
江湖曾疯传“艳汤馆”的上任馆主,也就是季太初的fēng_liú爹爹季墨白身份有异,并不单单是个商人。因为从一开始出入“艳汤馆”的人就尽是些在江湖上地位举足轻重之人,更有甚者,说是丞相将军之流都曾来去频繁。这一来,“艳汤馆”的底细就更是个悬念,有人曾花重金雇佣江湖上闻名的“千机堂”调查其底细,却竟然被拒绝,千机堂堂主原话是:“有些秘密可以用钱买,有些秘密则需要用命卖。”
至此,“艳汤馆”成共了保住了它的地位,也调足了众人的胃口。曾经不以为然非得以身相试的那些人,在踢馆失败后都被悬挂在艳汤馆门前高耸诡异的血洋槐上示警三天,除非馆主解禁,否则无人能放下尸身。久而久之,传言愈发邪乎,甚至有人说季墨白那一身fēng_liú账不是假的,他要么就是这个门那个宫的男宠,所以江湖人不敢轻易涉险;要不然就是跟朝野内地位举足轻重的某人有一腿,至于这个某人,可以是丞相将军,可以是王爷太子,更有可能,是皇上……
种种关于季墨白的风骚传闻糊到季太初脸上,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致使很久以后他一想起这事儿仍心有余悸:幸好他比他爹有节操多了,他只喜欢男的,而且很有志气,绝对不屑于当人男宠。他坚信并确信自己是攻,总攻。
严肃望。
只可惜,他这么认为,别人不那么觉得。又或者,他可以骑尽天下男人,但是只有一个人除外,这个人在以后,很久很久以后都将会是季太初的噩梦。而拜他所赐,季太初有生之年非常“幸运”的体会到了比他爹当初更为疯狂的流言攻势,当然这是后话。
3 环雅
上回说到“堕天泉”红牌桃九苏被点,点牌者却非是从前熟悉的老主顾,而是一位仪表不凡,相貌堂堂的年轻公子,且出手阔绰,意指九苏。而桃九苏身有暗伤未愈,又被季太初无意灌下补药一碗,致使体内真气错乱脉象倒冲,若非手下及时赶到,怕真要吐血三升走火入魔了。只是这些都不足一谈,真正令桃九苏怨念的是她这厢要待客,而馆主季太初竟然又偷了空跑去“食色轩”会相公!
此刻食色轩内正是一片灯火璀璨,丝竹乱耳,往来男倌或芙蓉映雪半步多,或不胜娇羞含情露,总之是一派秀色可餐的美景,实在赏心悦目的很。而被桃九苏心心念念诅咒了不下一万遍的季太初,正悠然自得的摇着折扇,一边品着上好的西湖龙井,一边听着对面白衣胜雪的美人垂首抚琴。
一曲终了,那美人抬起头来,正正是柳眉秋目面如冠玉的风华男子,柔而不娇,清而不冷,或没有桃九苏那般摄人心魂的绝艳,但却也是万里挑一的清丽佳色。这便是令季太初连月来魂牵梦萦的美人,当今食色轩的红牌相公----环雅。但见他嫣然一笑,梨涡带暖恰似风吹荷塘,季太初当即痴然于那惊艳一笑,禁不住放下茶盅赞叹道:“我只道是苑里那一大片白荷被风吹开了,却原来是小雅你在笑。”语毕轻拢折扇,神情万分温柔。
环雅垂眸轻笑一声,翩然起身,广袖自地面一掠而过上前来,在太初身旁坐了,举手斟上一杯杏花酿,悠悠道:“你这是在打趣我?我这种人的身子早已是玷污了的,哪里比的上你后苑清绝脱俗的白莲。”说着睨了太初一眼,似笑非笑,眼波温和。太初心弦一颤,伸手轻轻压下他放在桌边的五指,温情握住,微微一笑道:“不是说好了么,在我这里不准妄自菲薄。这次是你的错,我要罚你。”
环雅抬眸与他对望,却见那男子俊秀五官在华灯下漾起一片流转的宝光,朱润玉软,明是一身fēng_liú却未显丝毫浪荡。他眼神直直望过来,像是藏尽了一腔心事,让人忍不住就被诱惑住。环雅方一启口,太初手间施力,不轻不重的捏住他手腕将他带入怀,薄凉的吻压下来。
“小雅有错在先,可要乖乖领罚。”季太初狡黠一笑,吻着环雅的薄唇细细舔拨,舌头滑进去勾着他一阵嬉戏。他吻技历经两世早已是千锤百炼万分高超,环雅生性温婉柔和,加之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这么“惩罚”,微微一笑便倾入他怀里,任由他胡闹。
太初吻着吻着,yù_wàng便烧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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