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羲不知道自家五哥有这般大的野心,她目前最要紧的是保住家族为之努力而已。
听到五哥的话,姜元羲凝眉沉思,她心头其实一直有一个疑惑,“五哥,何以你要来帮我?其实你大可以去将这个想法告诉祖父,祖父想必会对你大加赞赏。”
她只是一个小娘子,她想做的事,连阿爹都不敢告之,只有从小到大教导她的祖父她才敢透露,五哥突然来说要助她一臂之力,她满头雾水。
姜伯庸用着似真似假的语气,低声道:“去岁我曾在东城遇到一个算命先生,那位先生与我说,我身边有一位贵人,只要与她同行,我这辈子不仅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还会福禄寿全。
五哥苦思冥想了整整一年,觉着那位算命先生说的贵人应当是你才对,所以五哥就来投奔你,为你效忠了。”
当姜元羲听到“算命先生”四个字时,眼皮子跳了跳,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常明义,莫非这个大嘴巴的道士又不小心将“小道消息”透露给五哥知道了?
“五哥,怕不是你遇着的是个神棍吧?”姜元羲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笑了。
姜伯庸耸了耸肩,“不管是不是神棍,总之五哥觉着,我们姜家所有子弟里头,唯有你让五哥心服口服,能让五哥心甘情愿的为之效力。”
“五哥,你知道你自己对我说的提议,意味着什么吗?”姜元羲问道。
姜伯庸含笑颔首,“五娘,你不是蠢人,五哥也不笨,五哥以为聪明人说话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
他往前压了压身子,声若蚊蝇,“五哥前头说了这么多,你也说北梁早已如同被蚂蚁铸空的堤坝,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将之推了自己重建一个更好的?”
姜元羲眸中一抹暗光闪过,五哥竟然看出了她的心思,她哪里露出了马脚?
她静静的与五哥对视着,很快她就下了决定,“五哥,你要的万两银子我现在就拿给你。”
这话不啻是在承认自己确实有这个意思。
小哥在这一年来给她挣了将近五万两银子,姜元羲对五哥的提议非常期待,若然真的被五哥弄起来了...
姜元羲很明白这其中有多大的用处。
“五哥稍坐片刻。”
姜元羲起身,去了库房,提了一个箱子回来,将之放在姜伯庸脚边的时候,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嘭”响。
姜元羲将钥匙递给姜伯庸,姜伯庸收好,也不去看箱子里金银,他此来最重要的事办好了,但还有其他事他要与五娘说的。
“五娘,五哥方才说,去岁曾在东城遇到一位道士,那位道士是个有本事的人,我觉着我们应该将他收归麾下,为你所用。”
姜伯庸一旦下了决心要为五娘效忠,就开始为她着想了。
上辈子出现在五娘身边的其他人才,他不知道五娘是从哪里找来的,但就他所知的常明义,必要将他拉拢到五娘身边。
姜元羲听到五哥这般说,越发觉得她的“马脚”肯定是常明义那个大嘴巴透露的,先入为主的前提下,她也没有寻根问底,非要问五哥为何要将常明义收归麾下,
“五哥,你说的那位道士,可是姓常,出自太清宫,乃现任太清宫观主?”
见姜伯庸点头,她又道:“五哥放心,那位常先生如今已投靠于我了。”
既然兄妹两人已经心照不宣,姜元羲也就不瞒着五哥了,一开始就隐隐瞒瞒,将来必会产生裂痕隔阂。
姜伯庸一愣,“那位常先生早已投靠于你?可是他不是还跟在顾三娘身边吗?莫不成...他做了暗子?”
他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个可能。
姜元羲想了想,常明义确实是暗子,五哥这话没有错,于是她点头。
姜伯庸默了默,而后叹气,他还想着与五娘争锋,当真是有点不自量力了,叹服道:“想不到五娘这般早就布局了,五哥佩服。”
姜元羲眨了眨眼睛,她觉得五哥似乎误会了些什么,她只是懒得将她与常明义之间的相遇拿出来长篇大论而已,怎么五哥一脸敬佩的神情?
姜伯庸原本要跟五娘说的第二个人就是顾以丹,这人着实不能小觑,五娘若然忽视了她,恐怕会养虎为患,本来他还在烦恼该如何提醒五娘此人,既然五娘早就注意到顾以丹,还将常明义做暗子放在顾以丹身边,那他就不用绞尽脑汁怎么旁敲侧击让五娘小心堤防了。
“五娘,李仲闻此人,不好相与,你要多加小心。”
姜伯庸轻轻吐了一口气,脑子中诸般想要对五娘说的话,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
他不敢说多了,万一有些地方他无法自圆,引起五娘猜忌不好。
姜元羲听到五哥的提醒,皱了皱眉,“五哥,可是你觉得仲郎君不妥?”
姜伯庸暗自警醒,纵他一年来一直在改变,但若然变化太大,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他总不可能对五娘说李仲闻是个强劲的对手,脑子转了转,话到嘴边变成了:“五哥是郎君,在外行走也有几个朋友,仲郎君之前不是曾救你于火海中吗,家中回了厚礼于他,五哥曾想请他出来好好宴饮一番,答谢他一二,我那些朋友听说之后,纷纷劝我,说仲郎君此人,表里不一、心狠手辣,不可与之结交。
五哥是怕仲郎君遇着你,会耍赖皮、缠上你,他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人,这种人若是做夫君啊,他的娘子必定过得不好。”
反正有多坏说多坏,就算没有这回事,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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