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当然不叫土地公公,”少年稍稍回过头,一本正经道,“他叫太连清。”
楼痕:“……”
就好像这个名字不是更加奇怪一样。
马车缓缓驶向官道,张子尧趴在窗户上,看着这座发生了很多很多故事的城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甚至来不及做一个好好的道别。
当然,他也不知道应该同谁去好好道别。
——终于,当浓密的树荫遮住城墙边缘,马车驶远了。
少年放下了车帘,乖乖地坐回了马车上。
……
马车晃晃悠悠了好多天,一开始还对路上不断变化的地理和风景有兴趣,久了便开始麻木——到了最后,就是蹲在马车里,掰着手指数日子……
除了枯燥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让张子尧格外担心。
那一天在避暑山庄叫元氏起床叫得困难的事儿并非偶然。
这些天里张子尧总是恍惚觉得自己猜到了当初张子萧说早些出发前往太行山脉的用意在哪——从第二天开始,张子尧就发现元氏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总的来说就是警觉性特别低,反应有些迟钝,而且情绪基本没有太大波动,总是微笑着温和地同张子尧说话并将他照顾周到,对于自己的事情却好像一点也不关心。
早上张子尧叫元氏起身需要叫很久她才会醒过来,常常是等母子俩人从歇脚的客栈楼上走下来时,楼下包括楼痕在内所有人都已经用完了早饭——张子尧自然也不好意思叫他们等,只是匆匆抓了两个馒头,看着元氏接过一个咬了口,他这就跟着大部队爬上了马车。
张子尧总有种预感,元氏的这些症状到了太行山脉那个元氏口中的“无悲城”,可能就会有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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