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谢安歌坐在桌子边上开始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咣当”一声撞到桌面后,谢安歌痛的捂着自己的脑门蹦了起来。然而这次并没有一个喝醉的大汉把他摆好姿势重新塞回椅子里。
林修睡着了,谢安歌戳着他的腮帮子反复确认着这个事实。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摇篮曲的催眠大法没有使用,刚刚也是脑袋抽了为什么不早点用这么好的技能。谢安歌舒了口气站起来,活动筋骨,揉揉自己坐太久硬椅子而开始酸痛的腰。
谢安歌目测了一下沙发与林修卧室的距离,蹲在身看到沙发的脚垫下都好好的垫着防摸花地板的软脚垫。扛林修进去是做不到了,不过……谢安歌掀了沙发前头的地毯,把林修摆好了,走到他脚的方向开始使劲推这个躺了重物的沙发。背不起又怎么样,我就不信连沙发一起推都推不动。
这虽然不算是一个聪明的办法,但却算是一个有效的办法。
谢安歌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成果,沙发已经被推倒卧室门口,现在只要把林修拖进去就行了。
客房的门打开,苏阿姨穿着睡衣揉着眼睛从里头出来:“谢先生啊,我还以为闹贼了呢。”
“吵醒您了,您去睡吧,我自己来解决就好了。”谢安歌朝苏阿姨笑笑道。
“……您这是想把林先生送到卧室么?”苏阿姨小声的问道,“直接把人放地板上,拖过去就好了嘛……推沙发干嘛。”
说完,她缩回房间关好门,留谢安歌一个人在客厅风中凌乱。
10分钟后,沙发地毯回复原位。谢安歌气喘吁吁的把林修扔到他自己房间的大床上。谢安歌终于松了口气,总算解决了这天晚上最麻烦的事儿。不过麻烦点也无所谓,反正今天是住在林修家的最后一天了。想到这里,谢安歌此时心里却是冒出点不舍来。林修这个人吧,除去说起话来喜欢三句不离算账,但却是个实打实的好人。明明是非亲非故关系,在雪地里找到狼狈的他,给他住的地方……他还让林修发了几次脾气。什么都要算钱,却根本没追过债。谢安歌想报答他,但他现在依旧是个一无所有的人。
谢安歌叹了口气,揉揉有些发红的眼睛。朝着空气轻声说了一句再见。放轻脚步,准备回自己房间去。然而只迈出了一步,便被拽了回去。回头看到林修趴着躺在床上,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拽上了他后背的衣服。
谢安歌郁闷的回头去掰林修的手指头,好不容易掰开了,才发现自己跟林修离的有点近。醉鬼一个熊扑,一手拽着他,一手扒着他的腰,直接拖到床上。谢先生只来得及叫了半句救命,就被林修整个压在下面。接近一米九的个子啊,起码70千克啊。谢安歌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小身板的肋骨有些支撑不住的样子。
明天就要上班了!不能在今天被压死,不对,就算是死,也不能被压死。
谢先生开始自救,然而越挣扎,被压得越严实。谢安歌忽然想起来自己前阵子做的那个被记账本压死的那个梦,难不成到了现在要变成现实……起床喝水的苏阿姨从林修卧室路过,谢安歌从林修的胳膊下面伸出手死命朝着他挥舞求救。苏阿姨端着杯水愣了几秒,慢吞吞的走过来把门给关上了。
卧槽……谢安歌只觉得胸口中闷了一口老血,就要从鼻腔里涌出来。
谢安歌可怜兮兮的叫着林修的名字:“林修,林修,肋骨要断了,肋巴骨要断了!快醒醒啊,你往边上睡点都行啊,别全压过来啊!”
十来次的念叨终于是起到了他的成效,林修身子侧了点,主要重心移到了床上,虽然紧箍着他的手没放开,可谢安歌竟是有些终于活过来了的想法。
谢安歌等了一会儿,开始挪林修的胳膊,好不容易终于从禁锢中脱出,那胳膊确又抱了回去。谢安歌被抱着转了个向,侧面对着林修的脸。他这才发现林修的眼睛是睁着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你什么时候醒的。”谢安歌傻呵呵的笑着对他说。
林修抱着他的胳膊紧了紧,脑袋往谢安歌颈窝里凑了点,模模糊糊的说道:“头疼。”
“该!”
说完之后,林修又没声了。
谢安歌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低头看他。谢安歌的衣角还是被抓着,揉皱一大片。林修皱着眉头微曲折膝勉强算是睡在他怀里。相处了也有那么一段时间,谢安歌知道林修皱着眉头就是证明他没睡好,伸手帮他揉揉太阳穴,红酒后劲大,喝醉了会头痛得很厉害。林修动了动脑袋,长长的睫毛从颈部的肌肤扫过,有一种微微的搔痒感。谢安歌觉得心里痒痒的。
林修的嘴巴很漂亮,他心里想着。
胡思乱想时,林修出了声。
“你要走了。”
吓得谢安歌赶紧转移自己的视线开始认真的看天花板。可过了一会儿,也没有第二句话传来。谢安歌低头,林修依旧是睡着的,微张的唇缓慢开合,呼吸匀称。
是梦话啊……
谢安歌调整了自己的姿势,朝林修那凑凑,心想就这么将就着睡算了。
第二天十点三十分,谢安歌在爬楼梯。楼层总共二十七层,公司在十八层。谢安歌还差一个来回。
说起为什么要爬楼梯?其实很简单,不过就是早上睡过头,迟到一个小时报道。被昨天和蔼可亲的经济人桑处罚爬楼梯,以让还是练习生身份的谢安歌同学知道作为一个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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