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其为神,则星月不足喻其精;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
这长长的一段绕口古文说的是晴雯姑娘。
晴雯病逝,宝玉为其送行,悲从中来。
导演点点头,“不错,不过这里还有几处地方,该停顿的还是要好好处理下。”她顿了顿,又问道,“你是军艺的?”
杨洋在那里虚心听着,在自己的台词稿件上做着笔记,听到导演冷不丁发问愣了愣,“啊,是啊。”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索性又闭上了。
“第一次演戏?之前有过什么表演经验吗?”导演本还等着他再说些什么,没想到他竟然没了下文。仔细瞧瞧,竟然开始紧张起来了,前面抽查功课的时候倒还没紧张呢,现在和自己随便聊聊反倒紧张了?她笑笑,还是个青涩小孩啊。
“嗯,第一次。”杨洋轻声回答,想想又补充道,“之前参加过几次芭蕾比赛,还出演过一场古典舞。……这算吗?”
学古典舞的啊,怪不得给人这般公子如玉的味道来。导演笑道,“怎么不算?以后得空了给我们露几手怎么样?”
“啊?”
导演挑挑眉故意逗他,“怎么,不乐意啊?”
“不不,你们要是想看,我,我当然愿意。”杨洋赶紧摆摆手,有些结巴道。
“好,那么就说定了啊。”导演拍拍他,示意他站到自己身后侧来,“你就在我这看看,剧组里这些哥哥姐姐们台词怎么念的,你也好好学着点,不过别把短处的学去了。”
杨洋点点头,站到尤素身后,心想导演哪有其他人说得那般严厉吓人,明明亲切得狠。
“来,凌舒,你把这段背一背。”
……
一个月后正式开拍,肖桐演的是少年宝玉,杨洋演的是成年宝玉,通常拍完其中一个宝玉的镜头要轮好几场才拍另一个宝玉的,不然恐怕就算是那些老戏骨们也忍不住出戏。
肖桐是个喜欢耍宝的,没他戏的时候就套了件外套在剧组里乱逛,遇到姐姐们聚在一起聊天也会插一脚进去,随口就是个笑话逗得人大笑。
杨洋呢,慢热,又是个容易红耳朵的,几个长他也没多少岁的,一个个自诩姐姐来逗小孩,看着杨洋皮肤又白又好,忍不住去揉揉捏捏的也不是没有,不过杨洋脾气好,笑笑让人捏几下就躲开了。
他拍的第一幕戏便是在大雪里,一挂鲜红大氅,白净古袍,翡翠玉佩别在腰间,玉冠高束,好一个翩翩少年郎,气质仙然。
这幅模样一出来就连拟这造型的造型师也亮了眼睛,万万没想到杨洋竟把这套衣服穿出来了。
红色的大氅将将及地,极容易把人压得显得没了精神劲,但倘若是要刻意表现出气势来,却又容易显得没了灵气。杨洋本就是军校出身,无论走哪儿坐哪儿都端端正正,身姿挺拔,加之又学的是古典舞和芭蕾舞,站着便显出不同来。
今天这幕戏拍的正是宝玉却了尘缘,向贾政辞别,随两位道长远行。飘飘渺渺之仙之灵,本也是让导演、后期头疼的地方,如今杨洋只站在大雪里头,便品出一种仙灵的韵味来。
就连在心里有了底稿的造型师都惊叹如此,更遑论其他人了,几个化妆师掏出自己的手机,调了静音,小心地偷拍了几张。
等大家回过神来,杨洋已经寻好了站位。
“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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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宝玉……?”贾政从屋里出来,望着雪中向自己磕了三个响头的少年,颤声问道。
宝玉正想回答,就听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俗缘已毕,还不快走。”他站起来深深看了眼老父亲,转身离开,大雪一点点掩去他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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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戏拍完,场记和工作人员忙着撤道具,几个化妆师围在一起交头接耳,一个说,诶,你这个角度不错;一个在那边叫着,手抖是病啊啊啊都糊了;一个离开了会儿正好错过的在那边懊恼得不行。最后一拍手,决定直接在微信里拉一个群出来,在里面交换偷拍的资源。
有福要同享,有图要共舔。
杨洋卸了妆就坐到边上拿了个水果吃起来,见化妆的几个小姐姐朝自己看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里拿着被自己咬了大半的苹果总觉得有些小尴尬,这幅样子落在几个刚刚被古典少年妆圈成颜粉的化妆师眼里又是在群里掀起一阵狼嚎——这小孩怎么那么可爱啊啊啊!
“没想到你居然能有这样撩人的样子啊。”杨婕和凌舒也坐过来,不客气地把杨洋夹在中间,“姐姐差点认不出这是我们平时那么害羞的小羊了。”
“什么撩人嘛……”杨洋不满地小声说道,“导演都说是仙了。”
“切,死傲娇。”杨婕嗤笑了下,食指轻点了点额头,你之后和凌舒有对手戏,挺难的,以后有空我们就过来给你过过场。”
杨洋朝着凌舒笑了笑,“谢谢凌舒姐。”
“破小孩,我还要给你当路人板呢你怎么就不谢谢我了?”杨婕佯怒,叉腰瞪着他。
“好姐姐,你可别气了,我这不是说着玩嘛。”杨洋抿了抿嘴,转眼换了副神情,他轻拉着杨婕的袖子,神色带上几点宝玉特有的那番灵动,借用了句肖桐的台词说道。他的声带还没开始变,是少年特有的清软,这一撒起娇来,直把第一次听的杨婕叫软了。
“……好好好别闹,咳,你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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