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悄悄议论:“司杰的爸爸也太年轻了吧……”
司杰就跑过来护在自家哥哥面前,大声嚷嚷:“这我哥!”
有同学赞叹道:“阿杰你哥真帅。”
司杰一脸得意的神色:“废话,我哥能不帅?”
这一幕正好被在酒店里守株待兔的叶敬辉给看见,于是坐在角落里,笑得邪恶。
“你看那孩子护他哥就跟母鸡护崽一样,真可爱啊。”
叶敬文挑眉道:“你喜欢的人不会是那个司杰吧,像孙悟空一样跳来跳去的,好玩吗?”
叶敬辉摇头:“你也太低估我的审美了。”
叶敬文又回头看了眼在司杰旁边当天然空调的男人,皱眉:“难道是他哥?”
叶敬辉笑不作答。
叶敬文叹口气:“看来,我是高估你的审美了。”
叶敬辉翘起唇角:“我觉得他挺好的。”
叶敬文又往那边看过去,正好跟司明冷漠的目光相对,回头道:“好吧,看上那种人,果然符合你欠虐的性格。”
“多有挑战性啊。”叶敬辉喝了口水。
司明的目光又朝这边投过来,跟叶敬辉的目光相遇,叶敬辉便冲他笑了笑,举杯示意。
司明沉默片刻,起身朝这边走来。
“你怎么在这?”冷淡的目光扫过坐在沙发上吃晚餐的两人。
叶敬辉笑道:“假期没事做,到处走走,旅游散心。”
“东成现在不是忙着三方合作的业务吗,你怎么会没事做?”
“我辞职了。” 叶敬辉抬头,定定看着他。
司明没有答话,斜眼看了看对面那穿紧身黑色t恤,胸前是诡异银色花纹的人:“这位是?”
叶敬辉笑了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怕自己有高原反应,顺手带过来的医生。”
叶敬文看了眼笑得很“温柔”的二哥一眼,终于还是伸出手来跟司明握了握:“你好,我姓文,心血管科的医生,负责他的生命安全。”顺着老哥的意思往下编,倒也挺顺溜。
那人只淡淡道:“司明。”多余的一个字都懒得说,说完又看了叶敬辉一眼:“你们自便。”然后转身走开。
叶敬文冷笑:“你怎么不直接跟他说我是你弟?”
“他应该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编的简历上,自己是孤儿。”叶敬辉低头喝了口水,故作轻松的道。
“看来是你得罪过他?”
叶敬辉无奈的叹口气:“可不是得罪那么简单。”
“难道你给他下药,强了他?”
“唉,我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啊。”
“哦……”叶敬文了然的点了点头,“看来是遇到克星了,下药这种常用手段都不敢,真难得。”
“下药就没意思了,我想让他心服口服。”叶敬辉笑得意味深长。
虽说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惜有些人却是入了老虎的口而不自知,还一脸兴奋谋划着擒获老虎的计策。
叶敬辉非常有先见之明,直接从平阳中学那边拿了这次夏令营的日程安排。
从7月20号到8月5号的整整半个月时间,每一天他们会到哪里,住哪个酒店,都列得清清楚楚。
所以司明几天后在格尔木的昆玉大厦再次跟叶敬辉及他的“私人医生”相遇时,脸上已经由最初的惊讶变成了淡漠,擦肩而过时只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按行程的安排,第五日才到了可可西里。
这里有绵延起伏的山峦,气势磅礴的雪山冰川,上面覆盖着万年不化的积雪。纵横交错的河流,滋润着广阔平坦的荒漠草原。站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土地上,向远处眺望,心境也会不由得开阔豪迈起来。
叶敬文开着车和前面的大巴保持着一段距离。
“不是说这里有牦牛吗,毛很长,拖在地上的那种。”叶敬辉打开车窗向远处张望,“为什么看不到?”
叶敬文淡淡道:“野牦牛会攻击在他眼前经过的一切活动物体,你希望看到吗?”顿了顿,又道,“哦,忘了你喜欢挑战,要不要我把你送到深处,去挑战一下野牦牛啊。”
叶敬辉耸耸肩:“它的体重是以吨计算的,我可是千克为单位,不在一个级别,那不叫挑战,叫找死,懂吗?”
“哦,所以你挑战司明是因为他也以千克计算,是吧。”叶敬文冷笑一声,然后又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像跟踪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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