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犊子!遇着你这辈子就够了,还指着上辈子啊?不过也难说,指不定上辈子我就是那马路牙子边儿蹲着抖腿的,你一天见我赶三次。”
“说得那么头头是道的,你见过啊?”
“我指头一掐就出来了,根本不用看面相。”叶凡脸都不红,张嘴就跑火车。
“就你那样子,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世俗腐朽的算命先生气味儿,长得白白净净的就是用来蒙过路人的。”
“我说,我长什么样还跟这算命能力的好歹有关系啊?”叶凡又撬了瓢辣椒油往自己碗里放。
“这是另辟蹊径,你在一群真瞎假瞎的老头老太太中杀出了一条属于中青年创业的道路,等着市长给你颁发最佳市民奖,最突出贡献奖吧。”
“不管什么时候,你丫靠着那张嘴都能贫死人。”叶凡听着就乐了,这么多违和的东西,唯独这陈金瑞能让他衔接上过去和未来。
“生活就这点
儿乐趣了,不能连这都剥夺了。”
“这口气……不能遇着什么烦心事儿了吧?”叶凡问,“来,给哥们儿说说,指不定就给你指条明路了呢?”
“得了吧,你这道行还拯救不了在水深火热中苦苦挣扎的劳苦大众,安心地卸你的货去吧。”
叶凡舔了舔嘴巴,吧嗒着嘴一琢磨,他说:“嘿我说陈警帽儿,这话怎么都有种轻视劳动人民的意思在里头吧?要知道,我们国家除了农业这个根里骨里的第一产业,就指着工业这第二产业过活了,你可不能小瞧劳动人民的力量。”
“你听错了。”陈金瑞拒不承认。
“你丫说话的时候就喜欢眼睛往左边瞟,你看,都快成瞟眼睛了,还说不是?”
“真不是!”陈金瑞吹了吹面汤上的热油,浅浅地撮了一口,“最近心情不好,逮谁砢碜谁,不是光着对你的。”
“不能吧,你什么时候这么一视同仁了?”
“我不一直都挺公平公正公开的吗?”陈金瑞挑挑眉。
叶凡搁下筷子,手支着腿,耸肩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可不得是往后练出来的吧?能当上这年度优秀警员,这嘴皮子差不到哪儿去,能让你这么头疼的除了陈阿姨,没别人了吧?”
“不是我妈……”陈金瑞眯着眼紧盯着叶凡瞅,“叶凡,我没怎么对你说过我妈的事儿吧?”
“刚刚不就说了,能把你这个立志当刑警的小警员儿硬生生掰成小片儿警,这功力……一般人比不上。”叶凡瘪瘪嘴,心里抹了把汗。
陈金瑞笑了起来,他说:“没瞧出来,心够细的啊。”
“这不是生活锻炼了我吗?”
“滚犊子吧你就!生活?你懂什么是生活吗?多大年纪啊你才,这辈子还没见个边儿呢。”
叶凡摇了摇头,笑了起来,他说:“好的事儿、坏的事儿都经历过了,生也生了、死也死了,这辈子啊,值了。”
陈金瑞没说话,看了叶凡许久,点了点头。
叶凡瞧瞧钟点,拍了拍裤子站起来,他说:“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儿回所里吧。”
“急着回呢?”陈金瑞问。
“怎么?有事儿?”
“没有,就是不想一个人待着。”陈金瑞说。
“感情受挫了?”叶凡站着不动,“嘛时候有女朋友了?”
“算了,你这嘴里就吐不出个象牙,不跟你这儿瞎扯了。”陈金瑞把警帽儿带上,率先走了出去,叶凡紧巴巴地就跟上去了。
“这可是人生攻击。”
“行
了,今儿谢你了啊。”陈金瑞没接他这话茬儿,转而道谢。
“谢什么呢?”叶凡摸不着头脑,追问了一句。
陈金瑞拍了拍叶凡的肩膀,说:“谢你这顿饭。”
“太瞧不起人了吧,要不是你打着清正廉明的幌子,我能请你下馆子信不信?”
“信,我信。”陈金瑞笑,“好了,不说了,有时间联系。”
“行,路上小心点儿。”
“走了。”陈金瑞挥挥手,朝着派出所的方向走了。
回到超市的叶凡去抹了把脸,在饮水机里倒了杯水,一口气闷下去,觉着不够,又倒上一杯,再喝了小半杯才将将觉得嘴巴有了点儿湿润的意识。
过几天就他生日,不能在家里待着,得想着一个去处躲上一天,叶凡想着就头疼,好不容易和叶生的关系缓和了些,这么一来,指不定又跌回冰谷了。
他不受叶生待见,心里是不好受,上辈子他性子倔,到死都没低头,叶生去后,他心里悔,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是有什么用?人都不在了,想说的话没处说,想干的事儿没人受,这种苦,就跟哑巴吃黄连似的,什么都得往肚子里吞,说不上是谁的错,但是这事情发生了,它就是发生了,没有回环的余地了。
念着这事儿,早上和叶生说话的欢喜劲儿连同刚刚跟陈金瑞聊天的轻松一并消失不见,没见着谁对自己的生日这么避之如虎的。叶凡把手拿到自己眼前,左看右看没看出个什么名堂。
“怎么?看手相呢?”高瘦的工友过来,坐到叶凡身边。
“没,就瞎看看。”
“要不我给你看看?”
“你还会看手相?”叶凡惊奇地问。
那人说:“我一二舅子特别信这东西,老自己捉摸,我跟边儿上看过几次,学了点儿。”
叶凡一把把手伸过去,他说:“行,那你给看看,我这财运命运爱情运事业运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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