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着你了吧?”盛霆钧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疲倦。
叶凡不知道没有联系的这么多天里,盛霆钧究竟干了些什么,他不好问,索性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出来,打着哈哈说:“说嘛呢说嘛呢,盛总,你可别跟我客气,要视察工作您随时的,恭候着呢。”
“把心搁回肚子里,不是来说工作的事儿。”盛霆钧说着就停住了,叶凡不接口,等着他,“叶凡,说真的,我们试着处处吧,我……我看着这空房子,心里虚得紧。”
他手里握着电话,紧抿着嘴唇,生怕一个不留神,就答应上了。这会儿,他真说不出来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说悲吧,是,他是欠盛霆钧人情,心里门儿清着呢,可是这偿还的方法有那么多种不是?他能三班倒着发狠劲接通告赚大洋,也能不要命了给他在背地里当打手通财路,甚至能拉下脸来给他做门童当小工佝偻着站他身后一脸谄媚地接来送往的,这都不是事儿!可为什么非得一上来就点名儿选上他最不能接受的那一种呢?就算他命贱,可好歹是有骨气的,虽然……虽然也快被磨得差不多了。
说喜吧,也没错,他心里有盛霆钧,哪怕只有一丢丢,那也是有的,听着处处这话他心里不是没有欢喜劲儿,可是,过往老路的结局那么惨烈,要是在闹出个什么事儿来,他这暴脾气,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不经大脑的事儿,他要生要死就一句话的事儿,可他是再也受不了自己喜欢的人……他怕,他是真怕。
什么都能伤着,可万一这心要是给伤着了,就什么都晚了。这个圈子太杂,他这么一个小人物要面对的诱惑就那么多,更何况是盛霆钧?不是说对他没有信心,可是这灯红酒绿火树银花的事儿,谁说得准呢?
俩男的在一块儿,本来就不是什么靠谱的事儿,今儿在一块儿快活了,行啊,处着吧,等明儿觉着这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得了,散了吧,屁股一拍什么话都不撂,直接走人,拦得住吗?拦不住。要死要活的,最终还是落个笑
柄给他人看,自己得了什么?人走茶凉,得一场竹篮打水。
见电话那头老半天儿了没人吭声,盛霆钧又说:“叶凡,我知道你和我是同一种人,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们这类人,鼻子都灵,往跟前一凑,是不是,立马能闻出来。”
嘿你说这人,明摆着台面上骂自己不说,还一并把他给捎上,叶凡想乐,可他乐不起来。手指甲紧抠着搭在身上的被子,憋着,往死里憋,就是不说话。
“我说过不逼你的,对不起,我食言了。”盛霆钧说,“叶凡,咱试试吧,我会对你好的。”过了会儿他又加了句,“你信我。”
没接盛霆钧的话,叶凡狠吸了一口气说:“盛总,如果真要处,咱们得约法三章。”
他想明白了,何必这么较真儿呢?盛霆钧和他在一块儿,不就是图个快活么?又不是真的实打实地过日子,怕什么伤着心,矫情!
叶凡,你矫情,你真矫情!他在心里指着自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
这算什么呢?不就是小新人被大老板看上了,不常有的事儿吗?常在河边走,早晚有一天得湿鞋,要湿在那些摸不清底儿的河里,还不如找个熟悉了的河一猛子扎进去,光湿鞋多不痛快,直接下去泡个澡,都是图这一时畅快,反正他又不吃亏。他爱钱,跟了盛霆钧,这不都小事儿吗?
谁他妈不爱钱啊?谁他妈不得在生活面前低头啊?挺直了的背都是用来压弯的,自己几斤几两重外人看不出来,自己心里还能不清楚?总之一句话,他欠的情他来还,甭管是用什么方式,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今儿豁出去了他!只要……别交出心去就成。
好在,还不深。
“你说。”盛霆钧应得挺爽快。
叶凡一抽鼻子,地痞流氓劲儿上来了,他说:“这一嘛,自然得是好好看着我爸,他现在身体正处恢复期,药物营养都得跟上,我不在的时候,不管是派人手也好怎么着也好,你可得把人伺候好喽。”
“行,没问题。”盛霆钧笑了几声,“这会儿,老爷子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话说得倒好听,谁跟你一家人一样,叶凡瘪瘪嘴,继续说:“二嘛,就是我都委身做你傍家了,怎么说,各种通告得是我优先吧?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咱们这是各取所需互通有无,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盛霆钧沉默了好一会儿,闷着声音应下来,不多时他有些迟疑地问:“叶凡,你……你真的想好了吗?”
“拖了这么久,该
是结个果的时候了,您放心,都我真心话,特真,咬一口都不带印儿的。”叶凡应着,“嘿我说,您别岔我话啊,还有三呢。”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这三嘛,就是咱们谁都别越了这界,你还是老板,我还是员工,纯粹的革命友谊、纯洁的身体关系,拉扯上其他有的没的,就复杂了,到那时候,我估摸着你也有了新人了,咱们就……散了吧啊,对谁都好。”
盛霆钧听了叶凡这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些不舒坦,嘴上却是麻溜地应下了,“行,那就先这样吧,你好好休息,等这电影拍完了,我安排时间带你出去玩玩。”
“玩儿我是没时间了,多给我安排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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