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以说完整的一句话。我昨天经过的时候他们在教它说,‘最近还好吗?’”
沃克一跃而起,“这个有趣!我去看看!”
他把剩下的花生全部倒出来,亲了亲卡莉的鼻子,“好女孩儿我下次再来看你!”
然后他奔向了鹦鹉园。那里正在准备鹦鹉演出。
沃克推开木门走进训练场,向训练师打招呼,“午安。托尼说你这里有新来的小朋友。”
一只浑身红羽,渐变色翅膀的鹦鹉正从他头上掠过,停在手边的平衡杆上,发出一声短促的“hi”。沃克眼睛一亮,见它白色的鸟喙光泽洁净,他随手从平衡杆上的铁罐里掏出鸟食来放在手心里,却被尖锐的鸟喙差点啄出一个血窟窿——
“疼!”沃克甩开手,跳脚,“操!怎么这么尖!”
训练师朗笑,伸手过来,“班纳,鹦鹉训练师。我去给你找个止血的纱布来。”
“沃克?瑞恩,投资顾问。你好。”
班纳用小块的长方形纱布包好了他手掌心被啄破的地方,“鹦鹉是不能这么喂的,他们的鸟喙能在木头上啄出洞来。食物只能放在铁罐里让他们自己啄。”
沃克已经忘了疼,忍不住去摸火红的鸟羽,“真漂亮,你怎么教他们说话?”
“跟他们不断说话,重复相同的词语和短句,利用一些卡片木块、会发光的小亮片之类的辅助道具,他们会记住的。”
“如果我问你好吗?它们能回答吗?”
“可以训练他们回答。”
“这真是神奇。”沃克试着让鸟站在他手上,“他能听懂我们说什么吗?”
“目前的研究看来,鸟类没有发达的大脑皮层,鸣叫的中枢位于比较低级的纹状体组织。所以他们的反应大部分不是因为真正能理解人类语言的意义,也可能只是像婴儿一样的本能模仿反应。我们目前还没有科学论证他们的智慧程度和发声系统是否能够在与人类匹配。”
班纳对着红鹦鹉说,“你好吗?”
红鹦鹉没有理他。班纳继续重复,直到红鹦鹉模模糊糊的“唔、唔”声。班纳说,“说清楚,你好吗?甜心,你好吗?”红鹦鹉终于完整快速说了一句,“你好吗?”
沃克兴奋了,“它说了它说了它说了!上帝,我第一次听到鸟会说英语!还有口音!”
班纳莞尔,“你也可以教他,不过需要耐心一些,它可能要花一个星期的时间才能顺利说出来。这个过程必须一直坚持,不停地对它说。”
沃克放下鹦鹉,好奇道,“鸟类,或者说动物的社交能力是怎么培养成的?”
“鸟类不仅有语言体系,而且有独特的肢体动作,类似人类的肢体语言。在进行群体生活的时候,肢体动作有时候是比语言更加有用,”班纳指着不远处正在互相蹭对方脖子的一对绿鹦鹉,“比如交流感情、求偶、教育子女,当然团队合作、群族迁徙、危机应对的时候肢体动作也更加频繁。事实证明它们是非常有效率而且务实的种族。”
“那会不会发生错误?比如说像人类一样说错话,发错指令,或者出现理解错误?”
“会。这也体现了肢体语言的重要性。肢体语言发生错误的几率就少。当然有时候错误可能是动物故意的。我读到过一篇论文,”班纳说,“作者认为,动物可能有两套语言系统,他们的鸣叫可能是一种误导,或者直接是一种欺骗。尤其在自然生存环境中,为了防止天敌的捕捉,动物不仅可能利用自身颜色、形体等方法进行隐蔽躲藏,还可能采用声音误导的策略。”
“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故意发出错误的声音?”
“是的。”
沃克点头,“太厉害了。简直就和人类一样。”
“不要小看它们。”班纳托起鹦鹉,“能够生存下来的物种都是不可思议的。”
第十四章
“所以我有了灵感。”沃克抱着土豆泥,用勺子敲了敲碗,“人也是动物,既然鸟可以相互蹭脖子。我们也可以。你,过去抱抱他,你们就算和好了。”
格林与保尔对立,面面相觑,气氛尴尬。
沃克趴在沙发上,双手捧脸,眼冒精光,“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过去抱一下,兄弟之间吵架归吵架,大家的目标还是一致的,见解不同而已,不要伤害了感情。”
保尔翻了个白眼,“你去玩了一天就只看了鹦鹉蹭脖子?”
沃克嘿嘿一笑,表情猥琐,“当然不是,别废话,抱完我就说我接下来的想法。”
格林不知道被他洗脑了什么,竟然真的伸开双手僵硬地把保尔抱到胸口,拍了两下背。保尔坏笑一声,偏着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格林瞬间将他推开,瞠目结舌地缩进了最远处的沙发。他那样子活像个被占了便宜的女孩子一样。
“哈哈哈哈。”沃克咬着勺子,直指青天白日,声音郎朗,“纪念这个难忘的日子!这是美国历史上继实现联邦制后最伟大的复合!”
保尔笑骂:“去你妈的。有话快说。”
“我们是团队。先生们,团队合作是一切成功的基础。”沃克跳上沙发,敲着勺子,“人们从美国历史得到的最大经验是什么?团结!一定要团结!只有团结才能走向联邦制!”
保尔掏了掏耳朵,“好。我知道了。下一个话题。”
沃克立刻收起勺子,“下一个话题。等会儿有人来接兰道尔先生去黛拉花园。我也一起去。这一点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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