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政老爷会落第
秋闱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贾政还是不敢出房门。有时候他走在小花园的路上,听到仆奴的说话声,都以为他们在议论自己的落第;听到他们的笑声,就认为他们在嘲笑自己。
贾政把自己闷在书房里,书房里时不时就传来朗朗书声,他像是在以这种方式,向府里所有人宣告:他还是那个爱读书的政老爷!同时,绵绵不绝的补品,从荣禧堂端进二老爷的书房,昭示主母对小儿子的偏爱。
身为贾母最疼爱的小女儿,贾敏和二哥的感情是最好的。一是贾敏更喜欢会读书的贾政,偶尔能谈论一下诗词;二来,被祖母溺爱的贾赦是个不会让人的小霸王,多次被惹哭的贾敏,又被祖母教训,自然而然就疏远了这个哥哥。
那么,二哥落第,心里难受的很,做妹妹的难免要关爱一下。
这天,贾敏磨着母亲,央求要一株老参,用来练手。
贾母虎着脸:“胡闹!哪有用救命的东西来给你练手的。”
求了好久,贾母还是不肯松口,只说用次一等的就可以了。
贾敏只好坦白:“母亲,这是做给二哥的,用次一等的人参,多没面子啊。”
贾母笑骂道:“我就说你这个妮子,平日里通情达理的,今儿怎么就不依不饶起来了。”取笑了好一会儿,贾敏只做不依,整个人扭麻花似的在贾母怀里扭来扭去。
既然不是浪费了,贾母就开了自己的私库。也没给整根,只让鸳鸯切了一半,说:“一次性不宜食用太多的人参,这些尽够了。”
于是贾敏亲自下厨做了人参老母鸡汤,命人分别送到贾代善和贾政那里。自己则带着一份亲自送到贾母那里。
“我儿的手艺又进步了,”贾母心疼的摩挲着贾敏,把她搂在怀里,“厨房的烟火味太重,有没有熏着你?”
贾敏乖巧地待在贾母怀里,浅笑着说:“母亲,敏儿只是偶尔下厨,并没有被熏到。”
“对了,我已经叫人送了一份到二哥那里。”贾敏抬头说,“二哥近日都在书房用功,也太辛苦了。”
“你二哥这是不服输呢,也罢,左右还有三年,也不差这一时。”贾母命人把贾政叫来。
“见过母亲。”贾政来得很快,“不知母亲可是唤儿有何要事?”
“什么,没事就不能见见你了?”
“母亲尽管传唤,只是政担心母亲有事。对了,还要多谢敏妹妹的参汤。”
贾敏笑着躲过了贾政的作揖,“哥哥折煞我了,这百年老参,还是母亲特意开了私库拿给我呢。”
“也是我沾了妹妹的光。”贾政笑道。
“二哥可别这么说,要不是我说是拿给二哥喝的,母亲还不肯应我呢。”贾敏故作幽怨地看着贾母。
贾政闻言更开心了,“那是敏妹妹的一片心意,也是母亲的厚爱。”
贾母在一旁看着这两兄妹的相处,很高兴,“好了都别争了,我看呐,你们一个有什么都想着哥哥,一个爱护妹妹,都是好孩子。”
贾敏小嘴儿就像是抹了蜜似的,甜甜地说:“还不是母亲教得好!”
贾母闻言大笑。
这时,有个小丫鬟进来说:“老太太,政老爷那边的一个丫鬟来了,有急事要找政老爷。”
贾母正在兴头上,不愿让贾政离开,“让她进来。”
进来一个丫鬟,身段袅袅娜娜,小脸也俏生生的,贾政一看,正是他书房里的弄梅。贾政下意识地就皱起了眉毛,疑惑地看向那丫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
只见那弄梅跪下来就哭哭啼啼地说:“政老爷,不好了,闻竹她,她好像小产了!”
什么!贾母惊地站了起来。
“母亲,闻竹是我书房里的丫鬟,政儿也不知她怀孕了。”贾政先是对着贾母解释一下,然后喝问弄梅,“怎么回事?闻竹怀孕了怎么不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小产了?”
弄梅说:“闻竹姐姐喝了送到老爷书房的补汤,不知怎么的,就捂着肚子惨叫,嘴里不停地说,‘我的孩子……’。奴婢之前也没听闻竹姐姐说她怀孕了。”
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贾母问:“谁送的补汤?”坏了,最近她可给政儿那里赐了不少大补之物,不会被人转了空子吧?
弄梅小心翼翼地看了敏姑娘一眼,贾敏眼皮一跳,不会是……
“是敏姑娘送来的参汤。”
贾敏慌忙说:“你胡说八道,我炖的参汤,是补身子的,怎么会害人!”
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敏儿不是那种人,况且害他哥哥的身边人,对她又没有好处。贾母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她抬手,叫人先去请大夫,又叫人去通知王氏,就带着贾政去那丫鬟那里。
贾敏想跟着,贾母便说:“那是你哥哥的房里人,你去作甚?”一句“不合规矩”就把她打发走了。
那丫鬟原先在贾政书房,王夫人来了,叫人把她抬到二房院子里西厢房的一间耳室。大夫就在那里诊脉。
贾母关切地问,“怎样?孩子可保得住?”
大夫摇摇头。
贾母失望,原以为二房能再有一个孩子,看来是不能了。
虽然贾母只关心孩子,不过害孩子流掉了的凶手她也不会放过,她客气地问:“那这丫头什么会小产?”就没差明说是不是什么害了她了。
大夫摸摸他的胡子,说:“这丫鬟怀了快三个多月了。从脉象上看,像是吃了种东西,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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