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看,好家伙,三十万两,他们可不相信两位老国公为了跟风就从国库借那么多银子。不过几位官老爷看过后,都说上面户部的印章的真的,而且几张借条都是年代已久,怎么也不可能是贾赦打的欠条。
贾政拿到手里,差点没叫出来,三十万两!公中的现银也不过十万两,加上老库里的黄金白银,都换算成白银的话,也不过五十多万。本来嫡次子分的就少,一下子银子缩水了近一半,贾政的心一抽一抽的,心疼的要命。
贾赦可不愿意自己一个人扛巨债,他挤兑贾政:“二弟,你是忠于王事么?这国库欠银,可不是我的私债,现在圣上多次提及国库空虚,你说,该不该还?”
贾政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该!”
又问:“那欠银什么时候还?”
贾赦道:“父亲嘱咐我,以后每年还五万两,二弟不必担心荣府被当作出头鸟。不过既然是以荣府的名义,不如放在大哥这里,免得二弟家地方太小,放不下。”
贾政语塞。
贾赦愉悦地笑了,为及时提醒自己的大儿子点赞。
他还很没诚意的安慰了一下贾政:“二弟不必担心,现银虽少,大头却是那些个物器和有出息的田产,毕竟谁家也不会留着那么多现银不是?”
贾政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因为这些他能分到的也很少。
果不其然,贾赦道:“父亲只有我们两个嫡子,依照本朝律法,嫡长子独得八成,嫡次子得两成。各位以为如何?”大周的财产继承制度十分维护嫡长子的利益,这也是为什么贾母这么不甘心的重要原因,若她不抬着二房,大房还不上天?
众人皆赞同不提,唯有贾政十分憋屈。法理不过人情,虽然律法是这么说的,实际上民间多有兄弟两个五五分、七三分。
他却不好表示出来,只因贾代儒方说了一句:“本该如此。”其他族老也纷纷赞同,贾敬作为族长,更是暗含威胁地说,“存周,民间结怨的兄弟,可是多是九一分的。”
贾政只得同意了。
剩下的没什么好说的了,贾政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贾赦贾敬跟商量好了似的,很快把东西分成了两堆,任是谁也说不出什么,毕竟一切都是按照规矩来的。贾政很想怀疑资产划分的不公平,然并卵,他被贾母和大王氏惯坏了,压根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实际价值。
分家析产契书写定,贾敬在中人一栏写上姓名,贾赦、贾政也分别签上大名。从此,贾政一房,就只是荣府的旁支了。
到底兄弟一场,贾赦把自己之前准备的地契拿出来,道:“二弟,这是京中东边的一处五进的宅院,可花了我不少银子,就当是哥哥的礼物。”
要是贾赦肯五五分,多少院子买不下来!贾政心气不顺,强忍着才没摆出一张冷脸。他多想扔下一句“既已分家,若无他事,容我先行告退。”然后一甩袖子走人。可惜没母亲护着,他得罪不起大哥。
贾政暗地里无比嫉妒,面上还是一幅清高样,拒不绝受。
贾赦没空听他说些迂话,把地契往贾珠手里一塞,强硬地说:“长者赐,不可辞。”料想贾政不可能搬到后街族人居住的地方,好歹曾是荣府嫡脉,贾赦还丢不起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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